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

    「大夥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林善看向眾人。

    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收集壽命。

    如果有人不順道，他肯定帶不了。

    十萬年壽命還沒收集完，成神還遙遙無期，他現在的實力差不多是凡靈中的極限了，神路，不能再耽擱了。

    雖說離開人圈去哪都行，但他肯定要去天命之子數量多的星系。

    「你決定就好，我去哪都行。」趙小安淡淡的說道。

    「那麼，目的地就由我來定吧，最後的去留，諸位自己決定。」林善微微點頭。

    聞言，其他人並沒有意見，他們也沒有好的去處，離開人圈倒是簡單，具體去哪，去幹什麼，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但有一點是一致的，眾人心裡都想追求更高的生命層次，去見識更廣袤的世界。

    突然，有一股精神力鎖定了他，林善眉頭一挑，「你們再等我一下。」

    萬米高空之上。

    袁光正在這裡等著他。

    「回來了啊。」袁光仔細打量林善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林善反問。

    袁光依舊滿臉的笑意，「是啊，你們剛進族地我就發現了，我一直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見你們，思來想去，其他人我也不認識，見你一個就好。」

    「原因？」林善皺眉看向他。

    「因為...沒臉面對諸位先驅，你們為了人族的延續拼死拼活，我從半路殺出來，接收了諸位先驅所有的成果，不管從哪方面來說，我都無臉見你面。」袁光嘆了一口氣，輕聲的解釋，「如果你們願意，人族依舊是你們的。」

    「你見我..就是為了說這個？」林善瞥向他，「我們剛剛已經商量好，準備遠行離開人圈，人族是什麼樣的，跟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林善平靜的訴說,「雖然沒什麼關係，但我們還是希望人族能夠繁榮發展，這個擔子可就壓在你身上了。」

    「你們要走？為什麼？」袁光面露疑惑。

    好不容易回來為什麼要離開？

    「你應該看過族器，命運把我們這些先驅當工具人，如今，我們要反抗命運，不做這個工具，去尋求自己的路。」林善平靜的說道。

    袁光陷入沉默，他自然是看過族器的。

    自歷史記載以來，每次人族遭受大的劫難都是先驅犧牲自己抵抗劫難，縱觀整個人族歷史來看，先驅們不就是人族的工具人嗎？

    難怪諸位先驅要再次離開，如果是他，他也不願意被命運控制。

    「那就祝諸位先驅武運昌隆！」袁光拱了拱手，「人族會一直等你們回來的。」

    「希望下次我們再回來，人族不會連我的名字都忘記了。」林善隨意的笑了笑。

    「林先驅是在怪我？怪我沒有推崇對先驅們的信仰？」袁光捕捉到林善話中的意思。

    「怪，倒是沒有，只是感覺人族距離我們越來越遠了。」林善緩緩搖頭。

    「的確是這樣。」袁光緩緩點頭，「對子民的教育方面，我們並沒有隱瞞歷史中先驅的事跡，甚至還加入了必修的教科書中，但是，活躍在一千年前的你們，在人族子民心裡就像是一個虛幻的傳說，距離他們的生活太遠，自然不可能產出太多信仰。」

    「你要知道，人族這個生靈，壽命不過兩百年，這是他們的靈魂能承受的極限壽命，是任何醫療手段都沒辦法彌補的。」

    「我也會等你回來，你是人族先驅，跑不了的。」袁光笑著說道。

    林善半開玩笑的說，「等我回來，犧牲自己扭轉局勢嗎？」

    袁光愣了愣，這話他真的沒法接。

    「好了，既然沒什麼說的，你就回去吧，我要走了。」林善開始趕人，在人族待的時間越長，他就感覺越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