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均點點頭，他其實也明白這點，只是咽不下那一口惡氣。他沉思了片刻，道：「張龍象，上回闖入我家的那幾人，你能不能拿到他們的信息？」

    x的真名是張龍象，他是胖道人的孫子，張均現在是龍虎山天師，自然不會再稱他「老大」，而是直呼其名。

    張龍象暗驚，忙道：「天師爺想下陰手？」

    張均「嘿」笑一聲，說：「雖然暫時動不了暗劍，可如果我一點反應都沒有，未免被人小看。」

    張龍象想了想，說：「我倒是清楚那幾人的身份，他們來自四個家族，分別是於家，以及和於家關係不錯的范家、米家、劉家。這四家的關係親密，幾人也是經常一起合作行動。」

    「最近這段時間，他們正在追究一件修行界公案，目前都在西北。」張龍象似乎早就調查過，當即說了出來。

    張均心中一動，西北的事？難道與崑崙山的靈脈有關？

    張龍象把公案內幕說了一遍，這事和靈脈無關，它發生於清末。清末時期，暗劍成立不久，各世家人心惶惶。

    基督家族的實力非常之強，屬於超級世家。為了與之抗衡，各大世家全力培養人才。

    為了造就人才，暗劍的成員世家都貢獻出了不少資源，用於培養新人，以提升暗劍的戰力。資源包括靈丹、神符、功法、丹經等等。

    資源存放於一個極為秘密的地方，由眾多高人看守。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基督家族剛剛退走，所有的資源不翼而飛。

    暗劍對此事進行了長達百年的追查，卻都一無所獲。到現在，只有少數人還在關心這件公案，比如於家等四族的人。

    「他們手裡掌握了線索？」張均問。

    張龍象搖頭：「這個我也不知，但既然他們集體去西北尋找，應該是有了線索。」

    「眾多世家貢獻出的資源，數量一定非常大，而且守護森嚴，誰能有這樣的手段？」張均皺起眉頭，陷入沉思。

    「倒是有兩個傳言。」張龍象道，「第一個傳言是，盜走東西的人很可能是盜聖。」

    張均一愣，盜聖是陸空空的祖師爺，會是他？

    「第二個傳言是，東西被暗劍內部的少數人私吞了，其實並沒有丟失。」張龍象道，「至於事實是什麼，那就無從得知了。」

    張均點點頭，不再談論這件事，轉而向他問起怒劍、暗劍，以及天劍等組織的關係。

    張龍象提到，怒劍和天劍是國家為了制衡暗劍，從各大世家吸收高手創立的組織。其中怒劍和天劍是為出名，直接受高層指揮。

    不過和暗劍一樣，怒暗、天劍與國家都是合作的關係，雙方間有秘密契約。

    從張龍象口中知道想要的消息後，二人分手。臨走前張龍象告訴他，國家有可能會重新考慮他超級代理人的重要地位，而這一切都與他龍虎山的背景有關。

    張均心裡冷笑，他深深明白，要不是他彰顯出強大的實力，國家絕對不會改變態度。所謂的超級代理人身份已對他已經沒多少吸引力，日後即使有合作，也會在平等互利的基礎上進行。

    第二天，一伙人返回西北，一是去找調查公案的四家族，二是看一看靈田處理得怎樣了。

    從空氣污染嚴重的京都回到天藍草青的西北草原，大家心中一陣愉悅。他們回來後才得知，離開的這一段時間裡，有五批人闖入基地，結果都死在第一道防線。

    宇文京華調查了闖入者的身份，很可能都來自各大世家。張均並不感到意外，他在京都的表現太過扎眼了，想必會有不少世家想要一探深淺，結果派來的人都橫死防線內。

    他認為這樣也好，反而能給各世家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不敢對他輕舉妄動。

    回來後，張均召集眾人，把在京都的那次奇異經歷說出來。

    當時他仿佛被人催眠了一樣，進入一個夢幻般的環境，遇到了兩個對弈的人，他們說出一番奇怪的話。

    南宮紫沉吟道：「當時我們一無所覺，會不會是吳伯他們用的手段？」

    張均搖頭：「不會，吳伯和孫媽當時都已離開。」

    吳一知沉吟道：「如果不是吳伯他們，那就有可能是其他的高手降臨，把你的心靈攝入他們的精神領域之中。」

    精神領域？眾人心頭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