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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舒看到姜瓷的反應慢半拍，一直盯著襯衣上的牌子看，知道自己的「提點」沒有到位。

    再加上剛才陸禹東司機的所作所為，桑舒有些不高興。

    「你不準備給初碩買幾件？」桑舒說道，「過年了。」

    「啊？」姜瓷方才回過神來。

    「你不給自己的男人買幾件襯衣啊？都住進來了。」桑舒又提醒姜瓷。

    聽到「自己的男人」這個稱呼，姜瓷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陸禹東。

    不過，桑舒提醒得也對，初碩讓她來家住，每天好吃好喝伺候著，她除了拿到幾個單子外，並沒有特意感激過他，既然桑舒都這麼說了，姜瓷心想：要不然給他買兩件好了。

    「初碩穿什麼號的？」姜瓷本能地問。

    「都懷了他的孩子了，還不知道他穿多大號？」桑舒有些詫異，但她是念佛之人，不會苛責他人，但難免替自己孩子委屈，「180的。」

    「哦。」姜瓷聽出來桑舒口氣里的不對勁，趕緊給初碩挑了兩件灰色的。

    兩個人回家的時候，都快傍晚了。

    姜瓷回到家便覺得有些累，回房裡休息了。

    她收到了姜義的微信：【你說你早跟了初碩多好，我們也省得受這番折騰，陸禹東那個人心太狠，把我捧得那麼高，摔得這麼重，你哥我這個年都不知道怎麼過了。女人啊，找個喜歡自己的，比找個自己喜歡的要明智的多。】

    姜瓷沒回。

    但她第一次覺得，哥說話竟然有點道理。

    媽過世，姜瓷就沒看出來姜義有任何變化，再加上姜義的所作所為，她更不想管。

    所以，田楓的孩子是怎麼流掉的，她也就沒問。

    初碩回來了。

    他住在二樓，他的說辭是：姜瓷懷孕了，一起住不方便，所以分房睡。

    姜瓷把初碩叫進了自己的臥室。

    「今天我和阿姨去逛街，給你買了兩件襯衣，你試一下。」姜瓷說道。

    「給我買的？」忽然間初碩眼裡放光。

    姜瓷突然想起姜義說的話，找一個喜歡自己的，勝過自己喜歡的。

    「對，正好看到了，再說過年了，你還幫了我那麼大的忙。你試試。」

    初碩當著姜瓷的面脫了外面的外套。

    姜瓷適時地轉過頭去。

    「挺合適的。姜瓷，你眼光不錯。」初碩開心的像個孩子。

    「嗯，那就好。很晚了，我準備休息了。」

    聽到姜瓷的「逐客令」，初碩走了。

    上樓的時候，初碩是有顧慮的，今天陸禹東給他打電話了，要找他聊聊。

    他心裡七上八下，畢竟陸禹東才是孩子的親爹，他怕他到時候會掉鏈子。

    第二天，初碩穿著姜瓷新買給他的襯衣，去了絲絨咖啡館。

    陸禹東說在這裡見他。

    陸禹東剛和褚良辦完了一件稅務上的事兒，兩個人經過這裡，順道約了初碩。

    「陸總，您找我？」初碩坐在了陸禹東對面的座位上。

    現在是下午光景，咖啡館裡沒幾個人。

    「對。」陸禹東盯著初碩的襯衣說道。

    從初碩一進門，陸禹東就盯著初碩的這件襯衣看。

    他看人的目光，總是能讓人渾身發毛的。

    「什麼事？」初碩問。

    「姜瓷在你家住，照顧好她。」陸禹東說道。

    初碩笑著說，「不用陸總費心，我的孩子，我的女人，我知道。」

    初碩的反擊不可謂不狠。

    「你這件襯衣是姜瓷給你買的？」陸禹東說道。

    「是。新年禮物。好看嗎，陸總？」初碩有些得意的口氣。

    「她就會送人襯衣。走了。」他招呼褚良。

    兩個人站起來走了。

    初碩很失落地坐在那裡，看起來，姜瓷以前沒少送過陸禹東襯衣。

    上車以後，褚良還偷偷地打量陸禹東，生怕他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