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熹妃傳 第七百五十一章 一輩子的宮女
魏靜萱怕了,真的怕了,她希望能夠與弘曆行魚水之歡,但應該是與那夜一樣,絕不是這種近乎暴虐的情況,她一邊掙扎一邊道:「皇上,您不要這樣,不要!」
弘曆喘著粗氣道:「不要?你不是一直希望朕這樣對你嗎?趁了你的心意難道不好嗎?」說話間,魏靜萱衣裳已是扯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貼身小衣還未解開。
魏靜萱泣聲道:「沒有,奴婢從來沒有想過,那一夜是意外,真的,皇上您相信奴婢!」
「相信?」弘曆沒有說下去,但他言語間透著濃濃的諷刺之意,顯然並不相信魏靜萱的言語。
魏靜萱停止了掙扎,一邊流淚一邊道:「為什麼,為什麼您從來都不肯相信奴婢?不錯,從第一眼看到皇上起,奴婢就對您傾慕不已,但奴婢清楚自己的身份,只是一個再卑賤不過的宮女,怎麼有資格侍候皇上呢,所以就算當初皇后娘娘舉薦,奴婢也沒有存過妄想,只求這麼安安靜靜地待在皇上身邊;那一夜……是一個錯誤,奴婢當時要是沒在殿中侍候,您就不會將奴婢認做皇后娘娘,更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您也不會不開心。」
在她說話的時候,弘曆漸漸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眼中的瘋意亦逐漸退去,在喘了幾口氣後,他站起身來,背對著羅衫半解的魏靜萱,冷聲道:「滾!立刻給朕滾!朕不想再看到你!」
面對弘曆近乎咆哮的言語,魏靜萱緩緩自床榻上站了起來,走至他身後,哽咽道:「皇上,您莫要生奴婢的氣好不好。」
弘曆倏然回身,手正好打在魏靜萱的臉上,白嫩的肌膚上頓時浮現出通紅的印子,加上那滴落於臉頰上的淚水,顯得越發楚楚可憐,弘曆寒聲道:「朕叫你滾,沒聽到嗎?」
魏靜萱跪在他的腳下,哽咽而關切地道:「您要奴婢怎樣都可以,只求您莫要生氣,奴婢……奴婢好怕,以後都不能再見到皇上。」停頓片刻,她又道:「只要能夠陪在您的身邊,奴婢可以什麼都不求,什麼都不要。」
她的話,令弘曆神色微微一動,低頭道:「當真什麼都可不求不要嗎?」
聽得他問話,魏靜萱連連點頭道:「是,什麼都不要,一輩子都只做一個養心殿的宮女;只求您別生氣,更不要趕奴婢走。」說到這裡,她又落下淚來,泣聲道:「皇后娘娘已經不在了,若是皇上再將奴婢趕走,奴婢……真不知道還能去哪裡。」
「好,這是你說的,一輩子都只做一個宮女!」在說完這句話後,弘曆將魏靜萱從地上拉了起來,緩緩解開她身上最後一件衣裳,與那夜一樣的春光再次瀰漫了寢殿,而弘曆亦再次嘗到了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
這一次,他很肯定,自己沒有被下藥,之所以有那樣的感覺,僅僅是因為身下的人;魏靜萱,是她給自己帶來的感覺。
之後的幾日,弘曆未曾再傳召其他妃嬪侍寢,皆由魏靜萱侍寢,但不論魏靜萱在龍榻之上,如何曲意奉承,如何婉轉討好,弘曆都沒有封她為嬪妃之意,甚至……連龍種都不許她留下,除卻第一次之外,往後第一次侍寢過後,小五都會端來一碗藥看著她喝下,雖然沒有人告訴她這是什麼藥,但她心裡明白,必是不留龍種的藥。
魏靜萱恨極了弘曆的絕情,卻又無可奈何,她知道,弘曆對她並無情,只是迷戀她在床第上的那些功夫罷了。
會不會……弘曆真如他之前所言那樣,讓她一輩子都只做一個宮女?不,她不想這樣,她不要做宮女,付出了這麼多,她一定要得到應有的回報!
這個時候,唯一能幫她的就只有愉妃,是以她趁著一日閒暇,悄悄來到咸福宮,愉妃在教永琪對弈,她進來的時候,永琪正好因為落錯一子,而被愉妃殺得一子不剩。
永琪嘟了嘴,埋怨地道:「額娘,您就不能手下留情,給兒臣一條生路嗎?」
愉妃在收了最後一個棋子後,涼聲道:「知道你為什麼敗嗎?」
見愉妃臉上沒有笑意,永琪有些懼怕地低下了頭,道:「因為兒臣學藝不精,所以敗給了額娘。」
「你雖才學了一年,但你生性聰穎,連師傅也常誇你,至於本宮,棋藝並不精,只是勉強過得去罷了,你我水平當在伯仲之間;可是你心慈手軟,幾次明明有機會置本宮於死地,都放過了,你當本宮看不出來嗎?」
永琪輕吐著舌頭,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