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債務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滅終結
更新:09-21 09:30 作者:Andlao 分類:都市小說
機體過載運行,以太增幅完全覆蓋,沉重的鐵拳在空中掀起陣陣呼嘯的風聲,而後精準地命中了銀騎士那殘破的頭盔。
接連不斷的腐蝕下,銀騎士的甲冑早已沒有先前那樣堅韌,其上布滿了裂隙與鏽跡。
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摩擦、擠壓,銀騎士的甲冑開始形變,裂隙不斷地擴大,大量的鏽跡崩潰,散落成金屬的塵埃。
短暫的火花閃耀中,殘破的頭盔被艾繆一拳砸掉了大半,其中複雜的結構完全裸露了出來,赤紅的以太輝光閃爍。
第三席為了完美地與銀騎士進行同步,銀騎士雖然是一具煉金甲冑,但其設計是對比人類進行的,隨著頭盔被摧毀大半,第三席也有大半的視線陷入了黑暗,難以觀察幾人的動向。
又一記重拳落下,這次攻擊來自銀騎士的背部,艾繆將甲冑完全砸凹了下去,駁接的邊緣翹起,如同一台瀕臨損毀的機器。
銀騎士握緊了手中的秘劍,他的視線受阻,可他仍能察覺艾繆的方位,正欲揮劍橫斬,可突然間他發現自己無法揮動劍刃,轉過頭猙獰的面容近在咫尺。
伯洛戈雙手架住了銀騎士揮劍的獨臂,青色的光軌在伯洛戈的手臂上泛起,並且還突破了肉體的界限,逐步蔓延到了銀騎士的身上。
「你也該累了吧!」
伯洛戈對著搖搖欲墜的銀騎士吼道,在愛麗絲不斷的腐蝕下,再怎麼強大的煉金甲冑也將走向崩潰,並且蘊藏在其中的以太也在外溢逃亡。
從初見時的無比強大,到現在的氣息萎靡,銀騎士的轉變伯洛戈是都看在眼裡的。
自身的甲冑千瘡百孔,連帶著附著的煉金矩陣也出現了破損,伯洛戈不清楚煉金甲冑是否擁有著矩魂臨界的防禦機制,但在這種危難關頭,他還是選擇試一試。
觸及斑駁的甲冑,徵召之手強征著銀騎士的甲冑,接觸的瞬間伯洛戈就感到一股強大的阻力,這並非是矩魂臨界,而是銀騎士的以太在抗拒著他。
伯洛戈記得這個性質,以太互斥。
歸屬不同的以太,會相互抗拒,這也是戰鬥中為什麼凝華者無法強征對手所散發的以太。
殘破的銀騎士拒絕著伯洛戈的入侵,可現在他已不再是全盛狀態,伯洛戈架住秘劍,令他無法揮動,同時艾繆對著他揮出接連的重拳。
本就破損崩塌的軀殼,被外力加速著,銀騎士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戰局會走到這一步。
四周涌動著萬千的紅絲,它們拉扯著那些破碎的血肉,想要將它們拉回不滅之心旁,令其重組在一起,進而保護著這顆重要的心臟。
輕微的金屬震鳴聲響起,青色的光軌抵禦住了以太互斥,蔓延到了甲冑上,伯洛戈眼中充滿了癲狂,而後下令。
「崩塌吧!」
剎那間密密麻麻的裂紋在臂甲上浮現,潰敗成細膩的塵埃,先是剝離的外甲,然後是甲冑下的鋼骨與結構。
如同被紅潮腐蝕時的那樣,銀騎士整隻握劍的手臂都在快速消散成塵埃,直到致命的裁鐵之劍脫手,劍刃穩穩地插入地面之中。
銀騎士看向伯洛戈,他的臉龐只剩下了一半,赤紅的獨眼宛如燃燒的鬼火。
「你本不該存在的……」
莫大的悲痛感席捲上了銀騎士的心神,沒想到最後他還是失敗了,可他並沒有什麼歇斯底里的反應,那未免有些過於失態了。
銀騎士只是覺得很難過,他正親眼目睹著魔鬼的陰謀在逐步地走向成功,而他無力阻止這一切。
不……一切尚未落定,在真正的決戰來臨前,他們都有著反抗的機會。
鐵拳砸穿了銀騎士的胸膛,在胸口中盤旋的曲徑之門也隨之崩潰,艾繆一把抱住了傷痕累累的伯洛戈,和他再度重疊在了一起。
以太重新充盈在了身體內的每一寸,伯洛戈搖搖晃晃地站起,順勢舉起了那把插在地上的秘劍。
伯洛戈只是一階段的凝華者,根本沒有能力號令這把致命的裁鐵之劍,但它說到底都只是一把武器而已,即便沒有自身那可怕的力量,這也無法改變它身為劍刃的事實。
「告訴那頭魔鬼,我們會阻止他的。」
銀騎士最後這樣說道。
伯洛戈對此微微一笑,回敬道,「巧了,我也在找那個混蛋,如果你們有情報的話,我們可以共享一下。」
「但在此之前!」
伯洛戈無情地揮下秘劍,劍刃劈入甲冑,銳利的鋒芒輕易地擊碎了層層斑駁的金屬,將它一分為二。
「我還是要宰了你!」
冰冷的寒芒閃過,銀騎士的殘骸徹底倒塌了下去,化作一地的殘渣與塵埃。
伯洛戈喘息著,終於解決掉了一位強敵,現在只剩下最後的工作需要處理了。
四周的萬千紅線開始躁動,它們拉扯著血肉的碎塊狂舞起來,明明是柔軟的血肉,在掠過物質時卻輕易地將其割斷,如同猩紅的劍刃。
「快!」
傑佛里大喊著,他的雙眼充血通紅,眼角甚至有些許的血跡溢出。
長時間的凝滯令傑佛里已抵達了極限,布滿體表的煉金矩陣如同過載的機器般,迸發出重重危險的火花。
虎眼的凝滯開始鬆動,愛麗絲再度獲得了行動的能力,紅潮繼續涌動,試著絞殺所有靠近的仇敵。
外圍群狼們被腐蝕的遍體鱗傷,列比烏斯也已渾身是傷,無論他的漆黑之刃多麼銳利,只要斬擊不到那關鍵的心臟,都是無用之舉。
伯洛戈拎起秘劍,邁步狂奔,他距離不滅之心不算遠,可這短暫的距離在紅潮的涌動下顯得無比漫長。
他還不能停下,這是只有伯洛戈才能完成的任務,紅潮拍在伯洛戈的身上,轉眼間身體就變成鮮血淋漓了起來,傷口深可見骨。
好在伯洛戈已經習慣了這一切,作為不死者,這種傷勢對他而言不痛不癢。
冰冷的骨矛從四周的血肉碎塊里延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