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大百科[快穿] 18 第十八章
石韻不可能一直住在六國飯店,即便她現在有了兩千塊錢也負擔不起這個消費。
而且她來燕京的目的是要去張濟年張少爺的那間藏書樓里看那些被齊慶軒捐進去的珍本古籍,因此見好就收,損了齊慶軒幾句後就不再繼續說話耿直噎人。
而是很知情識趣地接了張濟年的話頭,「說的是,咱們正該坐下來慢慢談,我這是第一次出遠門,一路上遇到不少新鮮事情,很是開拓了些眼界,說起來還蠻有意思的。」
齊慶軒差點給她氣死,心想我剛才想緩和一下氣氛,給自己找個台階下,你一點情面都不講,非得把我頂回去,現在濟年一出聲打圓場,你就滿口答應,準備給人講路上的趣事了,怎麼可以這樣厚此薄彼!
忍氣吞聲地跟著那兩人一起坐下。
石韻為人十分務實,不肯受氣歸不肯受氣,在該和人搞好關係的時候也不會矯情,起碼能夠做到態度端正友好,相處時談笑風生。
她心知自己接下來一段時間要住在張少爺那藏書樓後面的一個什麼院子裡,地方是張少爺給準備的,照顧她的人應該也是張少爺家裡派過去的,因此對張濟年很客氣。
坐下後先要了三杯咖啡,然後問張濟年,「我是吃過晚飯了的。你們二位吃了沒有?要是沒有不如直接在這裡吃吧。」
張濟年傍晚回家後連口茶都沒顧上喝,就急匆匆地去找齊慶軒,找到齊慶軒後又和他一起再急匆匆地趕來六國飯店,這個時候肚子早就已經餓得扁了,便不客氣,隨意翻了翻菜單就給自己點了份晚餐,知道齊慶軒也是餓著的,順便幫他也點了一份,還催了一聲,讓快點上來。
齊慶軒這邊則是又被刺激到了。
他前妻剛一坐下就很自然地招手叫來了餐廳里的侍者,看見過來招呼他們的是個皮膚黑黝黝的印度小哥,還順口說了句英文,讓給他們先來三杯咖啡。
那個自然順溜勁兒,好像她天天出入這種地方一樣。
齊慶軒忍不住脫口問道,「芸舒,我怎麼不知道你會說英文?」
張濟年是個有學問的,平時往來的朋友又大多是洋派人物,一時倒是沒注意到石韻用英文跟印度侍者要了幾杯咖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聽他如此一問才想起來這確實是有點奇怪。
石韻剛才要好咖啡一回頭,就已經發現齊慶軒正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不由深覺今天晚上齊二少爺的表情過於豐富,心說你一個留過洋的人,別人說句簡單外語而已,你不用這麼驚訝吧。
本來是懶得多搭理的,這時聽他直接問了出來,張濟年也在一旁滿臉好奇關切,只好回答道,「是我出嫁前在家裡跟祖父學的,祖父他老人家學識不錯,我在家的時候跟著他學了不少東西。」
李芸舒的祖父和齊慶軒的祖父是朋友,齊慶軒和李芸舒的親事就是兩家祖父給他們定下來的。
要說李芸舒的祖父有些學問,那齊慶軒倒是相信,畢竟能被自家祖父重視到願意與之結孫輩親家的人必然會有些可取之處,起碼不會是個普通白丁。
但具體怎麼個有學問法?
齊慶軒對祖父的朋友了解不多,因此就說不清了。
所以對石韻的說法有些將信將疑,凝目看著她,問道,「真的?他老人家常年住在鄉下怎麼還說得一口好英文?」
石韻擺手,「算不上好,祖父他年輕時曾經外出求學過,當時應該說得不錯,只不過好多年不用,年紀大了之後自然就會生疏,我跟著他學的時候他就已經說得磕磕絆絆的不怎麼流利了,所以我也只是會說簡單幾句,發音也不是很標準。」
正巧這時那個膚色黝黑的印度侍者送了咖啡過來,石韻就現場做個示範,用英文告訴印度侍者自己身邊的這兩位先生太餓了,請他再去拿些餐前的烤蒜蓉麵包上來。
她這段話說得果然是有點磕絆,但意思總算是表達清楚了,侍者態度很好,聽懂之後就露出一個微笑,點頭而去。
石韻轉向那兩人,「看,我只能說到這個水平。」
張濟年笑,婉轉點評,「確實是有些生硬,幾個地方的用詞和發音也不大准,不過你既是在家中跟著祖父自己學的,那就已經很不錯了,最重要是你很敢說,這就很好,比大多數初學者都強了。」
石韻心說我們那裡上過學的,大部分人都是這個水平,出國旅遊的時候,全都能連比劃帶說的搞定吃飯,住宿和付錢找零等等問題,我這還真不算強。
嘴上自然要謙虛一下,「我這是形勢所迫,要是麵皮薄,因為英文不流利就不肯開口,那就吃不到東西了,所以只好硬說。其實這個餐廳里的菜單我也是看不懂的,剛才吃飯的時候沒辦法,就請侍者按照旁邊一桌客人點的餐照樣給我上了一份,那侍者也沒笑話我,還好意告訴我下次可以找他推薦。」
張濟年聽了又笑,「正該如此,行事不必太過拘泥,灑脫本性些在外才能舒舒服服,來這裡的客人未必個個都是語言專家,難道因為不會英文就不吃飯了。」
說話間那印度侍者跑來他們這桌第三趟,送來了一個鋪著紅白格子餐巾的精巧小竹筐,裡面是滿滿的脆香蒜蓉烤麵包,看著就比端到其它桌上的份量要多,可見石韻剛才那句【這兩位先生太餓了】說的還是非常準確。
張濟年便對好友說道,「我平常在外總是要端著些架子,必要吃相斯文才覺得不失禮,不過今天實在餓了,且剛剛才說了行事不必太過拘泥,應當灑脫本性些才舒服,那便放開吃吧。」
說著伸手拿過一條麵包,直接蘸著杯子裡的咖啡大口吃起來。
齊慶軒卻暫時沒他這個豪興,還顧不得吃東西,繼續問石韻,「你既然學過些英文,卻怎麼以前從來都沒有和我說起過。」
石韻心道別說以前的李芸舒沒學過,就算她真學過也沒機會和你說啊,你自己算算你和你前妻一共說過幾句話。
洞房花燭夜就一臉的苦大仇深,睡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跟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第二天一早就不見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