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接受了大家的意見，兼職永恆和無限兩大秩序。

    仰望星空，他對世界的領悟已經截然不同，魔法編制的圖像在眼前呈現，複雜而美妙的圖形，模擬出了宇宙的脈絡心跳。

    對時間空間的隨意使用，卻沒有通過魔法去呈現，而是一種本源的、自有的力量，就像人去行走、在呼吸那麼簡單。

    這就是永恆和無限的秩序之力。

    自從蟲群意志消滅了永恆和無限，衍生二者具象化的兩種秩序——時間和空間，便失去了控制。

    吞星者之前建議過，白牧雖然要自力更生創造巔峰，但更好的平台能夠更快的抵達。再是兩大秩序不能一直失控下去，他就繼承了。

    對時間和空間力量的理解，白牧還算是不錯的，他最強狀態爆發的力量，還遠遠超越了永恆無限，掌控它們就成了最簡單的征服。

    領悟、力量各方面都超過標準的他，不費多大力氣就成了秩序掌控者，接任了永恆和無限兩大秩序的職責。

    他現在是所有空間力量、零維度到更高維度的主宰，同時也是所有時間、現實的集合體。

    簡單說，這個宇宙內，所有涉及到空間的科學研究、魔法或異能傳送，或對空間維度的鑽研……都是在研究他。

    時間——奇異博士如果還能玩時間的話，該燒香拜的大神，也是他。他是宇宙的時間化身，是過去、現在和未來的總和。

    通過這種天賦，他隱約摸到了整個宇宙的蛛絲馬跡，重重迷霧背後有發亮的東西，但力量不足以深入，依然隔著一層層的紗。

    就在白牧仰望星空時，海拉飄來一句：「什麼時候預言大結局？」

    他睜開雙眼，呈現出閃爍的星空背景：「無窮盡的歲月過去，他們厭倦了永恆不變的吵架，各自發出最強一擊，雙方同歸於盡，於是她的身體化為天，他則成為地，血為河海，骨為山嶺……」

    「我們是到死了都要互相鬥氣嗎？」海拉跟他一樣的盤腿而坐，為這種局面逗笑不已。

    白牧手一揮，光影變幻：「從我們無聊了就喜歡吵架來看，無窮歲月後，我們的怒火會讓我們選擇在一起燃燒爆炸為灰燼。」

    「可以。」海拉覺得。

    「是啊。」所以他們都是怪人配怪人。

    她仰起頭看他：「所以你還在擔心什麼？」

    「我不知道。」白牧說實話，「即便是我如今的層面，我仍覺得每一步都有謎題，我想要放鬆下來，但總不能讓人如願。」

    「然後？」

    「你有懷疑過，其實一切都是虛假的，所謂現實只是一個完全媲美真實的場景嗎？或者說現實只是我們自己認為的。」

    「照你這樣說，沒有一切是真實的——哪怕創造真實的人，他依然可以還以自己不是真實的。」

    白牧點點頭：「所以我被這些無聊的問題纏著。」

    海拉扒他黑歷史：「曾經有個人覺得，哪怕是虛構的世界，都不能阻擋他成為萬千少女的偶像，輪流照顧他迷妹們的幸福自由。」

    白牧尷尬的笑：「我現在已經沒有這種想法了，那都是千篇一律的驅殼，被生物弱點支配著意志。」

    海拉不太認同：「不不！這才是樂趣的所在！我不是天生的秩序，也沒必要效仿！我們就是權威，我們就是意志，我的宏圖野心便是理所當然的秩序！」

    「你特麼就是想搞獨裁吧！」白牧鄙視，媽的整天跟女人鬼混，自己反倒成了那個潔身自好的標準模範。

    海拉光明正大：「那又怎麼樣！我能做到，並且我要讓其他人都按照我的意志來生活！」

    白牧感到無語：「身為一名秩序者，你竟然如此蠻不講理！」

    「有種你讓我閉上嘴！」她挑釁，沒有矛盾就沒有樂趣，只有這種交雜更多情緒的戰鬥中，才能體會激情。

    「你會後悔的。」白牧敢肯定。

    「誰也不能讓我後悔！」她至少現在還能嘴硬，只是隱約能夠看到，待會哭著喊著說不要了的場面……周而復始。

    ……

    然後女魔王就老實了，白牧也輕鬆了，趕跑了腦海里的爛七八糟念頭，只剩下了等待著下一次，不知道是什麼理由的開戰，或許是吵架了，或許是需要這麼一種氛圍……生活就完全寧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