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爾丹一邊說著,一邊走回到客棧,鮮血不斷從手掌滴下,一直滴了一路,令葛爾丹看起來就像從地獄來的惡鬼一樣,待進到客棧後,葛爾丹指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那些人道:「這麼多年來,本王一直都不願殘殺無辜,但今日允禮欺人太甚。巴圖,你自己看看,允禮殺了我們那麼多人,若就此退去,我該如何向他們的家人交待,如何向整個准葛爾的子民交待。」
允禮抹在箭上的是劇毒,經過剛才那一段時間,已是徹底毒發,絕了他們的生機。
巴圖在沉默了一會兒後,硬著頭皮道:「屬下明白汗王的憤怒,但殺他們的是果郡王,與白馬鎮的百姓無關,還請汗王饒恕他們。」
「不行!」剛才說話的那人第一個反對,滿臉戾氣地道:「巴圖,你一直替那些 jian 民說話,是不是你早已與大清私通,背叛了汗王!」
巴圖臉色一寒,惱怒地道:「我對汗王忠心耿耿,豈會背叛汗王,你休要在那裡胡說!」
「好了!」葛爾丹攥緊了雙手,目光從巴圖臉上掃過,厲聲道:「傳本王命令,殺盡白馬鎮所有人,一個不許留!」
望著葛爾丹狠厲的面容,巴圖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論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一切,已成定局……
這一夜,白馬鎮化為修羅地獄,不論男女老幼,全部屠殺怠盡,無一人生還。當他們離開的時候,白馬鎮已經變成了一座空鎮,再無一絲人聲。
允禮,本王不會就此放過你的,一定一定要殺了你!
在葛爾丹屠鎮的時候,允禮他們已經遠離的白馬鎮,萍兒一直在張望後面,確定沒有人追來後,拍著胸口道:「太好了,這次終於是安全了,虧得十七爺為了跟葛爾丹一決勝負,讓索里把他們的馬都趕跑了,讓他們現在無馬可騎,否則咱們現在就危險了。」
聽得萍兒的話,凌若微微一笑,道:「你真以為十七爺是為了一決勝負,才將他們的馬趕跑的嗎?」
「難道不是嗎?」面對萍兒的反問,凌若瞥了坐在對面的允禮一眼道:「若我沒有猜錯的話,十七爺應該早就料到葛爾丹不會束手就擒,很可能會拼著受傷來掙脫脅持,所以一早便將他們的馬趕跑了,讓他們無法可追。」
萍兒眨著眼,猶如在聽天書一般,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帶著仰慕憧憬之意道:「主子的意思是說,十七爺什麼都料到了?」
「不錯,十七爺早早便料好了兩條路,一條是脅持葛爾丹,然後趁機殺了他;另一條便是被葛爾丹逃脫,但我們依然能夠逃離白馬鎮。」凌若心裡對允禮也是佩服之至,他不止料到葛爾丹所有舉動,還在不動聲色間定下了相應的對策,在那種情況下,將自己毫髮無傷地帶離白馬鎮。
「十七爺事事皆能料敵先機,實在讓奴婢佩服之至!」在含羞帶怯地看著允禮同時,萍兒亦再一次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動手,否則真是後悔莫及了。眼下,他們已經擺脫了葛爾丹,應該可以順利回京,到時候,她就跟主子請求留在王府中侍候十七爺;相信這世間,再也尋不出一個比十七爺更好的男子了。
且不提萍兒在那裡想什麼,凌若見自己與萍兒說了半晌,允禮始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始終都是一副神色凝重的樣子,不解地道:「十七爺,你在想什麼?」
允禮回過神來,扯了扯嘴角道:「臣在想白馬鎮的那些百姓。」
「無端端地想他們做什麼?」在萍兒茫然不解的時候,凌若已是猜到了幾分,道:「十七爺是否擔心葛爾丹因為沒抓到我們,會拿白馬鎮的百姓泄憤?」
「不錯,這次臣雖然用計逃脫,但葛爾丹盛怒之下,只怕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言語,雖然剛才臣已經說了狠話,但恐怕鎮不住葛爾丹的殺戳之心。若白馬鎮的百姓真因為臣而慘死,臣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凌若嘆了口氣,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好,良久方道:「十七爺也是迫不得已才會這麼做,說起來,真正該不安的那個人應該是我才對。一切禍端皆是因我而起,我才是那個罪人。」
允禮聞言,連忙道:「娘娘千萬莫要這麼說,是臣思慮不周,未能想出更好的辦法來。」
「能夠在那種情況下全身而退,已是很為難了,若換了是我,只怕早已落在葛爾丹的手裡。說起來,剛才十七爺可是連我也給瞞住了,以為你真的不
第一千四百三十六章 屠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