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鄉 第一零四章戰場是最好的粘合劑
第一零四章戰場是最好的粘合劑
箭雨從雲琅的身後騰空而起,同樣帶著尖嘯聲划過一個優美的弧度,而後就從半空俯衝而下,宛如嗜血的惡魔……
那支被仇恨組織起來的羌人軍隊,立刻就有齊刷刷的一塊倒在了地上……
弩箭作為最犀利的殺人武器,從他誕生的那一刻起,就從沒有讓使用它的人失望過。
從高空帶著慣性俯衝下的弩箭,勢大力沉,並非是簡單的木盾所能對抗的,只要木盾組成的盾陣有絲毫的漏洞,它們就會兇狠的鑽進去,先是毀掉一個點,然後就是一大片,最終覆蓋全部。
防守從來就不是草原民族的長項,事實上,它們更加善於進攻……
箭雨剛剛過去,早就準備好的匈奴騎兵就呼嘯而至,由一根根粗大的樹木修剪成的獨角梯子,被那些矯健的騎兵提在手上,排成密集的隊形,向城頭撲拉過來。
與此同時,城頭的投石機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當匈奴人將將把梯子丟在城前準備迴轉的時候,天空中忽然暗了下來,數千塊人頭大小的鵝卵石就鋪天蓋地的砸了下來。
這東西靜靜的躺在河邊的時候看起來甚至有些可愛,一旦被投石機丟上半空,旋轉著,碰撞著從頭頂砸在來的時候就一點都不可愛了。
木盾在鵝卵石的傾軋下瞬間碎裂,砸碎了木盾,順便將木盾後面的羌人也砸成肉泥。
一匹正準備昂嘶一聲的戰馬,它的頭顱忽然間就不見了,原地爆起一片血霧,而騎在戰馬上的騎兵,上半個身軀已經消失了,只留下兩條腿依舊掛在馬背上……
此時的鵝卵石,被投石機添加了動能,自己在半空產生勢能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幾乎是無敵的。
戰馬的脊樑被砸斷,馬上的騎士摔倒在地上,來不及起身又被一匹死馬將他覆蓋。
一場石彈雨徹底的讓羌人的復仇之心化作了無窮的恐懼,沒有人再有向前的勇氣,發一聲喊,就全軍潰散。
不等他們後退到安全的地方,兇惡的匈奴騎兵就用戰馬撞倒了他們,然後從他們的身體上蠻橫的踩踏而過。
「不准回去,進攻,進攻,拿起梯子進攻……」匈奴裨將揮刀砍倒一個羌人,大聲的喝令羌人繼續進攻!
慌亂的羌人如同一群無頭的蒼蠅,在戰場上四處奔跑,卻總是被匈奴騎兵一一的驅趕回來,然後絕望的吶喊一聲,繼續向城頭進攻。
弩箭開始俯射了,這一次不再是無目的的漫射,而是開始精準的狙殺。
羌人的狼牙箭落在甲士的鎧甲上,胡亂蹦躂一下,就跌落在地上,只有一些聰明的羌人才會從地上撿拾漢軍的弩箭再射回來。
只可惜以他們手中木弓的力量,帶動這樣沉重的羽箭是非常有問題的,一大部分飛到半路就無力地墜地,另一部分弩箭因為重力的關係繃斷了弓弦……
「我的眼睛……」
一個剛剛爬上梯子的羌人抬頭的時候,發現有一個瓶子炸開了,然後瓶子裡就崩散出大蓬的白色粉末,讓他的眼睛如同油煎。
不等他抬手去揉眼睛,一根粗大的木頭從城頭被推落下來沿著獨腳梯子迅速的砸落,將這個羌人以及他的同伴一起砸進了壕溝……
投石機依舊在向天空投擲石塊,後續的羌人依舊雜亂無章,混在羌人群中的匈奴人聲嘶力竭的大吼:「快走,快走,走到城下就不挨石頭了!」
攢足了勇氣的羌人哭喊著忘記了對死亡的恐懼,哇哇大叫著一波又一波的向城牆涌過來。
霍去病如同一頭威風凜凜的雄獅,在城頭來回踱步,即便是被羌人或者匈奴人的羽箭圍剿,也毫不畏懼。
握在手裡的鐵盾不時的輕輕地揮舞兩下,他的鐵盾上已經扎滿了羽箭,每一支箭都深深地釘在鐵盾上。
一顆拳頭大小的飛蝗石重重的擊打在霍去病的鐵盾上,發出一聲悶響,然後他就被親兵們用巨盾包圍了起來。
同樣在親兵巨盾包圍中的雲琅悠閒地喝著茶,他的視線可不在城外,而是緊緊的盯著城內。
好多羌人從自家走出來,茫然的站在街道上,他們已經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城上的那十個羌人死了沒有?」
雲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