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從降妖除魔開始 第四十八章 春神符
憑藉張天師的符籙,足以抹殺澡雪修士,符陣比單張殺符的威力更大,姜望想到的自然是把多位澡雪修士直接化作虛無。
要說能對付澡雪巔峰修士,他是不敢想的,或者說,不認為符籙能做到。
但沒想到張天師往躺椅上一坐,眯著眼睛笑道:「這是我剛列組出來的新符陣,甚至名字都還沒取,目前仍是存在很大缺陷,好比布置時間長,步驟更是繁瑣,若非提前準備,便等同雞肋。」
「不過,有此實驗來看,符陣若能大成,雖不敢說抹殺澡雪巔峰修士,但足以將其搬入虛空。」琇書蛧
「若是在戰場上,哪怕是短暫讓敵人失去一位澡雪巔峰修士,對我方也是極大助力,等他破碎虛空回來,便已無法改變頹勢,甚至籌謀得當,亦能引敵入瓮,大肆抹殺敵軍。」
裴皆然臉色微變。
姜望沉默許久,揖手道:「張天師不愧是符道第一人。」
張天師笑呵呵說道:「其實符籙尚有很多東西能挖掘,人有竭力時,符籙卻沒有,畫不出更厲害的符籙,是人的能力不夠,而非符籙的能力不夠,所以可以小覷天師,但不能小覷符籙。」
姜望的確沒怎麼看得上符籙,此時卻改變了些想法。
裴皆然要幫忙介紹姜望。
張天師則擺手說道:「不用介紹,看見這張臉,我便猜出他的身份。」
「但並非因為盛傳的姜先生長得很好看,而是因為你和姜祁長得很像。」
姜望意外道:「張天師認得我父親?」
張天師笑道:「我雖是一介凡人,至今卻也活了百年,我很早便在神都,自然不僅是認識姜祁。」
他伸手示意姜望和裴皆然坐在對面,說道:「我在十五歲時方接觸符籙,後拜了許多老師,將各門符籙融會貫通,那時漠章戰役仍未結束,但是我尚無法接觸的。」
「可惜年輕的時候,意氣風發,直接拿著符籙降妖除魔,雖然我的確用符籙抹殺了許多妖怪,但只是些很弱的傢伙,面對真正強大的妖怪,我的符籙什麼都做不了。」
「僥倖逃生後,我把自己封困山中,潛心鑽研符籙,終於讓我畫出了能對抗澡雪大妖的符籙,自那日起,我也算是真正名聲大噪,待得戰役結束,我繼續鑽研符籙。」
「直至諸國亂再起,隋覃二分天下,青玄署找上門來,甚至是褚春秋親自請我出山,當然,那個時候的褚春秋還不是首尊,但也是首尊之位的有力候選,我一開始是拒絕的,然而褚春秋給得太多了。」
「青玄署能夠給我提供最好的資源,讓我能專心畫符,不再為其餘瑣事而累,但真正讓我願意加入青玄署的原因......」
張天師稍有停頓,看著姜望笑道:「或許你不曾知曉,姜祁也有一段時間是青玄署的鎮妖使,他先是在魚淵學府就讀,師從陸玖客,而陸玖客此人別看整日捧著書,其實根本不是讀書人。」
「姜祁跟著他學,當然沒有學到儒家半點精髓,甚至名為師徒,卻相對陌生,兩者並無師徒情誼,所以姜祁從未談及陸玖客,陸玖客也沒有直言說過姜祁是他弟子,僅是有名無實罷了。」
「姜祁未在魚淵學府正經結業,學了半道便跑了,然後入了青玄署。」
「我頭一次見姜祁的時候,自是為他那張俊美的臉所驚訝,而姜祁或許沒有學武的天賦,修行資質也不高,但其實是符道的天才。」
「我鑽研很久的符籙,他只是看了一眼,便能道出關鍵,甚至絲毫不差描繪出我畫符的構思。」
「就以符籙而言,我此生無對手,自然也就沒有別的天師能被我瞧上眼,當然,至少那個時候是這樣,現在有西覃兩界司的那傢伙勉強
稱得上對手。」
「你該曉得兩個同道天才的惺惺相惜,只是遺憾的是,我和姜祁並非相互欣賞,他明明有著極高的符道天分,甚至完全不亞於我,卻對符籙半點興趣都沒有。」
說到這裡,張天師顯得頗為無奈。
而姜望則陷入呆滯,怎麼越了解老爹以前的事,越覺得他很讓人羨慕又嫉妒呢?
什麼勾欄聽曲不花銀子,現在又有不亞於張天師的符籙天賦,不談此刻,單說跟劍仙、皇帝都是好朋友,就已經是別人求之不來的了,簡直是開局手握王牌,你就羨慕去吧。
但看似好牌,實則是地獄開局。
祁國皇室後裔的身份,本就是很大問題,再加上修行資質差,劍仙當時也並非劍仙,未來皇帝這個好兄弟也不是真兄弟,又正逢亂世,表面有背景,實則沒背景,沒實力,就只有一張臉。
說來說去,除了勾欄聽曲不花銀子讓人羨慕,其餘的,真沒什麼好羨慕的。
姜望保持沉默,張天師繼續說道:「雖然褚春秋給得太多,讓我已經動搖,但真正願意加入青玄署,實則是因為姜祁,可我沒想到,姜祁只在青玄署待了數月,便辭去職位。」
「我有問過他,姜祁說自己雖修為低微,但也想為百姓做一些事,可青玄署與他想像的不太一樣,看似友好,暗地裡卻充斥爾虞我詐,他只是突然醒悟,降妖除魔沒必要非得在青玄署。」
「我每日都想法子勾起他對符籙的興趣,更是時刻找他探討符籙的問題,我以為長久以往,姜祁會真正理解符道的妙處,從而食髓知味,沒想到......」
張天師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說道:「沒想到反而讓姜祁更厭惡符籙,要跟我劃分界限,甚至開始對所有天師沒了好臉色,把天師都視作坑蒙拐騙之輩。」
姜望神色也有些古怪,原來以前陶天師和范天師在渾城會被老爹打罵驅趕的根源在這兒。
哪怕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回想起來,張天師仍覺無奈,「雖然姜祁沒有真的與我徹底劃清界限,可因為我,讓他絕緣符道,每每憶起,我都很是心痛。」
姜望不知道該說什麼。
張天師卻又突然眼前一亮,說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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