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您真是神仙不成？連我那朋友姓李你都知道？」呂飛想不出還能如何解釋。

    楚清風微笑著說道：「我也是猜的，不過我曾聽我師父也就是你的師祖無塵子說起過這套刀法，而這套刀法的起源據說要追溯到千年之前的戰國時期。」

    「這麼久遠！」呂飛驚訝。

    「嗯。」楚清風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傳說當時趙國的一代名將李牧，就是使得一手快刀式，其刀法之快，如白虹貫日、無形無跡，如微風拂水、無聲無息，無數名將、高手都敗在他的快刀之下，是名副其實的戰國第一快刀。」

    呂飛聞言連連點頭，說道：「我那位朋友的確使得一手無與倫比的快刀，曾在邊城外憑著那一手快刀刀法一人獨斬兩千西遼精騎，救邊城百姓於水火之中。」

    楚清風點頭問道：「你那位朋友叫什麼名字？他父輩叫什麼名字？我看看江湖中是否有這號人物？」

    呂飛答道：「我那朋友名叫李牛，至於他父親倒是個本分人，好像沒在江湖中行走過，名叫李文。」

    楚清風想了想，哈哈笑道：「那就是了，李牛、李文，加起來不就是個『牧』字，這是在懷念他們的先祖呢。」

    呂飛這才恍然大悟，沒想到胖子的祖輩居然如此顯赫，不由得感嘆道：「一個李牧的後人，一個白起的後人，他倆還真是天生一對呀！」

    楚清風聞言驚訝道：「什麼？白起的後人！還天生一對！」

    於是呂飛便將春燕的身世也對楚清風說了一遍。

    聽完，楚清風搖頭感慨道：「哎，真乃不是冤家不聚頭呀，這都千年過去了，沒想到這一對冤家還是聚到了一起，也不知是福是禍！」

    呂飛茫然，他不明白楚清風話中的意思，問道：「師伯何出此言？」

    楚清風罵道：「平日裡叫你們多讀書就是不聽，一天到晚就知道舞刀弄槍，我書院弟子居然連這些歷史都不知道，可真是夠丟人的，也不知道從文這個院長是怎麼當的。」

    呂飛怕自己的無知連累書院其他人特別是沈從文，受到楚清風的責罰，於是趕緊拍著馬屁說道：「師伯，弟子這不是失憶了嘛，再說師伯您老人家術通千載、學貫古今，當世誰能與您比肩？何況是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了。今日能有幸聽師伯一番教誨，弟子也不枉此生了，還請師伯您老人家為弟子解惑。」

    一番馬屁下來，看得出楚清風很是受用，再說他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隨口教訓一下晚輩而已，於是他接著說道：「你可聽過『趙秦不兩立』這句話，此話就是出自李牧之口。據史書記載，千年之前，秦國使反間計奪了當時戰功赫赫，生平未嘗一敗的趙國大將李牧的兵權，並將其害死，隨後便由白起率軍在長平之戰中坑殺了四十餘萬趙軍，使得趙國最終滅亡，所以史書上有『李牧死，趙國亡』一說。」

    呂飛聞言瞪大了眼睛。

    楚清風接著說道：「但另有野史記載，說李牧當時並沒有死，而是在趙國滅亡之後，他曾單人單刀殺入秦軍主營，要與主帥白起一決生死，白起當時也是心高氣傲，便接受了李牧的挑戰，之後二人便尋了一處無人深山進行決戰，傳說在那一戰中，李牧就使出了從未現世的那一招『慢刀式』來對決白起的殺劍，據說那一戰打得是驚天動地，整座大山都被刀意和殺意所籠罩，無人敢靠近半分。足足三天三夜之後，白起才拖著滿身是血的傷體走出大山，而李牧則從此人間消失，再也未出現在江湖世俗之中。而對於那一戰的結果，白起諱莫如深，始終閉口不提，外人自然也就無從知曉。」

    說完楚清風嘆了口氣道：「你說他們兩人的後人不是冤家，不是見面就殺的仇人，還能是什麼？難不成還能成為情侶？」

    呂飛聽得目瞪口呆，此刻他心中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若是李牛明知道自己祖上的這段恩怨，那他一直跟在春燕身邊到底是為了什麼？

    「希望胖子什麼都不知道！」呂飛在心中不斷地自我安慰。

    「不行，我絕不會讓他們二人互相傷害，就算胖子知道了，我也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