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到雲諾的話，江鳥看向雲諾指的方向。

    蒼靈學院分為外院與內院，外院即江鳥三人現在進的常人便能見到的這座蒼靈學院，但蒼靈學院的主體卻並不在這裡，而是在內院，因此外院並沒有什麼人，只有蒼靈學院的長老副院長之流輪流鎮守外院，而江鳥三人一路向著學院內走卻幾乎一個人都未見到。

    不過，在雲諾指的那個方向，卻聚集了許多人盡皆坐在那裡修行。

    那裡是一片湖，不算很大，約莫六百目寬，但在湖的四周卻坐了一圈少年，青年修行，甚至在湖中，還有數千浮墊，其上也坐滿了年輕修士修行。

    「那裡是做什麼的？為什麼聚了那麼多人啊？」雲諾眼睛眨眨，問道。

    聚在那裡的學生年齡不一，小的有十來歲，如江鳥三人一樣大，大的看上去二十歲許，不過看得出來，都年齡不大，而且雖然穿著不盡相同，但大體以白色為主，風格也相近，顯然這些人都是蒼靈學院的學生。

    「去看看。」江鳥看向那湖中的學生，隨即踏步向湖走去。

    「咦？」江鳥走近湖，卻是一愣，身上瞬間仿若背負重物般，身子都是一沉。

    「原來如此。」江鳥瞬間明白為什麼這裡會有這麼多學生在聚集。

    這裡，似乎曾經有一場修則步境界的修士間的戰鬥發生，而且雙方同歸於盡，這裡滿是當初戰鬥雙方死後遺留下來的法則殘存，而且更有雙方意志殘存，使得人雖已死，法則卻不散，留存下來，在當初戰鬥的雙方都已不在後，仍舊凝而不散，相鬥相爭，使得這裡不僅法則流轉，更是靈力充沛，成為一個修行的好地方。

    不過，讓江鳥有些奇怪的是，當初他吸取當初蠻獸鬥爭的悲劇後果，特意在創造人類後更改一些天地法則，其中一條便是，當攻擊程度達到一定程度就會破開空間，進入現在的人類稱呼的天外天中，當然，人類也根據這法則想出了瞬移之法，大大加快了速度。

    一般，當修士能破開空間，常在天外天時，都會到天外天戰鬥，而不會直接在玄黃天地內戰鬥。

    可是，根據殘存的法則氣息，江鳥能夠感覺出，當初戰鬥雙方的實力都達到了可以到達天外天戰鬥的能力，可是，這場戰鬥顯然是直接在這裡發生，甚至，法則殘存形成了一片修行妙地。

    這一點，顯然不太尋常。

    「咦？」一旁的雲諾也輕咦一聲，旋即露出瞭然的神色，她雖然不知道這裡為什麼會形成這樣的地方，不過她顯然也知道了為什麼這裡會聚集了這麼多的人。

    在大勢力中，很多勢力都會為資質相對較差的子弟準備類似的修行妙地，含有法則，為日後感悟法則，超越壽空境，步入那一境界做準備，雖然雲諾沒有在這種地方修行，卻不妨礙她知道。

    「金，木，水，火，土......五行之體......」一旁的出讓到達此處，後，卻是微閉雙目，似是在感應什麼，隨即喃喃出聲。

    「五行？」江鳥聽到出讓的喃喃自語，亦是細細感應，旋即亦是發現，這裡的法則雖有些凌亂，相鬥相爭，有重力，有五行，還有雷，但是，其中的五行屬性顯然屬於同一個人，相互親近，源源相生，生生不息。

    而那重力法則與雷系法則，則是一同對抗那五行法則，造成這一片地方法則凌亂，又不斷吸引靈氣靠近。

    五行之體......另一個倒像是那個勢力的人......江鳥暗暗思索。

    旋即，江鳥卻是看向出讓，出讓如今不過築基期，相當於氣海境，卻能感應到法則波動，這可不是簡單就能感應到的，更不是一句五行之體就能帶來的，五行之徒僅僅只是體質，而不代表其他，精神力或悟性，這也是五行之體不如太一之體的最大一點，太一之體，無論是體質還是精神力，或是悟性，都遠強於他人。

    可是出讓卻能感應到法則波動，除了他身為五行之體天生對五行親近外，更代表了他一定具有出眾的悟性，以及，遠強於平常人的精神力天賦！

    不由地，江鳥看向出讓，或許，沒有那個出身，即使只是生在尋常人家，他也能成為第二個元吧......

    「這湖是被一擊咋出來的。」走到湖邊，輕輕拂了下湖水，江鳥道。

    「嗯。」雲諾也蹲在江鳥身邊，拂了下湖水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