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歸路 第9章 一致
夜已經深了,南河山莊內一片寂靜,除了幾個守夜的,還輕聲說著些武功招式,興起時比劃幾下之外,有的估計是少有幾個糙漢打呼嚕的聲音。
我們幾個人隱藏在暗處,聽到這聲音,南無就在一旁笑開了:「誒!玉里!你聽聽這漢子的呼嚕聲有沒有你響?」我順口答了句:「當然沒有,這點聲音還能比我的呼嚕聲大!」其實我是不打呼嚕的,但是跟南無整天插諢打岔什麼的都習慣了,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沒有停頓多久,就問起了正事:「那我們現在如何做?是往裡頭吼一聲,把他們都吵醒,還是我們都睡一覺,明天再來?」
白勺眼神有些怪異,瞅了我兩眼:「不用,我自有辦法。」一晃眼,身影已經閃到一個守衛身邊,笑眯眯的發問:「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叫玉戈的人啊?」
我心想:他能這般老老實實告訴你就怪了!於是我也一個閃身站在那個守衛身後,正打算一手打昏他時,結果那人眼神呆滯,沒有絲毫反抗的便回答說:「有。」我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中,略微有些驚悚。
白勺瞥了我一眼,總算解釋了一句:「催眠術,別一驚一乍的。」我微微定下了心,又聽見她在那繼續問:「那他現在在哪?」
那人眼神縹緲:「不知道。」白勺咬了咬牙,又問:「那沈負卿知道他在哪嗎?」
提到莊主,那人眼神晃了晃,很快又回答說:「我不知道。」白勺若有所思的看了這個守衛一眼,對我無奈的聳聳肩,道:「明天一大早再來問沈負卿吧,現在隨便找棵樹,爬樹上湊合著睡睡吧。」
我亦是無奈得很,不過現在也該是休息休息了,畢竟跋山涉水一整天,晚飯都沒有吃,本來決定就在這兒隨便生些火烤點東西應付了事的,但考慮到半夜篝火的光亮,很容易將守衛的人引來的,所以商量了一下,便決定飛上崖,準備在上面獵些野味來吃吃。
上去的時候,才發現壁上有些繩索,略一思索,便知道這大概是南河山莊上下崖的工具,這一發現令我著實欣慰了一番:想必不是每個尋常的江湖人都能達到輕工如燕飛的境界的。
睡覺前,白勺突然說:「剛剛催眠時,提到他莊主那刻,他眼神恢復了些許清明,有甦醒的跡象,若不是我及時加大了催眠的力度,現在被發現了也不一定。」
我笑笑沒說話,我無所謂他們是否能發現,即使我再學藝不精,大抵也是能打得過他們的,讓我驚奇的是: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能配的上如此忠心?
奚吾突然插嘴說:「沈負卿這個人確實不錯,即使武功未必比得上諸位,可他的品行和作風也著實令我佩服。」
我有些驚訝:「您與他打過交道?」他擺擺手,有些不好意思:「那****周轉到錦州,身無分文之際,他請我喝了一壺竹葉青,如今想來還甚是懷念那酒香。我略微無語,他大概也知曉這個理由不怎麼服眾,遂只是摸了摸鼻子,便翻身睡下去了。一夜好夢。
第二天醒來時,其他人都還在睡,早晨的陽光十分柔和,但秋日的風卻將之吹散開來,留下幾分冷冽,我打了個寒噤,更加裹緊了身上的大衣,正打算再眯眼睡一會,閉眼之際,卻看到白勺的臉龐,由於一夜的寒風,而被吹得有些發白,以至於即使在睡夢裡,眉頭也是緊緊皺著,我嘆了口氣,便脫下了身上外套,蓋在她身上,便閒閒的去找些野果之類的,充充飢。
回來的時候都醒了,白勺不好意思的將衣服遞還給了我,道了句謝便走了。南無在旁邊算算的說:」好偏心啊!有了媳婦便忘了兄弟,怎麼說咱也認識了三年之久,結果我在寒夜中瑟瑟發抖之際,你卻將衣服給了他人,誰能懂我心中的悲哀?「結果奚吾也接上了話茬:」沒事,老夫理解你!人家都老夫老妻了,那還能管咱兩死活呢?「說罷,又嘆了一句:」吾妻不受寒冷所迫,吾受凍死亦足。「
我無奈,冷了個白眼過去,就沒去管他們,徑直說:」快些吃吧,吃完之後我再去問問沈負卿我弟給整哪去了。「
我沒有再去提去用催眠沈負卿去獲取答案,因為我明白,那樣一個受人尊敬的人,不應該被卑劣的手段所束縛。
同樣的,也沒有任何人會提起。
中考前的最後一更。(*^__^*)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