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奔跑在大雨滂沱的伊斯夏爾肯通往森林的小路上,她拒絕了米埃爾與慕卡兄妹的陪伴,一直以來她依靠的人太多太多,正是因為自己的軟弱和依賴給深愛自己的人造成了最深的傷害,如今她只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來救治自己心愛的人和曾經想要放棄的那自卑的愛情。
濕滑鬆軟的泥濘小道讓艾拉幾欲跌倒,雨滴因為劇烈奔跑狠狠砸在她的臉上,她的頭髮不斷往下滴落著水珠,濕透的衣服緊緊裹在身上,像無形的死亡之手遏住她與奧爾維斯好不容易才敢直面的愛情咽喉。遠處木屋中依稀可見的微弱火光仿如她心中那盞忽明忽暗的希望之燈,召喚著她不由得加快腳步朝它奔去。
「奶奶……」艾拉幾乎是爬在木屋的門上,大口喘氣。
房門應聲而開,仿佛屋內的人早已在等待著這個從黑暗中出現的不速之客。
「先進來烤烤火吧,衣服都濕透了,看上去真是狼狽至極。」老人轉身,並不詢問艾拉的來意。
艾拉跟隨著老人走到屋子中央,火堆之上一鍋蘑菇湯正翻滾著不斷冒出陣陣濃香,此時艾拉才發覺自己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可儘管如此她仍沒有半點食慾。
「聽說,在你身上發生了很多事情,還險些丟了性命?」老人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手中抱著那件永遠都織不好的衣服。
艾拉「撲通」一下跪在老人面前,眼中滿是乞求地向老人說明了來意:「奶奶,我的一個朋友眼睛沾到了貝魯斯蘭幽靈村的毒液,請您指點我如何才能化解這種劇毒,救回他的性命。」
「呵呵。」老人乾笑了兩聲,才開口說道:「我一個鄉村老婦怎麼能救得了守護者的性命呢?」
艾拉雙手搭在老人膝蓋上,哀求道:「不,奶奶,您一定知道些什麼的,求您救救他吧!」
「為什麼呢?」老人反問。
艾拉認真的分析道:「我翻閱過伏魔殿知識殿堂里的很多書籍,儘管裡面有些內容很隱晦,但卻印證著您所對我們講述過的每一個故事的真實性。您雖然不是守護者,但您卻知道關於魔族與天族千年以來所不為人知的事情;您雖然一直隱居於此,可是卻洞悉著一切有關於伏魔殿和守護者的情況……所以我相信您一定知道有什麼方法救得了他。」
老人抬起頭,直視著艾拉,輕聲說道:「孩子,去求馬勒庫坦主神大人或許更有效些。」
艾拉眼神暗淡,表情痛苦,紅腫的雙眼裡淚光涌動,她將李帕貝爾加老師轉告她的主神的旨意一字不落的轉述了一遍,這些話每說一次都讓她心如刀絞。
「連命運之神馬勒庫坦主神都這樣說了,我看你還是放棄好了,這也許就是他的命。」老人建議。
艾拉的淚水隨著頭的擺動滑落下來:「我是不會放棄的奶奶,我絕對不會放棄,主神大人不也說了嗎?任何的人的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
「那你相信自己能改變命運嗎?」老人嚴肅地望著面前這個女孩,她此刻如此脆弱可話語中卻透露著無比的堅定。
「我相信,只要我肯努力,一切都是可以改變,哪怕是命運。」艾拉毫不猶豫地回答。
老人臉上浮現出笑意,嘆息道:「孩子,我說過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命運,可是你總是想要去改變它,你未免也太貪心了。」
「可它也是屬於我的不是嗎?我有權力來決定是順從的接受還是努力的去改變它。」艾拉力爭,從她決定要成為守護者的那天起,她便一直在努力爭取著屬於自己的命運,儘管有不如人意的時候,但她卻也從未放棄過。
「可是改變比順從付出的代價要更多也會更艱辛,並且結局未必就能如你所願。」老人忍不住輕輕撫摸著她潮濕的頭髮,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這樣勸告她了。
艾拉將眼淚擦掉,現在的她不需要眼淚來證明自己的決定,她要的只是一顆堅定不移的心:「最壞的結局莫過於死亡,就算付出再多的代價,經歷再多的艱辛我也不怕,爭取比等待更能讓我無愧於自己的心。」
「看來你已經想的很透徹了。」老人直視著艾拉眼睛。
想起當初老人奉勸自己選擇逃避自己身世之時,她那番自信滿滿的回答和經歷挫折之後心安理德地在海帝斯軍團里躲避一切的日子,艾拉羞愧的低下了頭:「說實話我曾經也選擇逃避過,無論
第十一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