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熹妃傳 第七百五十五章妒意
在她之後,阿羅等宮人亦紛紛跪下行禮,弘曆回過神來,gāoxing不已,撫掌道:「好!真是好!」說罷,他對四喜道:「likè傳旨下去,舒嬪的用度,比照四妃之制,至於胡貴人則依照嬪制;另外,但凡有缺,內務府均需likè送去,不得有誤。<>
「奴才遵旨。」在四喜答應之後,弘曆起身欲liqu,瑕月眸中掠過一絲悲苦,卻不曾說什麼,只是依禮屈身,「臣妾恭送皇上。」
瑕月的聲音並沒有透出任何不滿與悲意,卻令弘曆jiǎobu為之一停,思忖片刻,他再次道:「四喜,將高麗國送來的上等人參、靈芝分送去舒嬪二人處,另外再去各取如意一對,珍珠一斛,以做安胎。至於你們兩個……」目光掃過春桃與秋菊二人,道:「huiqu稟告你們主子,就說天色不早,讓她們早些歇著,朕mingri再去看她們。」
他的話令春桃二人甚是奇怪,剛才弘曆明明是dǎsuàn過去的,怎麼一轉眼又改變主意了?
不過奇怪歸奇怪,她們可不敢多問,依言退了下去,待得其他宮人也相繼退下後,瑕月yihuo地道:「皇上怎麼不去看二位妹妹?」
「哪條宮規寫明了,朕一定要過去?」不等瑕月說話,他已是將其擁住,在其耳邊輕聲道:「朕現在只想陪你,陪朕的皇貴妃。」不等瑕月言語,他收緊了雙手,道:「瑕月,不要不開心,不論你有沒有孩子,朕都會一樣寵你;至於他們,哪怕是生十個八個,也不可能越過你。」
聽得這句話,瑕月哪裡還會不明白,弘曆是怕她難過,所以才留了下來,她忍著心中的感動道:「什麼十個八個,皇上說得像是小豬崽似的,再說,哪有人這麼會生。」
弘曆朗聲一笑道:「你怎知沒有,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真有人生了十個八個呢!」
瑕月被他說得笑了起來,旋即推了推弘曆道:「皇上趕緊去吧,臣妾沒事。」
弘曆搖頭道:「朕都已經傳旨說不去了,難道你想讓朕失言嗎?」
「您這分明jiushi耍賴!」瑕月搖頭說著,不過眉眼間儘是歡愉的笑意,其實她何嘗願意弘曆liqu,只是身處其位,就不能事事按著一已悲喜行事;皇貴妃之位,是尊榮,但何嘗不是枷鎖,處處禁錮著她的喜怒哀樂;但是為了弘曆,她甘之如飴。
「耍賴也好,怎樣都好,總之今夜……」他在瑕月唇間印下纏綿的一吻,眸光溫柔如春水,「朕只屬於你一人。」
瑕月沒有在說什麼,只是踮起腳迎上他的唇,令彼此難分難捨……
在延禧宮溫暖如春之際,景仁宮中卻是比數九寒冬更加冷,宮人一個個垂頭站著,連大氣也不敢出。
葉赫那拉氏臉色陰沉地道:「皇上當真這麼說?」
春桃低頭道:「是,皇上說了,明兒個再……」話未說完,葉赫那拉氏已是一掌拍在花梨木做成的小几上,寒聲道:「是皇貴妃的意思?」
「沒有,皇貴妃當時並未說什麼。」如此說了一句,春桃又寬慰道:「其實皇上心中還是很在意主子的,這不,一知道主子有孕,likè就傳旨內務府將您的用度改成與四妃一樣,還賞了如意與明珠給您安胎呢。」
「在意?」葉赫那拉氏冷笑道:「若真在意,就不會不來看本宮了,始終皇上最在意的,還是皇貴妃,哪怕本宮懷了龍種,也遠不及她。」頓一頓,她道:「這件事,胡貴人知道了嗎?」
春桃如實道:「當時秋菊也在,胡貴人應該是知道了。」
葉赫那拉氏未再說什麼,只道:「本宮乏了,為本宮更衣梳洗。」
翌日,葉赫那拉氏與胡氏一起懷有龍胎的消息很快便為人所知,與之一起傳開的還有昨夜弘曆留宿延禧宮,未去看望她們二人的消息,眾人皆是幸災樂禍,暗自諷刺。
在這宮裡頭,地位相等恩寵相當之時,一切自是好說,一旦越了過去,尤其是懷上龍胎,那所謂的姐妹之情,也就走到了終點,取而代之的是嫉妒;其實不止是宮裡,但凡女人多的地方皆是如此。
胡貴人與瑕月guānxi一向尚好,對於傳入耳中的那些言語未有多想,葉赫那拉氏卻未有她那般好的心態,弘曆未曾及時過來之事,已是令她怒火中燒,再加上他人的閒言碎語,明嘲暗諷,心情更是差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