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熹妃傳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不信
劉奇當即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小元子嘖嘖稱奇,「真是想不到,這一天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也是皇貴妃活該,不將人命當命,瞧著吧,她往後定會眾叛親離,孤獨一人。」說著,他又切聲道:「不瞞劉哥,自打回來之後,我這心就沒一刻安寧過,就怕皇貴妃對你不利,幸好你安然無恙,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就是知道你會如此,所以才連夜趕過來與你說一聲,出來這麼久,我也該回去了。」
小元子點點頭,在送他出去的時候,嘻笑道:「對了,主子今兒個賞了我十兩銀子,也有你的份,不如明夜咱們一起去賭上一圈如何?」
對此,劉奇自然不會反對,滿口答應,在他離開倚梅軒後,小元子當即折身前往內屋。
彼時,魏靜萱正坐在鏡前梳洗,透過水銀鏡看了一眼身後的小元子,撫過垂在胸前的青絲,涼聲道:「一臉喜色,可是劉奇無事?」
「不止如此。」說著,小元子將劉奇剛才的話複述了一遍,喜聲道:「奴才怎麼也沒想到,這次的事居然會令一向同氣連枝的皇貴妃與儀貴妃反目。」
魏靜萱轉過身,驚疑不定地道:「此事當真?」
「是劉奇親口所說,應該不會有假。」說著,小元子低低笑了起來,「她們這次鬧得這麼嚴重,就算勉強重歸於好,心裡也有隔閡,不可能再如以前那般親厚,這對咱們而言,可是一件喜事呢。」
魏靜萱緩緩絞著一縷長發,不知在想什麼,良久,她道:「你是說將她拉到咱們這邊來?」
小元子點頭道:「就算不能拉過來,也可引她去對付皇貴妃,對咱們有百利而無一害。」
魏靜萱幽幽一笑,起身道:「還記得容妃是怎麼死的嗎?」
小元子不解其為何突然提及容妃,如實道:「奴才自然記得,容妃與大小和卓合謀對大清不利,事情敗露後,被皇上賜死。」
魏靜萱輕擺著食指道:「你說錯了,她的事情,一直都是敗露的,只是時機未至,所以皇上不曾揭穿罷了。」
聽得這話,小元子似乎明白了什麼,試探道:「主子您懷疑皇貴妃與儀貴妃並不曾真正反目,一切……只是一場戲?」
「身在宮中,最難辯別的,就是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假,在本宮看來,今日這一切,皆是虛假,她們根本沒有翻臉,不過是做戲給本宮看罷了,若是本宮與你一般想法,就正中她們下懷。」
小元子不敢置信地道:「奴才明明聽說她們爭執得很厲害,怎麼會是假的呢。」
魏靜萱冷笑道:「當初皇上與皇貴妃吵得還不夠厲害嗎,甚至還挨了一巴掌,結果如何,依舊是假的。」不等小元子言語,她又道:「不管是真是假,你讓劉奇盯緊儀貴妃,本宮倒要看看她們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奴才會的。」這般應了一聲,小元子又試探地道:「那老爺那邊……」
「父親那邊的事,咱們已經做到極致了,這會兒延禧宮長春gong,一個個都盯著咱們,切不可輕舉妄動,且看順天府如何判決吧,父親主動投案,想來不會重判。對了,這會兒母親他們身邊無銀可用,你過幾日拿些銀子過去。」
小元子無聲地點點頭,夜色在彼此各異的心思中過去。
兩日後,弘曆下朝之後,小五來報,說是李文忠求見。李文忠為順天府尹,有直接上殿面聖的權力,每逢京中有什麼事情,他就會入宮奏稟,弘曆當即頭也不抬地道:「讓他進來。」
李文忠進來後,拍袖跪下道:「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弘曆停下手中的硃筆,抬了頭道:「平身,你來見朕,可是京城出了什麼事情?」
李文忠起身垂目道:「蒙皇上聖恩,京中一切如常,並無異事發生。」
他的話引來弘曆一陣輕笑,「李青天一向鐵面無私,從不奉承任何人,怎麼如今也學會了阿諛奉承那套。」
李文忠有些尷尬地道:「微臣所言,皆是實話,並非阿諛奉承,正因皇上英明,百姓才得以安居樂業。」
看到他窘迫的模樣,弘曆哂然一笑,起身展一展有些發酸的雙手道:「說吧,為何求見朕。」
李文忠聞言,趕緊將手中的奏摺呈上去,「啟稟皇上,這是微臣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