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說了半天。」

    「我還是沒弄明白？」

    「它們究竟算是死了，還是算是活著？」

    「它們這種生命形態，到底應該算靈異類的木乃伊？」

    眾人感嘆了一番之後，威利還是忍不住破壞氣氛的道：「還是算科幻類的喪屍，或者說是玄幻類的殭屍？」

    「都不是！」

    「雖然它們的軀殼失去了生命體特徵，但它們的『思維』卻依然是活躍的，所以並不能算是徹底的死亡。」

    「但是它們的『思維』，卻停留在了失去生命特徵的那一剎那，既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也意識不到外界的資訊……」

    蘇小可搖了搖頭：「它們其中的絕大多數，就像是一群生活在一個凝固的時空，屬於它們自己世界裡的一群『時空亡靈』！」

    「等等！」

    「你說『絕大多數』？」

    威利疑惑道：「也就是說，有『極少數』擺脫了這種狀態？」

    「可以這麼理解。」

    「它們就像是一群智能程序。」

    「腐朽乾枯的軀殼只是『思維』的硬體載體。」

    「它們生活在屬於自己的『時間片段』中，就像是一個虛擬的世界！」

    「它們在這個虛擬的世界裡面，依舊是那群日夜奮戰在這座地下工程里的，有理想、有信念，正在為了國家崛起而獻身的無產階級戰士！」

    「如果將這些保留了人類思維模式的乾屍，視為是某種『智能程序』，那麼根據智能進化的程度不同，自然可以分為『弱智能』和『強智能』等不同的階段。」

    蘇小可點了點頭：「也正因為殘留了部分，身為人類時的記憶和思維模式，我認為它們應該要略強於『弱智能』。」

    「而那位陳師長，可能因為某些未知的原因，所保留下來的記憶和思維，比其它乾屍更多，所以更接近於『強智能』，這也是我能夠通過意念傳輸，跟它進行一定程度上交流的原因。」

    「我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我們的出現，激活了陳師長的思維體，使它開始突破『虛擬世界』，意識到『第四面牆』外面的世界的存在，所以才會有了它之前那種人性化的表現。」

    「我只是用自己的證件，讓它相信我們是『上級』派來的特派員，它好像就意識到了，自己身上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

    「照這樣發展下去，如果有足夠的條件，它未嘗不能完全恢復記憶，成為一個擁有自己獨立思考能力的另類『智能生命』！」

    蘇小可不禁有些驚嘆，顯然是對乾屍們這種奇特的生命形態，又起了熊熊燃燒的科研之心。

    「等會！等會！等會！」

    「我腦子有點亂，先讓我捋捋哈！」

    「按照你的說法，它們只是生活在自己幻想出來的『虛擬空間』里的話？」

    威利捂著腦門來回的轉悠：「那麼它們應該是看不到我們的才對，為什麼會對我們發起攻擊？」

    「應激反應而已。」

    「都說了，它們的狀態，十分類似某種智能ai程序。」

    「當外界的『程序』，也就是我們闖入後，就像是一群病毒木馬，侵入了它們的系統。」

    蘇小可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黑老外：「本來就具有守衛6012基地職責的他們，發現了『病毒入侵』，你說它們這些『殺毒程序』，會不會有反應？」

    「可它們看到我們身上的裝甲，還有明顯超人類的戰鬥模式，難道就不會覺得奇怪麼？」

    黑老外指了指各人身上，像未來戰士一樣極具科幻風的蒼龍裝甲：「難道就不會懷疑一下？」

    「我明白了！」

    「知道是病毒，直接點殺毒程序就是了！」

    「誰殺毒的時候，還會去關注病毒長什麼模樣啊？」

    「而且，誰又能肯定，我們在它們的感官里，就一定是現在這副模樣呢？」

    「沒準在它們的視界裡，我們跟他們一樣，穿著土掉渣的『全國人民同款』，手裡拿著小米加步槍跟跟它們作戰呢？」

    女學神用自己擅長領域的術語來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