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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讓他換個名。」陸禹東說道。

    「怎麼？」初林升很意外，不明白為什麼陸禹東連起名的事兒都要染指。

    「我、不、喜、歡。」陸禹東一字一頓地說道。

    初林升尷尬地笑笑，心想：也不是你的事務所，真是霸道地嚇人。

    「可是，初碩雖然是我的兒子，但我的話，他不一定聽啊。」初林升說道。

    「儘量讓他換。」說完，陸禹東便走了。

    姜瓷懷孕四個月的時候，開始去first上班。

    她懷的是雙胞胎，已經顯懷。

    初碩最終還是沒有換名，即使初林升扇了他一耳光，他也沒換。

    他很喜歡first。

    作為合伙人之一，姜瓷有自己獨立的、很寬敞的辦公室。

    比起她在新東審計部時候的辦公室，要大很多。

    畢竟那時候，她只是助理。

    她受不了在家呆著的、無聊的日子，而且，她的事業心很強，一上班就開始聯繫業務。

    中午的時候，卓瀟給她提供了一單業務：永華設計集團的審計。

    中南和first本來就是同一個法人名下的兩家公司，快年底了，中南的單子多得根本就接不過來，永華設計是個大單，卓瀟把這個業務給了first，初碩會給她一部分提成，這種不幹活，卻有提成拿的工作，卓瀟自然希望多多益善。

    姜瓷來了first上班，最開心的，莫過於卓瀟了。

    「一直想跟你當同事，想讓你來中南上班，怎麼樣，兜兜轉轉，你還是來這裡上班了吧？你還是跟了初碩了吧？」卓瀟對姜瓷擠了擠眼睛。

    姜瓷想辯駁的，可覺得辯駁無力，也就沒多說。

    但是，對永華設計這個項目，姜瓷挺上心的，是個大項目，夠忙一陣子的。

    卓瀟說永華設計的財務總監是她以前的一個同學，之前都跟總監說好了，讓姜瓷直接聯繫總監就好。

    這日，姜瓷給總監打了電話。

    「費總，您好，我是卓瀟的同事姜瓷，她之前給我介紹了您公司的項目，您看，您那邊的資料，我什麼時候去拿合適？」姜瓷現在是合伙人了，不光提供技術，還負責聯繫業務，錢拿得更多了，責任也更大了。

    「這……」對方說道，「姜小姐，如果你昨天打電話來，我親自把材料給您送去，可是今天，我們老闆答應了新東集團的總裁，我也是胳膊拗不過大腿啊。」

    「啊？」姜瓷微皺了眉頭。

    「按理說，我和卓瀟是同學，我答應她的事情，不應該反悔，可誰讓老闆插手了呢，對不住了姜小姐，我實在無能為力。我看看下次有沒有機會。」

    對方掛了電話以後，姜瓷沉思良久。

    這是first的第一個單子，如果這個單子讓給新東，那以後所有的潛在客戶都會跟風，不會選擇跟first合作，長此以往，first必定生意潦倒，關張大吉。

    姜瓷現在拿的不是旱澇保收的工資，是自負盈虧的錢。

    而且，陸禹東什麼時候親自下手拿單子了？

    跟他搶，還有姜瓷生存的空間？

    他這是要把他們姜家人都逼死？

    初碩經過姜瓷的辦公室，看到姜瓷在生悶氣，進來問她什麼事兒，姜瓷便原原本本地說了。

    「這事兒？」初碩反倒沒放在心上，「江洲的公司那麼多，又不是只有一個，以後業務這塊我負責，你主要負責項目的執行，行嗎？」

    「行。」姜瓷雖然這麼說，可還是覺得心裡堵得慌。

    只要陸禹東出手，她就別想全身而退。

    果然，事情並沒有初碩預估的那麼好，往後的日子，初碩每每聯繫一個業務，本來人家開始說得好好的，可是最後，單子必然會落到陸禹東的手裡。

    新東集團家大業大，審計部在江洲又是赫赫有名，自然受到更多人的追捧。

    年底的時候，first還是一個單子都沒有拿到，姜瓷一分錢的提成也沒有，眼看著要過一個「饑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