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

    阿斯布瑪話音剛落，又是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在兩人耳朵里炸響。

    兩道虛幻的身影擋在面前。

    阿斯布瑪毫不退讓，不知從哪掏出一張白紙，白紙上有幾行金色的字跡。

    「這是族內19位神靈的聯名信物，如果遇到神靈阻礙可持此信物給予警告。」

    林善沒看清那紙張上寫的是什麼字，但對面的兩尊巨人神靈確是看得很清楚，祂們用眼中的僅剩的神志對視一眼。

    「阿斯布瑪進去，旁邊的異族留下。」在短暫的沉默後，其中一尊神靈開口說話，「這生靈身上有外神的氣息，太陽神殿絕對不允許被外神污染。」

    「外神？」阿斯布瑪神色奇異的盯著林善。

    林善攤了攤手，「祂不是第一個說我身上有外神氣息的，實際上，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外神...不管什麼典籍中的記載，外神都代表著恐怖和邪惡，舊日的最大敵人就是外神...」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自己也想知道這所謂的外神氣息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留在這，你快進去吧。」林善見阿斯布瑪滿是嚴肅的表情，略微有些不耐煩，催促她快點進去辦正事。

    「嗯，那你小心。」身為性格豪放的巨人，阿斯布瑪性格果斷絲毫不拖泥帶水，化作一束光消失在神廟深處。

    林善不想和兩尊神靈待在一起，這讓他很沒有安全感，正準備離開，卻被其中一尊神靈叫住。

    「止步。」

    「嗯？」林善疑惑的看向身後，不給進去還不給走嗎？

    「消失了...剛剛那股外神的氣息消失了......為什麼會這樣，天夏的選擇為什麼會和外神扯上關係？天夏真的已經墮落至此了嗎？」兩尊神靈同時開口說話，用同一種語調，看似兩尊神靈在說話，林善卻只能聽到一種聲音。

    「能不能說一些我能聽懂的？」林善看向兩尊神靈，隨著生命層次不斷提高，如今和神靈面對面，在神靈不對他主動施壓的情況下已經不會再感受到那股窒息的壓迫感。

    「知道的太多對你並沒有好處，等你走上神路，就可以知道的更多，記住，你代表著舊日，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一定要拼盡全力去保護舊日所留下的任何遺留，哪怕只是一枚普通的火種。」兩尊神靈用同步的語調，帶著警告的意味提醒林善。

    林善發現了不對勁，這和他說話的好像並不是兩尊神靈，而是這太陽神廟本身。

    「你長期待在這一個地方，又怎麼知道外界是什麼樣子的，從我來到灰霧，最開始的敵人就是舊日生靈，你現在讓我無差別的保護舊日生靈，這一點我恐怕很難做到。」

    「等你站的再高一點，所看到的就不一樣了，源初的內鬥比舊日還要激烈，別說是源初和舊日，就算是一個小種族、小團體，內部都會有矛盾和戰爭，矛盾和戰爭是文明進步所必須的引子。」那虛幻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只留林善一人還站在太陽神廟的門口。

    「或許吧，但現在我連自己都自顧不暇，哪還有能力幫別人。」林善緩緩搖頭，離開人族後，他可以說是一身輕鬆，但心中也有一股莫名的空落，家這個東西很奇妙，它像是烙印的萬物最初始的基因中的。

    連人族他都不想再顧及了，哪還有時間去顧及舊日生靈，而且，舊日生靈這個群體太過於龐大，其中不乏有神靈中的大佬存在，他也沒資格去顧及這個群體。

    這時，外界那些被觸手拍碎的破禁強者已經全部復活，陣型分成兩隊，追隨阿斯布馬來的巨人明顯少了許多，這一場高層次的內戰，直接讓藍藻星系的實力褪減。

    聖人們沒有再發起進攻，而是退到門前和外界的十幾位破禁對峙，防止他們沖入神廟。

    林善早已離開門前，躲在遠處旁觀。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神廟突然晃動，如一顆真正的太陽一樣釋放出極為熾熱的溫度。

    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