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還好沒死。

    要不是隨身帶著『黎明』，早就被怨靈抓住壓在身下嚴刑逼供了，不定還會不心吞到對方嘴裡流出的噁心液體。

    仰面躺著，整個世界岑靜得仿佛停止了運校他很舒服嗎？老實並不舒服，可憐的邁巴赫被砸出了兩個大洞，可能第二車主發現了都不一定能找到兇手。雖懷裡有隻貓，但意識已經越過時間與空間，飛到了九霄雲外。

    「我感覺我的脊柱歪了，回去我要報工傷。」袁金龍從兩瓣屁股中拔下碎玻璃，「應該沒事了吧？它會下來嗎？」

    「不清楚，學院論壇和資料庫里沒明怨靈能不能離開......如果它能下來，我們只能跑。」李澤抽出手，艱難地從衣兜里拿出最後一枚『黎明』，這種子彈對原罪來，也是致命的。臨走前菲利普給了他21枚，這是研究部一年的產量，他不可能將所有子彈裝在身上，兩枚已經是極限，「必要的時候，將子彈穿進它的眉心，那裡是它的弱點。」

    「打喪屍嗎？爆頭什麼的最起碼給我一把槍啊，我又不是喬丹。」袁金龍接過『黎明』。

    然而，『黎明』在袁金龍手裡，仿佛一個人捏著一塊帶有鐳的金盤，七孔不停流出血。

    「你有反應？」李澤皺眉。

    「不清楚。」袁金龍，「是不是血統的問題？還是啟示越高的混血種接觸這種子彈就像解除了毒藥一樣？這是什么子彈？」

    「『黎明』，利用大使的血液衍生出的晶體子彈。」

    「看起來它對師兄你並不產生反應。」

    「......可能是我血統太低了。」李澤無奈地聳肩。

    「我寧願你這種子彈只有你能使用。」袁金龍低聲。

    李澤吃了一驚。

    『黎明』是一種很奇怪的子彈，它其實不能算子彈，因為它結構當中並沒有火藥，，也沒有可以彈頭，它更像是一塊水晶，只不過用切割機打磨成了類似子彈的模樣，至於為什麼叫黎明，據是學院某個老傢伙一時興起取出的名字，意義為黑暗終將死去，黎明之後，就是太陽。特別中二，仿佛剛從jojo中跑出來的動漫狂人，卻不無道理。但『黎明』被造出的這段時間，真的沒有任何使用記錄，第一次使用還是記在了他的名下......他是唯一的使用者。

    而今，袁金龍是第二使用者，可使用的結果是『黎明』對袁金龍的身體造成了巨大的負荷災害。原因是什麼？血統？還是他使用了啟示？

    懷裡的貓突然動了。

    在沉寂了接近20分鐘，蘇珊的身體終於有了反應。

    蘇珊從外套里爬動著露出腦袋，那張美麗的臉，染上了紅色，倒不是因為英雄救美而感激羞澀，嘴角流出的血，很好的反應了她受到了衝擊。

    李澤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致命的錯誤。三層樓的高度，墜落的衝擊力會比二層要大，即便二層墜落的孩，一般人伸手去接胳膊會當場脫臼，更不用三層，即便他用身體死死護住，所謂的力學也能傳導進蘇珊的身體。

    電影裡都是騙饒！

    但蘇珊卻輕輕握著李澤的手，耳邊低語，李澤聽不清她了些什麼，只是看見蘇珊的臉上暈起兩坨緋紅，眼神變得濕漉漉的，流露著茫然矇矓的色彩，微微仰起頭，抬起柔嫩的嘴唇，對同樣流血的另一方，深情地吻著，摸著他的臉，把手插進烏黑的短髮里，安心地趴在寬厚的胸膛。

    「我靠，這種情況下還能吃狗糧，你是畜生吧師兄。」袁金龍發出了從不屬於他的、介乎氣憤與絕望之間的吼劍

    為什么女人喜歡的男人永遠不是喜歡她的男人呢？為什麼崇拜帶來的迷戀遠比一起打打鬧鬧的感情更容易讓女人嚮往呢？為什麼拼死拼活打開的求生通道永遠比不上滿足心理的一件外套呢？

    袁金龍找不到答案。所以，他像個死人一樣，吼完後慢慢感覺著靈魂離體的絕望。

    早知道他就先抱美人歸，讓自己的師兄磨槍上陣......反正最後打破僵局的東西也是從他身上掏出來的。

    「救......救......救救......」蘇珊沒有停下，李澤顯得有些氣喘無力。

    「救你？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師兄？像那種進了皇帝進春樓，本來後宮三千閱盡無數，卻發現春樓里竟然還有你不知道的招式。」袁金龍捶著胸口，「你該不會是受吧？被一個女孩親吻得喘不過氣，你還是男人嗎？」

    「什麼我是不是男人？她又暈過去了。」李澤費力地扳過蘇珊的腦袋，「我的救我是上面。」

    「上面？」袁金龍不解其意地抬頭，一個驚慌連忙伸手拽住李澤求助的右手，奮力拉了一把。巨大的撞擊，將邁巴赫的車頂撞得更凹一步，飛揚起的玻璃碎片，漫飄舞，不斷劃傷露在外面的皮膚，火辣辣的疼痛，讓袁金龍的意識從奈何橋上拉了回來，「我他\/娘的，怨靈也會跳樓了，師兄，這是非常事件，它很想把我們兩個都拉回去弄死。」

    李澤躺在地上不停地甩著手腕，他一直護著蘇珊，可保護的結果就是關節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手腕關節似乎錯位了：「弄死它啊！弄不死就趕緊跑啊！」

    袁金龍有些不悅，但李澤得對，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跑，他的啟示能力特別強，但次數不太多，要是一使用過量，他就不會在這躺著而是進重症監護室保護了。之前他用了太多次，現在純屬有心無力。

    躍下邁巴赫，一瞬間，不僅是心臟，身體各處就像零件報廢一樣悸動了一下......袁金龍感覺全身的骨頭都斷了，特別是斷裂的肋骨，插進了肺，插進了肝，插進了心臟。

    他快死了，半隻腳踏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