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師 第648章 我派入門先休妻
苗翠花想起,每年趙傳薪都不讓趙宏志磕頭。
那些來磕頭拜年的鼻涕娃,回家添油加醋的一說,於是就有數種版本的流言在鹿崗鎮傳開。
有人猜測,趙傳薪和趙忠義走得近,甚至從兩人臉上,還能瞧出些相似之處。
或許就好像「砸鍋牛」那樣的家族,在逃難、闖關東的時候途中走散。
或許原本是一家人。
可能是按族譜,趙宏志的輩分比趙傳薪大,所以他不讓趙宏志磕頭。
這都是很正常的事,在這個時代,五六十歲,甚至男人上了七十耕田種地生娃都不算稀奇,遠不像後世那樣廢
所以年紀大、輩分小者比比皆是。
苗翠花也有耳聞,因而不願意讓趙宏志給她磕頭,畢竟
等趙宏志磕完,苗翠花將紅包遞給他:「好了上邊去。」
說著就嫌棄的將趙宏志扒拉開。
趙宏志吸了吸鼻涕,眼珠子賊兮兮的轉動:爹娘說的果然是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叔不讓磕,嬸也不讓磕。
而且他剛剛叫趙嬸,苗翠花根本沒反駁。
眾鼻涕娃一看,叔不在,竟然還有紅包可拿,頓時歡喜,排隊磕頭領取意外之財。
就是不知道苗翠花是否上道,會像叔那樣在紅包里包兩份錢,如此也好糊弄家長。
這一幕給塞繆爾·戈德伯格和瑞秋·克維斯看傻眼了。
好傢夥,有點壯觀啊。
發完紅包,苗翠花揮揮手驅趕:「都滾犢子吧」
姜明辛趕緊穿上羽絨服:「娘,俺跟李安陽一起出去玩」
說著,提著她的燈籠,跟鼻涕娃們一溜煙的跑了。
塞繆爾·戈德伯格有些擔憂:「這麼晚了,不安全」
劉佳慧笑說:「無妨,少來少去的一兩個蟊賊,都未必是德福那小子的對手。再者蟻多咬死象,這群孩子心齊的很!」
德福是孩子王,這一年個頭竄的快,沒事就去保險隊訓練的營地轉悠,不但學了把式,聽說還打的一手好槍。
秋天的時候,有個沙俄派來的間諜,因為不專業,被德福那小子看出了端倪,帶著一群孩子團團圍住,拿著棍棒打的頭破血流,最後扭送到治安所。
一群鼻涕娃私下裡還組織了個「鋤奸小隊」,天天扛著木頭槍裝模作樣的巡邏以此為樂。
趙傳薪第一個餃子就吃到了銅錢,他哈哈一笑:「愛笑的男人,運氣總是好一些,發財就在今年。」
趙一仙幹了一盅酒,嘶嘶哈哈後說:「若男人總倒霉,真不知道該怎樣才能笑的出來。」
這狗東西說的好他媽有道理,趙傳薪大過年的竟然無言以對。
趙一仙筷子喜歡反覆扒拉菜,夾菜入口前還喜歡將舌頭伸出來,喝完酒好像飛龍要吐火一樣嘶嘶哈哈的。
趙傳薪膈應的很,朝旁邊指了指:「端著酒菜滾去旁邊吃,再他媽伸舌頭給你割下來。」
劉華強他娘趕緊說:「大過年,不興說『割』『殺』」
趙傳薪牙花子疼:「要不你這老太太也搬過去跟趙一仙一起?」
「」
劉華強媳婦趕忙腆著笑臉:「趙先生,別跟我們婦人一般見識,我們鄉下人見識短淺。」
生怕趙傳薪趕他們走,收回房子什麼的。
吃完飯,趙傳薪總覺得少點什麼。
他也沒喝酒,腦袋一點都不迷糊。
看了看窗外,一拍大腿:「班傑明,給為師磕個頭就給你紅包。」
尼古拉·特斯拉或許不理解,但班傑明·戈德伯格浸淫國學日久,經常看民俗文學和各種,知道哪怕不年不節給師父磕頭也是天經地義,於是毫不猶豫的跪了。
這孩子已經完全「中國化」。
趙傳薪當即包了個鼓鼓囊囊的大紅包,給了徒弟。
趙一仙看的眼睛都直了。
那紅包裡面可不是銀元,而是紙鈔,厚厚的一摞。
有500法郎面值的1903年汴洛鐵路債券,上面還有李鴻章的簽名;有號稱「永不貶值」的金馬克;有印著日本皇后的日幣;有德華銀行發行的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