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的藥物輔助,或者發病進入中後期的入院的治療,他一直極力的配合著。
雖然藥物和住院的費用不低,對他們家這種情況,維持起來有點吃力,但他也竭力去賺錢,維持醫藥費,沒有中斷過。
類似於這次這種街舞或者其他形式的比賽,他都參加過不少。一是因為自己病情的原因,腦海深處的那些血腥變態的念頭,需要靠這些刺激性的運動發泄調節。二便是……他急需要錢。
中考前,他才去 z 市醫院開的半年量的利培酮,按時間算約莫到他高中開學前一段時間吃完。
算下來母親差不多已經停藥近一個月了,難怪病情抑制不住發酵了。
蘇啟眼捷微垂,掩下眼底的擔憂,手掌微微合攏,將空了的藥盒攥緊,扔進了垃圾桶中。
母親的病情等不了那麼長時間,看來等不到周末了,這兩天跟學校那邊說一聲,就得去一趟 z 市。
……
迅速的做好兩菜一湯,給母親盛好了,從置物的櫥櫃裡拿出一袋子藥物,都是些精神類的藥物,安眠類的、鎮定類的,液體的、固體的都有。
這些都是這些年存下來的,雖然沒有利培酮,對母親的病情那麼有針對性,但也能短暫起些抑制作用。
拿起一隻液體的藥劑,一如往常每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樣,倒進了飯菜中。
……
「媽,吃飯了。」
蘇啟把飯菜放在了桌子上,對著蜷縮在沙發里,看著電視眼神卻不聚焦,不知道想著什麼都蘇月清喊到。
喊了半天,蘇月清才楞楞回神,「飯?」
無神的目光漸漸聚焦在蘇啟端著都碗上。好似想到什麼,敏感的雙眸瞬間凝起,眼神極具防備都望向蘇啟道:
「你是不是在裡面放藥了!我跟你說我沒病!我沒病!我不吃藥!」
說著似是情緒被激發了起來,激動的把身邊的東西都砸了出去。
蘇啟一動不動,任由枕頭砸到自己身上。面上沒有一點變化,依舊掛最溫和的笑意,衝著蘇月清清淺一笑,認真道:
「沒有,媽你還不信我嗎?」
蘇月清眸中依舊是一片懷疑之色。
蘇啟微微勾起唇角,眼眸微彎,牽起一抹極致柔和的笑意,盯著蘇月清溫柔道:「真的,沒有騙你,不信我吃給你看。」
說著把飯碗捧至嘴邊,用力扒了兩口,吞咽了下去,沒有半點猶豫。一如以往每次一樣……
「媽,看,我真的沒放藥,你吃點吧。」蘇啟抬手擦了下嘴角,看著蘇月清,溫柔的笑了笑,真誠道,黑沉如墨的眸中甚至帶上了幾分偏執的祈求。
「好。」……
看著母親接過飯碗,蘇啟才微微鬆了口氣,嘴角溫柔的笑意也漸漸收斂,轉換成一絲無奈。
看來今晚又得夢魘了。
雖然他腦海中某部分功能也出現了問題,但精神類藥物還是有針對性的,隨意吃了,還是會有些後遺症。
不過也就一夜,挺過去,明天就好了。
……
那藥物有安眠的作用,母親吃完飯不久就睡著了。蘇啟幫母親掖了下被角,關燈,去廚房收拾了下碗碟,洗漱後,便也回房睡下了。
天空依舊一片暗沉,雖然沒有烏雲籠罩,但也透不過那常年灰濛濛的霧霾,看到天空之上的是什麼個模樣。
小巷裡依舊燈火通明,網吧里的青少年激動的喊叫怒罵著,酒吧里的男男女女迷醉的搖晃嬉笑著,提早關門的理髮店裡卻是一片黑暗安靜。
凌晨,蘇啟的房間裡。沉睡的蘇啟無意識的捏緊胸口前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翻滾著,眉頭緊皺,似是夢到了極其痛苦難受的事情。
甚至眼角都滑落出了一絲淚珠。
「別丟下我,呼,呼,呼……」
猛然從床上翻坐而起,蘇啟急促的喘息著,感受到眼角的不適,用手抹了下,感受到指尖傳來的濕意,眼睛微微眯起,黑沉的眸中波濤翻湧而起,又是這樣的夢。
老舊的孤兒院,一個不大,但卻布置的極其雅致的屋子,一個滿身是血、性命垂危的老人,躺在病床上。
充滿皺紋的手伸向他,慈祥的微笑著,輕拍著他的肩膀,似是說些什麼,只能看到發白嘴唇張
149. 儘快去 Z 市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