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的預言之千古一帝 第七十九章 所謂疾風(上)
「你敢嗎?」巨盔下,弗斯塔德的聲音格外冰冷,「我終究是侯爵大人麾下的親衛。更何況,你做得到嗎?你右手還有幾塊完好的骨頭?」
「第一,叉胡都已經自身難保了,你還是別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他身上為好。第二,你真的以為我做不到?堂堂一流武者,別這點眼光都沒有。」赫拉克勒斯的手又往前深入了幾寸,弗斯塔德立刻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感覺到我變形的食指跟中指了嗎?這反倒我方便勾住你的腸子。」
「現在,弗斯塔德,告訴我,是誰授意你在風神評議上向瑪麗斯出手的?」
「沒有什麼授意,完全出於我自己的決定——呃啊!」話音未落,弗斯塔德就感到赫拉克勒斯的手攬住了自己的一截腸子。仿佛是一千根針沿著血管刺進大腦般的劇痛瞬間席捲了他的意識,全身的每一塊肌肉都在劇痛中痙攣,弗斯塔德用力地吸了一口涼氣才勉強壓住那幾乎要把他聲帶撕裂的慘嚎。「我再問你一次,」赫拉克勒斯仍舊半跪在地上,低著頭,像是在打盹,可所有人都聽得出他語氣里的不耐與殺意,「是誰,授意你在風神評議中向瑪麗斯出手?」
「夠了,赫拉克勒斯!」維迪斯國王霍然起身,「勝負已分,你已經贏了!」
「不,勝負未分。」有人在他身旁冷冷地說,「他們都還站著。繼續。」
是西吉蒙德侯爵,憤怒已經徹底摧毀了他那不動聲色的面具,巨蟒一般猙獰的青筋盤踞在他的額頭,眼白里爬滿了細密的血絲。此時此刻站在議事廳的西吉蒙德已經不是菲爾茲威最具風度的貴族,而是一頭因為受傷而凶狂的野獸。「關於這件事,我也需要艾里侯爵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就是沒有解釋。」艾里侯爵不耐煩地說,「風神評議上難道不會發生意外?大驚小怪。」
「原來如此。」西吉蒙德侯爵古板地笑了一下,但那絕非出於緩解氣氛的禮儀性舉動,只是在傳遞一個最簡單不過的信息:
tmd老東西給臉不要臉。
下一秒,西吉蒙德侯爵抄起了身下的座椅,劈頭蓋臉地朝艾里侯爵掃了過去。
當木頭在艾里侯爵的身上裂開,巨大的衝擊力將他從椅子上拍到議事廳冰冷的大理石地磚時,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耳邊只聽到菲爾茲威一眾領主壓抑不住的驚呼,以及維迪斯國王的怒吼:「西吉蒙德,給我住手!」隨後是翻江倒海的劇痛。西吉蒙德下手沒有絲毫保留,他正值盛年,身體的各項機能都處於人生的巔峰狀態,一個只剩椅背的座椅被他掄得虎虎生風,艾里侯爵屢次想要爬起來都被拍倒。拉格比約吼叫著想要上來抱住西吉蒙德,卻被他轉身狠狠一腳踹翻在地,拉格比約還想再上,卻被人用肩膀撞開了。
「別擋路。」維迪斯國王鐵青著臉,他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了西吉蒙德侯爵手中高舉起來的椅背,「威爾!別忘了當初先輩的良苦用心!你難道想讓菲爾茲威陷入內戰嗎!」他低聲喝道,「冷靜!小不忍則亂大謀!」
「我女兒差點在風神評議里被人砸開腦殼,然後那個老東西還在那給我裝腔作勢。你告訴我冷靜!」西吉蒙德侯爵發力掙了一下,居然沒有掙開維迪斯國王的鉗制,反倒是被後者一個手刀狠狠切在後腰上。痛楚仿佛一盆兜頭澆下的冰水,西吉蒙德熾熱的情緒平息了些許,但手中只剩個框架的椅背依然沒有放下。「還是那句話,我要個解釋。」他瞪著維迪斯國王。
「不會有什麼解釋。」艾丁侯爵陰惻惻地說,從始至終他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冷眼旁觀,「這件事沒完。」
「呵。」西吉蒙德侯爵只是回以一聲冷笑,「你這身老骨頭經得住我几椅子?」
「試試?到時別說我欺負年輕人,」艾丁侯爵站了起來,手同樣握住了椅背,「我不介意今天再來一場風神評議。」
「夠了!」維迪斯國王怒喝一聲,「這裡是揚維克朔,不是瓦隆布雷,也不是溫德霍姆!誰再敢在我的地盤上胡鬧,我請他們進最高規格的海牢!給我找最好的醫生,順便把那兩個人分開!」最後一句他是衝著議事廳中央仍在僵持的赫拉克勒斯與弗斯塔德兩人咆哮。
……
「議事廳里似乎鬧得很歡啊。」西吉蒙德侯爵走過拐角,一個人從陰影里走出來,跟他打了個招呼,「是不是上演了全武行?」
「我很好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