無限之射鵰英雄 172,贐別臨歧裹淚痕
不用回頭,何其正就已經知道來人的身份,不過正所謂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所以他並不想理會,拿起石桌上的黑玉斷續膏朝無情走去,但剛剛邁了兩步,就聽身後傳來「撲通」一聲,那人跪下了……
這可是實在出乎何其正的意料,那人一向與自己不對路,每每見到自己定是一陣羞辱嘲諷,今天不知是中了什麼邪,從相府跑到神侯府不說,還給自己跪下了——
於是何其正折過身子,看著來人問道:「黃金鱗先生,你在搞什麼鬼?」
沒錯,來人正是黃金鱗!只見他臉上的淤腫稍微消退了些,但還是能看得出來浮腫,理論上他應該繼續待在相府養傷的才對,如今卻是一聲不吭的跪在青石板上。
整個人也早已沒了往日飛揚跋扈的風采,渾身上下都是傷口似乎剛從廝殺中逃出來,而他的雙眼中也布滿了血絲,定定的看著何其正,哭喪著一張臉,嘴裡重複的念叨:「顧惜朝……求你發發慈悲吧……求你發發慈悲吧……」
哦,原來是為了相府的事情罷!何其正想了想,這件事已經轉交到了捕神柳大人與諸葛正我手中,以他們二人的手段,想來就算是傅宗書的爪牙傾巢而出也無法逆轉了罷!
「黃金鱗先生,請恕我直言,傅宗書所犯下的滔天大罪已然是罄竹難書,如今被六扇門查封抄家也是咎由自取!所以你本不必來找我的,因為你知道我絕對不會替你們求情的。」
「不,不是相爺……也不是相府……而是晚晴……」,黃金鱗哀求道:「皇上已經下旨,相爺通遼叛國、罪無可恕,已被判滿門抄斬!我這條命微不足道死不足惜,但唯有晚晴……晚晴何其無辜……」
「……」,何其正看了一眼無情,見她面色如常,於是稍微放下心來,問黃金鱗道:「晚……呃,傅小姐現在人在哪裡?」
「晚晴剛回到京城不久,還在醉月樓,應該還不知道相爺的事情,我的人正在那裡保護她!顧惜朝,你要是對她還有那麼丁點夫妻之情,就趕緊去醉月樓,把她帶出城,走的越遠越好!無論塞外,金國遼國哪裡都好,就是永遠不要再回京城啊!」
黃金鱗說到最後激動起來,雙手不顧傷勢在身上摸索著,找到一封沾滿血漬的書信對何其正說道:「這是休書……我沒有給任何人看過……晚晴也不知道這件事……咳咳……顧惜朝,我知道我以前得罪過你,但還是舔著臉請你好好照顧晚晴!我黃金鱗……以死謝罪……」
說完黃金鱗就掏出一把匕首抵住了自己的咽喉,就要用力的剎那,何其正的靈犀指已然先到,擊飛匕首接著又順勢點倒了黃金鱗,看著那封出自己手的「顧惜朝與妻訣別書」沉默不語。
良久,何其正搖了搖頭,用內力震碎了那封休書,因為這裡面本就是空紙一張,緊接著他將昏迷過去的黃金鱗扶起來抬到了神侯府的一間空房內。
給黃金鱗簡單的清理了一些傷口後,何其正便走了出來,剛一出門就見無情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於是開口解釋了一下:「那個……崖余,我不忍心見他死在我面前……所以借用一下房間……」
不過無情顯然沒有在意這些東西,反而訝異的望著何其正,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剛剛叫我崖余?」
何其正笑了笑,走到無情身邊蹲下身子,然後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崖余,對不起……我還是忍受不了叫你無情。」
「你……終於肯承認了嗎……是因為見我可憐所以也是不忍心對嗎……」,無情抽回了雙手冷冷說道,但何其正很容易就聽出來她的語氣微微有些顫抖。
於是何其正再一次把無情的雙手緊緊握住,並把它貼在了自己的胸膛,認真的說道:「不,崖余,我從未覺得你可憐,我對你只有滿滿的愛惜與真誠……你的人……你的美……你的一顰一笑一蹙眉,我都深深地記在心裡……我也一直不敢忘記……」
「那你為什麼一直不來找我……你知不知道那天我發脾氣把你趕走之後,我有多後悔……尤其是聽說你和安雲山同歸於盡的時候,又有多內疚多無助……
也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