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熹妃傳 第四百二十章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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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靜萱不過是一個宮人,怎麼能夠控制你的家人?」知春許音剛落,一直未曾說過話的阿羅開口道:「魏靜萱是宮人不錯,但她背後的人卻是皇后,以皇后家族的勢力,想要掌控幾個人的生死,根本不在話下。」
知春啐了一口,厭惡地道:「皇后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這樣的人,真不值得皇上對她一再容情。」
瑕月問出一直憋在心中的疑惑,「你是如何將藥下在飯菜之中的?」
夏晴見無法再隱瞞,如實道:「魏靜萱找到奴婢,以奴婢家人性命要脅,讓奴婢在兩日之內,把她給的砒霜下在朱用二人的飯菜中。奴婢原本一直想不出法子來,誰知第二天下起了雨來。」
「雨?這與你要做的事有何關係,難不成下在雨中?」知春本是隨口一句話,沒想到夏晴竟然真的點頭,「不錯,就是下在雨中,趁著天黑,我設法尋來梯子爬上那間雜房的屋頂,等宋嬤嬤送飯菜過來後,我就掀開他們放置飯菜之處的瓦片,然後把砒霜化在雨水之中,滴落下去,他們只以為是屋頂漏雨,根本沒想到裡面會混有砒霜。」
任誰都想不到,朱用二人所食飯菜中的砒霜竟然是這麼來的,夏晴之計,實在是匪夷所思。
瑕月最先回過神來,道:「這樣精巧絕倫的法子,怕是連魏靜萱自己都想不出來。」
夏晴黯然道:「奴婢不想要他們的命,但他們不死,我的家人就要死,我別無選擇。」
「為什麼不來告訴本宮?」面對瑕月的詢問,夏晴搖頭道:「奴婢不敢冒這個險,萬一被他們知道了,我的家人就會死;而且……據奴婢所知,娘娘在宮外並無勢力,根本救不了奴婢的家人。」
瑕月默然不語,夏晴說的是實情,除非她提前將事情告訴弘曆,否則無法阻止這件事。
知春在一旁恨恨地道:「老天爺真是無眼,魏靜萱做了那麼多壞事,居然還讓她活著,連那五十大板都沒要了她的性命。」
夏晴神色冷地道:「她逼我雙手染血,這件事,我絕不會就這麼罷休,定要她付出代價。」
瑕月看出她心中的恨意,怕她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道:「這筆帳,本宮會代你向她清算,你莫要胡來,以免報仇不成,反而害了自己,她倚著皇后,手段又毒辣,你不會是她的對手。」
夏晴低頭道:「娘娘不怪奴婢害死他們倆人,奴婢已經感激不盡,不敢再勞煩娘娘。」
「魏靜萱慫恿皇后害阿羅,單是這筆帳,本宮就不可能放過她,所以根本說不上勞煩二字。」說到此處,她微微一笑道:「怎麼了,不相信本宮可以對付得了魏靜萱?」
夏晴連忙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瑕月抬手打斷她的話,「你說的不錯,本宮在宮外並無勢,但只要魏靜萱身在宮中,本宮就有辦法對付她;不為任何人,只為本宮自己。」
聽得這話,夏睛眸中現出感激之色,她心思聰敏,知道瑕月這樣說,是為了讓她好過一些,跪下道:「奴婢多謝娘娘。」
「起來吧。」瑕月思索片刻,道:「趁著皇后與魏靜萱被禁足在坤寧宮中,你最好寄一封書信回家中,讓他們搬離住處,以免將來魏靜萱又故伎重施。」
夏晴連忙道:「是,奴婢也正有此打算。」
「好了,沒事了,你回去吧,人既已死,你也無謂再自責,本宮會請高僧為他們頌念往生咒,希望他們來生可以投胎到一個好人家,擺脫為奴為婢的命運。」
夏晴再次道謝,隨後離開了延禧宮,在她走後,齊寬不解地道:「主子,夏晴瞞著您害死朱用二人,雖說她是受人所迫,情有可原,終歸是對您不忠,您不怪她就已經是格外開恩了,為何還要對她那麼客氣?」
知春連連點頭道:「可不是嗎,要不是您後來設法套出了皇后的話,可就讓皇后毫髮無傷地給逃脫過去了。」
「她本就不是本宮的人,怎能要求她像你們一樣忠心,且還是在關係著家人性命的情況下。」
知春不服氣地道:「可您對她有救命之恩,受人滴水之恩,都當湧泉相報,更不要說是救命之恩了。」
看著知春氣呼呼的樣子,瑕月輕笑道:「你這丫頭,本宮都沒生氣,你生什麼氣;處置夏晴自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