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體的疼痛在盧禪離開那具身體的時候已被剝離，但靈魂還是一時間沒從病痛的影響中緩過來。

    就聽到身邊系統一連串煩人機械音。

    「別出聲。」

    盧禪習慣性的按揉了下額角，等系統嗡嗡的聒噪聲消停後，才緩緩抬眸睜開了雙眼。

    入眼的是一個奇怪的世界，或者說是空間。不是像常規意義上的三次元空間立體空間，而是像克萊因瓶中的徑口管道一樣穿越空間次元壁，處於一個空間扭曲的接口。

    但克萊因瓶存在於四次元空間，只打通了一條溝通里外的時空紐帶。而這裡好似有很多個克萊因瓶里的時空紐帶被繫到了一起構成的一個時空樞紐。或者說是一個多次元空間紐帶中心，打破了空間時間的壁障通往各個次元世界。

    盧禪身邊的一切都是扭曲的，就像從外面看的水壺壁，還在隨時波動的那種。

    不過盧禪現在是靈魂體，靈魂隨著空間波動，倒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宿主，主系統已經給出……】

    還沒等系統機械音說完，盧禪就出聲打斷道：「測試、認主是什麼意思?還有這是哪裡？」話語中有些不悅和危險的意味，剛剛來到這裡雖然還沒從病痛中反應過來，他還是直覺的注意到這兩個詞了。

    他一直是一個習慣掌控自己人生的人，雖然被系統綁定時他就知道他無法完全掌控自己的人生了。

    暫時無法撼動，他也不是不識時務的人，加上他也對系統口中的任務感興趣，與其消散或者輪迴，還不如卻這些個世界看看。

    有了心裡建樹是一回事，但沒想到系統會這麼快讓他明白他是被別人掌控的。原本第一個世界登上那個位置完成執念的愉悅也因為這件事情消散了不少。

    【這裡是系統的次元空間，鏈接各個世界的時空樞紐。】

    ……

    至於測試的問題系統的機械音停頓了下，似是在思考，過了好一會兒，才再次出聲。

    【主系統規定：系統有一次選擇宿主的權利，一經綁定便是永世，除非系統報廢，不得解綁，宿主死亡，系統跟隨銷毀。

    所以系統對選擇宿主有嚴格的測試標準，初步綁定後會有一個世界進行觀察檢測，確認是否正式綁定。因為宿主高程度完成初始世界任務，所以系統確認正式認主。】

    系統機械的電子音傳出，雖然沒有人聲的情緒，但也能聽到其中的認真之意，全無在第一個世界中出現的隨意態度，還有隱隱向盧禪示好的意思。

    盧禪挑眉，薄唇輕抿，眼中神色一片淡然無波，沒有任何變化。

    「哦，是嗎。」盧禪很想加一句請開始你的表演。

    擺明自己的境地，投誠，拉進彼此的關係？要是其他人聽了系統剛剛的話，雖然不說會立即把系統拉到同一戰線當成自己人，肯定也會放下不少戒心與隔閡。畢竟知道系統綁定後無法解綁，而且會跟著自己一起死亡，生死綁定，心中會下意識放低警惕。

    但盧禪永遠記得一件事，就是哪怕系統和他同生共死，關係再密切，它的一切行動以及以及緣由都是以服務主系統為目的。

    所以他也不可能因此放下戒心，不過面上還是沒有任何表示。

    在這個奇怪的空間裡活動了下身子，一邊感受著靈魂與這個空間接觸的奇怪感覺，一邊示意系統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