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瑪什的抗爭 第一百零一章 例會(四)
「是,是,就是這樣,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都是簡凡的主意,夫人,救救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魯伯特嘴裡帶著哭腔,此時他知道自己闖下大禍,按照杜蓬平素的行事風格,自己這次一定會受到嚴厲地處罰,命能不能保住還是兩說,自己只有如實的回答杜夫人的問話,討得她的原諒,然後哀求於她,為自己開脫一二,保住這條性命,一般來說,女人的心總會比男人柔軟一些。
管離嘻嘻一笑,面衝下方會場,神情自若地道:「相信諸位都聽到了,如果還有誰不相信,我想他可以調取警察總部指揮中心近期的電話錄音或申報行動計劃的審批流程,是否有我丈夫簽署的命令,我認為這是一場好心辦壞事的誤會,所以懇請各位原諒他們,畢竟他們是在為城邦努力的工作。」
到得此時,杜蓬還未發一言,妻子挺身而出,為自己辯解,又順勢引導,層層盤問,讓魯伯特將事情和盤托出,真相大白,事情和自己沒有直接關係,自己也就擔上一個統屬不利,失察之責。就算有人要揪住不放,給他找點不痛快,也只是無關痛癢,卻無法撼動自己當下的位置。
眼見著自己不用發聲,妻子一手獨攬,輕描淡寫地化去眼前這場危機,心下暢快,感覺臉上有光,他轉臉看向主席台上的朱彤,這下直接和朱彤的目光正面相接,再不避讓,那意思,這一節可以忽略了,應該進入正題了。
可偏偏就有人給他找不痛快,「嘿嘿」兩聲冷笑,一個懶散地聲音傳來:「杜局長,咱且不說你在這事件的過程中有沒有責任,咱就這大憲章中針對城邦議員及以上政治地位賦予個人的保護條款的問題進行一次溫習,免得某些人容易健忘,肆意妄為,專橫跋扈,隨意侵犯他人權利,大憲章第二大章第五條第八款明確規定,城邦議員享有物質保障權、參會權、身體免捕權、言論免責權、提案權、提名權、諮詢權、調查權、表決權、批評建議權、合議罷免權,所在城邦為其提供與之匹配的生活與工作環境,如議員涉嫌觸犯刑律,必須經所在城邦議會議長同意後,由檢察院立案調查,議會監察室全程跟蹤監督,其他行政機關或個人均無權私自對議員進行調查。」
「我們撇開今天早上的這次惡意侵入議員受到法律保護的私人空間的行徑,就談談最近城邦的治安狀況,我不否認,在部分城區,有少量分裂分子、安琪那主義者(無政府主義)、暴力武裝分子等等擾亂社會治安,攻擊供電、供水、通訊等公共設施,對當前城邦穩定與民眾生活造成一定的影響,隨後希曼長老被刺,在這背後,我們相信這一定是有陰謀者蓄意發起的政治暗殺行動,手段卑劣無恥,其目的昭然可見,無非就是想建立一個獨裁的專制的統治。可現在在我們看來,有人企圖誇大形勢的嚴重性,妄圖利用目前的形勢和暗殺事件,提高自己的影響,擴充自己的勢力,並以此為藉口,延長部分城區的宵禁,使得這些城區的正常社會秩序得不到運轉,而將這部分地區置身於警察統治,特務統治的狀況之下,以達到自己實際控制這些地區不可告人的目的。」
說話的正是第八區區長司空正,他乜斜著眼,吊兒郎當的樣子,實際上言辭非常犀利,直指杜蓬的要害,說他是為了擴充自己的權勢,才發起動議案,藉口警力短缺,武器裝備參差不齊,還有一些高科技的檢測設備配備不到位,對一些案件的偵破帶來技術設備上的阻礙等這樣的藉口,利用人心思安的初衷,借勢造勢,其實目的不純,包藏禍心,一下就將杜蓬扣上了一頂野心家陰謀論者的大帽子。他這一下就是針對杜蓬的動議案發起的政治攻勢,這一點和今天周例會的主題契合無間,只不過他代表的是反對勢力中的一股,就其會前打過的招呼,許下的承諾,他和伯瑜等人是準備投贊成票的,因為他們管轄東滬城邦最重要的幾個區,無論從維穩還是安撫人心等各方面出發,他們都應該支持杜蓬,何況還是有人特別知會過的。
司空正的發言一下拉開了今天會議的序幕,將眾人的心思從早上的突發事件上,一下轉回到周例會的會議日程上來,省去了朱彤宣布會議正式開始的開場白和那一聲法槌敲擊後呈現的威嚴和肅然。
他為人很講義氣,早上見到布隆家被毫無理由地秘密侵入,身為議員享有的權力被肆意踐踏,這使得他感覺一下就站了出來,成為向杜蓬髮起攻勢的急先鋒。
朱彤聽完司空正的發言,心下登時狂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