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熹妃傳 第一千兩百七十八章怪事
傅泰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這件事你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是因為鈴蘭香。」
「鈴蘭香可令烏鴉發狂,但你莫要忘了,在烏鴉發狂之前,原本只偶爾棲息一兩隻烏鴉的永壽宮變成了如冷宮、奉先殿一樣的地方,聚著數十隻烏鴉,你覺得正常嗎?」。
被她這麼一說,傅泰亦覺得有些不對勁來,摩挲著下巴試探道:「魏答應懷疑這些烏鴉是有人故意引過去的?」
喬雁兒微微一笑道:「不錯,只要咱們查出是誰故意引這些烏鴉去的,周總管就算咬死不認也沒用了。」
傅泰想了一會兒道:「我倒是認識餵鴉的人,行了,我尋機會去試試他。」
之後兩日,宮中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坤寧宮中,瑕月蹙眉道:「你說葉方接觸過負責送膳去永壽宮的太監?」
奇怪的,但奴才發現一件事,葉方竟然在跟蹤送膳的太監,在其入了永壽宮後,就躲在一邊,然後等他出來時,再假裝不經意的遇上。」
「如此鬼祟,必定有問題,難不成……」錦屏試探道:「他們是在暗中傳遞消息?」
齊寬搖頭道:「可是我查過這個葉方的來歷,他與魏答應,並無往來,甚至不相識,他們之間能傳遞什麼消息?」
錦屏點頭道:「這倒也是,宮中行事,不是情誼就是利益,魏答應與葉方既無情誼就只有利益了,可以魏答應現在的形勢,她根本不可能給葉方什麼利益。」
「或許……許他利益的,並不是魏靜萱。」瑕月徐徐說了一句,將目光轉向一直不曾說話的江豐,「喬雁兒那邊有什麼動靜?」
江豐垂目道:「回主子的話,奴才這段日子一直暗中跟蹤喬雁兒,除了曾與葉方偶然相遇之外,就再無異常。」
「再無異常?」瑕月詫異地道:「你是說,這幾日,她沒有再去見過葉方或張泉?」
「是。」江豐肯定地道:「奴才也覺得奇怪,但確實沒有。」
齊寬亦在一旁道:「啟稟主子,奴才派去監視葉方與張泉的人,也都說沒有見喬雁兒去找過他們。
瑕月撫著袖間細密繁複的纏枝花紋,徐聲道:「她既會去與這兩人,必是有什麼目的,怎會連著幾天都沒有動靜。」
江豐眸光微閃,試探道:「主子,會不會是喬雁兒發現咱們暗中跟蹤之事,所以不敢再有所動作。」
正在這個時候,胡氏走了進來,後者笑吟吟地道:「臣妾前幾日聽娘娘說夜間偶爾會做惡夢,所以燉了銀耳蓮子百合羹,既可養陰潤肺,亦可清心安神,娘娘您嘗嘗看味道如何。」
「貴妃有心了。」瑕月接過胡氏親手所盛的蓮子羹,抿了一口,頷首道:「甜淡適宜,很是不錯。」
胡氏在椅中坐下後,試探地道:「娘娘,您可是有什麼心事?」
「倒也沒什麼,就是有些事情想不通罷了。」在將喬雁兒的事說了一遍後,瑕月道:「此女先後接觸了葉方與張泉,偏偏這會兒又沒了動靜,實在讓人費解。」
胡氏想了一會兒道:「其實娘娘無謂費心去想喬雁兒的意圖,直接將她指婚嫁人就是了。」
江豐在一旁道:「啟稟貴妃娘娘,主子也曾想過此事,但怕下旨賜婚,會激化事情,出現不可控制之事,所以給了奴才們五日時間,讓奴才們設法查出喬雁兒的底細,可惜……奴才無能,至今也沒查出什麼。」
胡氏輕笑道:「不過是一個氣候未成的宮女罷了,諒她也攪不出什麼大風浪來,若娘娘真有所擔心,可以在下旨賜婚之後,立刻送她出宮。」
江豐眸光微閃,道:「可探不明喬雁兒的目的,此人始終是個禍患。」
胡氏不屑地道:「讓她繼續留在皇后娘娘身邊,才是真的禍患。」
江豐朝蹙眉不語的瑕月道:「主子,如今離五日之限還有兩天,您再給奴才一點時間,奴才一定可以查出喬雁兒的底細。」
瑕月擱下手裡的琺瑯彩瓷碗,涼聲道:「穎貴妃說得不錯,讓她繼續留在本宮身邊才是真正的禍患,從一開始,本宮就不該定下這個五日之限。」
「可是……」江豐待要再言,瑕月已是抬手道:「你不必再說了,本宮心意已定。」說著,她對胡氏道:「只是這一時半會兒,去哪裡尋合適的人選?」
胡氏思索片刻,對李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