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鄉 第七十八章 天行健
第七十八章天行健
事實上,沒有人能像蛇一樣依靠肌肉的蠕動來飛快的移動,傳說中的高手也不行。
當三個人掛在這傢伙的身上,移動的速度明顯就慢下來了,並且發出慘叫聲。
曹襄終於爬到那個傢伙的身上,騎在上面,用沾滿白灰的木頭匕首在他身上一連捅了七八下,又從他的脖子上取下身份牌這才笑著對繼續移動的傢伙道:「停下來,要不然我們三個不介意就這樣騎著你回營地。
「該死的,割斷繩子,割斷繩子,我快要被勒死了。」
跟上來的雲琅探手一摸,這傢伙的胸口上果然有一條繩子繃的緊緊的。
木頭刀子割不斷繩子,他只好沿著繩子向前摸索,直到抓住了一匹母馬才明白這傢伙為什麼會背靠地也能移動了。
母馬歷來溫順,當一隻爪子摸到屁股上的時候嗎,她就很安靜的停下了腳步,乖乖的被雲琅牽回來。
而那個躺在地上的傢伙,雖然已經翻身坐起,夏日裡穿著的單薄衣衫已經完全被磨破了。
「把我的甲冑給我。」梁池捂著屁股大叫。
「都成死屍了,還要什麼甲冑!」曹襄在一邊陰陽怪氣的道。
曹襄這人從來都不欺負小兵的,只要能被他欺負的一般都是官宦或者勛貴子弟。
果然,梁池面對曹襄一點都不畏懼,怒吼道:「曹襄,你欺負人是吧?」
曹襄嘿嘿笑道:「被你看出來了?」
雲琅從馬包里扯出一條毯子丟給梁池道:「好歹都羽林校尉了,屁股蛋子暴露在外面不好。
你運氣好啊,這麼好看的屁股沒被公孫敖看見。」
梁池快速的用毯子包裹好下半身,算是鬆了口氣,聽雲琅調侃他,就無奈的道:「老子的家世不錯,他公孫敖還不敢持強凌弱。
有吃的沒有?今天被人追殺了一天,粒米未進,司馬祖上就是有名的饕餮,不會沒吃的吧?」
雲琅笑道:「早上出來的時候,誰都沒有吃的,不過啊,我找到了一些山藥,烤烤墊吧一下吧。
你都羽林校尉了,應該是見過一些場面的,怎麼會被這麼明顯的陷阱給迷惑道?」
梁池一邊烤著山藥,一邊瞅著曹襄道:「本來是瞞不住我的,後來發現躺在那裡的是曹襄,既然是這個草包,我還猶豫什麼,換一個人,我一定會小心的。」
曹襄不屑的道:「老子如果是草包,你豈不是連草包都不如?」
梁池嘆口氣道:「這會是耶耶栽了,你說什麼都有理,怎麼,這四個也是你們的戰果?」
聽梁池這麼問,四個本來坐起來看熱鬧的死屍立刻倒頭睡倒,還給梁池騰出來一個位置,示意雲琅,這傢伙也該被當成床的一部分。
騎都尉跟御林軍有很大的不同,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軍隊裡除過長官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身份高低之分。
梁池的家世神秘,曹襄都說不清楚,但是,曹襄絕對不會隨意招惹這個傢伙。
他有一個本事,能分辨出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而且一看一個準,為此雲琅曾經誇他是天生的勢利眼。
「你剛才躺在他們身上是不是?」梁池咬了一口剛剛被烤熱的山藥問道。
「倦枕敵屍眠,你有意見?」
「沒有,等一會給我選一個舒服的好位置讓你躺,最近發現我好像也有了公孫敖的壞毛病……」
雲琅不理會這兩個滿嘴污言穢語的混賬,帶著田真準備換一個地方,總在一個地方釣魚效果不太好。
李敢跨坐在一顆大樹的樹幹上,手腕上纏著十一條身份牌子,打了一個哈欠,背靠在樹幹上,準備今晚糊弄過去,明日好回營。
滿世界都是敵人,這讓李敢有些不適應,平日裡都是生死兄弟,今天算是真正的見生死了。
雖然是假的,可是當他從兄弟脖子上扯下身份牌的時候,心頭還是劇烈的跳動幾下。
雲琅在給兄弟們分發身份牌的時候就說過,只要不死,這東西就不能摘下來。
將來上了戰場,哪怕被敵人砍成了肉醬,也能根據這個身份牌知道那一堆肉醬是你。
如果這裡是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