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海蛇沒發現徐言，還想找一找的時候，忽然有一種極度危險的警覺，它連忙發狂一般身體蜷縮起來，身體扎進最裡面，外面護著頭，避免受到致命威脅。

    然後它便感覺到地動山搖，周圍全是致命的衝擊，它的外面鱗片和皮全部被打碎，身上酥酥麻麻的感覺過來，那是雷電的衝擊。但是，它卻分明能感覺到，剛才那一下真的沒有對著自己過來，那種程度的威脅，它心裡有數，如果是衝著自己過來，自己就算全速跑，也不可能跑得了，這一下就算是十個自己，也一樣灰飛煙滅。

    好一會兒，它忍不住鬆開了身體，將頭探出來。然後，立刻便看到一個人嘴角掛著微笑正在它的面前。

    海蛇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要一口將這人吞下去。但是，理智告訴它，如果真敢這樣，那對方進了自己身體，才是盡情折騰自己，然後被剖開身體，只能是慘死當場。

    徐言開口說道，「怎麼樣，我的誠意夠不夠？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再加，或者換點別的誠意。」

    海蛇趕緊說，「不，不，請住手，我答應你了。」剛才那一下，它甚至只是被餘波蹭了一下，就差一點直接被轟碎。而且，它剛剛探頭出來的時候，除了看到那個可惡的人臉之外，分明看到一個殘留的黑影。雖然是一閃而逝，它卻能感覺到那無比恐怖的氣息，那分明是被撕裂的空間。對方這一招絕對是只是在嚇唬自己，它重新評估了對面這個可惡的人類的實力。就憑剛才那一招，就算是正經的第七境的修者，也無法正面抗衡。

    徐言也是撐著氣勢，假裝平靜。沒有了八寶藥葫蘆，他也沒有吃丹藥，一方面是節省丹藥，另一方面也是不讓海蛇看出來。這一會兒時間，他已經恢復了一些狀態，不需要強撐著，只要自然站在海蛇面前即可，而且只要海蛇一開始沒發現，後面徐言就會越來越恢復過來，它就不可能再有機會了。

    將手隨便一伸，徐言沒有說話，海蛇卻明白了意思，說了一聲，「就是這個」，說著，它給了徐言一個記憶靈玉。

    徐言有些驚訝，他記得海獸之類的用的不是記憶靈玉，他們應該有別的東西。不過，這種事情，他也不關心，他要的是裡面的功法。

    接過記憶靈玉，徐言大概掃了一下，原來是叫《化龍訣》，迅速過了一下內容，徐言便將這記憶靈玉送進了戒指里。粗略看一下，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何況，他也沒打算真的修煉，這東西對自己作用不大，是龍的血脈才能修煉。主要是用來參考，增加自己的見聞，將來遇到什麼情況，或許就能有用。

    簡單看過之後，徐言便產生了一個疑惑，這《化龍訣》越看越像是人類寫的。因為人類的修煉體系和海獸的修煉體系截然不同，這《化龍訣》的內容，越看越覺得，以人類的情況去修煉很正常，反而如果是海獸，恐怕會處處不適。

    徐言抬頭，看向了海蛇，「這《化龍訣》是從哪兒弄來的，是哪個人類修者給你的？」

    海蛇趕緊解釋，「是，這是聖使大人給我的，所以我才這麼願意給他們弄玄晶沙，不過他們也說，這《化龍訣》不一定適合我，可以試一試。我就留著了，還沒有完全參悟透。」它心裡加了一句，若參悟透，我也就不用怕你了。不過，這話它可不敢說出口。

    「聖使？」徐言忽然明白了，原來如此，嘿，早就該猜到是他們了。

    這下，徐言明白了這些人的身份。這所謂的聖使，自然就是天宇朝廷的人，而且大概率是皇族派來的人，所以叫做「聖使」，至於這《化龍訣》難怪那麼熟悉，因為它和九階龍變有某種關係，極有可能就是互相參考過。不過，這樣一來，又有更多問題出現了。天宇那裡到底想做什麼？又是跑到海底放一個屍骨，又是到這裡來養出來一個海蛇。這一刻，徐言甚至懷疑，所謂的玄晶沙只是一個幌子，他們更想要的，其實是這個有著龍族血脈的海蛇。或者就是摟草打兔子，其實是主要培養出一條海龍，正好它的領地里有許多玄晶沙，所以順便採集一些玄晶沙。

    ……

    正思考之間，徐言聽到了海蛇的聲音，「人，人類強者。我，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