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熹妃傳 第六百二十二章 難測
愉妃遲遲不見她說話,眸光微沉,道:「怎麼了,這會兒又後悔了?」
魏靜萱回過神來,不敢提夏晴的事,掩飾道:「娘娘誤會了,奴婢只是在想,提前行事,會否不太穩當,萬一出了紕漏,怕是會很麻煩。<-》」
愉妃面色稍緩,道:「本宮自會安排妥當,你只需要依著本宮的吩咐去做就行了,但是……本宮不希望有人三心二意,知道嗎?」
「娘娘放心,奴婢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魏靜萱欲言又止的看著愉妃,後者怎會不明白她的心思,起身走到她身邊,抬手拍著魏靜萱的肩膀,輕聲道:「放心,本宮一定會做到許諾的事情。至於那樣東西,等本宮準備好了,就讓人給你送去,伺機行事。」
一切,就此商定,很快,宮中就將掀起一場狂風暴雨;不過眼下,眾人眼中所見的,皆是那道冊封皇貴妃的旨意,對於瑕月得此殊寵,又羨又妒,她們之前皆認定皇后重掌大權後,瑕月就要失寵了,哪知道事情竟然以這種方式峰迴路轉,實在是始料未及。而在最初的驚訝過後,各自帶著賀禮前往延禧宮,討好瑕月。
這日黃昏時分,黃氏來到延禧宮,見到只有瑕月一人,頗為意外,待得坐下後道:「臣妾還以為受封旨意一下,會有許多人來恭喜娘娘呢!」
瑕月撫額道:「是有許多人來,剛剛才走呢,這一天應付下來,可是比做事還要累。」
黃氏輕笑道:「不知有多少人盼著娘娘這種累呢。」說罷,她感慨地道:「娘娘之前說的沒錯,皇上心裡確實是一清二楚,知道娘娘受了委屈,所以用這種方式來補償娘娘,您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面對她這番話,瑕月並未表現出多少歡喜,反而露出一抹憂色,黃氏奇怪地道:「娘娘這是怎麼了?」
「皇上今日下旨,明日朝中,必會出現許多反對之聲,因為本宮的事,皇上已經多次與百官對立,如今又……」瑕月輕嘆了口氣,道:「其實本宮受不受封皇貴妃,並不要緊。」
「娘娘豁達大度,顧及大局,皇上又怎麼忍心讓娘娘受委屈。」黃氏壓低了聲音道:「臣妾聽說,皇后今兒個去了養心殿,回到坤寧宮後,大發脾氣,摔了好些個東西。」
「這個事兒,本宮也聽說了,皇后……」瑕月冷笑道:「一個貴妃之位已經令皇后寢食難安,變著法子要本宮的性命,又哪裡能容忍本宮再登上皇貴妃之位。」
黃氏笑道:「可不是嗎?皇貴妃如同半個皇后,這會兒她心裡不知多憋屈,不過這也怨得不人,只能怪她做事太過份,連皇上也看不過去。」見瑕月眉宇間始終有憂色,她安慰道:「既來之則安之,皇上既然有此決定,相信他可以壓得住那些文武官員;想當初,一堆人上諫,說娘娘懷得是災星時,皇上不是一樣保住了娘娘母女嗎?」
瑕月眸光微黯,道:「是啊,皇上頂著巨大的壓力保住長樂,本宮卻疏忽大意,害得她連滿月都未能熬到。」
黃氏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內疚地道:「都是臣妾不好,提起了娘娘的傷心事。」
「無妨,都已經這麼久了,再說,不管本宮多難過,長樂都不會活過來。」這般說著,瑕月轉而道:「本宮這會兒倒是在意夏晴昨日與本宮說的話。」
「夏晴?」黃氏對這個名字並不熟悉,待得瑕月稍加解釋後,方才明白過來,道:「她與娘娘說了什麼?」
「她說讓本宮小心,但小心什麼又不肯說,阿羅今日去探過她的口風,可惜什麼都探不出來。」
黃氏疑惑地道:「她是在辛者庫當差的,無緣無故,讓娘娘小心什麼?會否……她就是隨口那麼一說?」
瑕月搖頭道:「夏晴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事,可惜至今推斷不出具體的事情;只知大概是有人想害本宮。」
黃氏蹙眉想了一陣道:「後宮之中,最恨娘娘的,莫過於皇后與愉妃,會否是她們?」
「這一點本宮也想到的,但到底是哪一個,會用何種方法,何時何地,想了兩天了,一點頭緒都沒有。」
黃氏思索片刻,猶豫著道:「娘娘現在一直都很小心,他們想要尋機會害娘娘並不容易,不過臣妾倒是想起一事來,不知會否與此有關。」
瑕月精神一振,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