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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另一個理由，顧寒煜不想說，也說不出口。

    當時，就在他尹清怡剛生下俊銘的時候。

    他收到了嚴澤和江果果的床照……

    那種痛苦心碎的感覺，這輩子顧寒煜不想再重溫一遍。

    或許，是存著不成熟的報復心理吧，才會在後來江果果發現顧俊銘的存在時，他默認了。

    而現在，時過境遷，無論江果果和嚴澤的過去如何。

    顧寒煜都已經在學著釋懷了。

    他抿了抿唇，「果果，對不起瞞了你這麼久，我也沒有想到後來能發生那麼多事情，誰都對不起。」

    江果果長嘆一口氣。

    在這件事中，顧寒煜也是受害者。

    而這誤會全是由顧長陵一手造成的。

    如果沒有他的插手，江果果或許不會跟顧寒煜分開這麼多年，也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們從出生開始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

    聽著顧寒煜的對不起，江果果心中更是為他不平。

    「你跟我道什麼歉，這件事情又不是你的錯。」江果果抱著顧寒煜，「不過你答應我好不好，以後不要再瞞著我任何事情了。」

    顧寒煜點了點頭，「我答應你，從今以後絕對不會向你隱瞞任何事情。」

    江果果不自覺的笑出了聲，伸手掐了下顧寒煜有些涼的臉頰。

    「說好啦，如果你再瞞著我，我就一輩子不跟你說話。」

    顧寒煜將頭抵在江果果的肩膀上，怎麼都笑不出來。

    即便傾訴了所有，他也沒有辦法抵消內心的空洞。

    這種感覺就像自己呵護了很久很久的寶貝，忽然有一天被人告知，這個寶貝其實是自己搶來的。

    而這所謂的稀世珍寶，其實不過是一灘泡沫，一碰就碎。

    「果果，你說一個沒有根的人，最後會去哪兒呢？」

    江果果知道，不是顧家親生的這件事情對顧寒煜的觸動很大。

    「你記不記得，昨天在你走之前我對你說過什麼？」

    顧寒煜想了想，「你說，讓我早點回來，你在家等我。」

    江果果伸手彈了顧寒煜個腦瓜崩，「對啊，我讓你早點回來，我說──」

    「我在家等你。」

    江果果特意加重了家這個字眼，雙眸澄明，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顧寒煜，我不想再從你的嘴裡聽到你沒有家這四個字，你要記住，我跟孩子們永遠都是你的家人。」

    「不管你是誰，不管你究竟姓什麼，都改變不了你是我孩子父親的這個事實，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

    「我，江果果，會一直一直陪著你。」

    顧寒煜的心中驟然流過一道暖流，他將江果果緊緊的抱在懷裡，恨不得揉進他的血肉當中。

    ……

    自從顧寒煜得知自己的身世後，江果果這幾天一直陪著顧寒煜上班下班，幾乎不讓這個男人離開自己的視線。

    不是她太過粘人，而是顧寒煜的狀態實在很令他擔憂。

    以前的他無論做什麼事情都神采奕奕，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將他難倒。

    可這幾天，他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整日鬱鬱寡歡，哪怕在暖暖跟辰寶的面前，都沒有多少笑模樣。

    「夫人。」

    韓謹趁著午休的時間找過來。

    公司裡面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顧寒煜的身世，本想安慰一下顧總，可他又怕自己說錯話，心裡又擔心的緊，憋了好多天才敢過來詢問。

    「夫人，顧總他沒事了吧？」

    江果果搖了搖頭，「不能說沒事吧，你看他的樣子，始終都沒有個笑模樣，還是有些緩不過來的。」

    韓謹這幾天也暗中觀察了顧寒煜的狀態，確實跟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顧寒煜從來都不會將私下的情緒帶到工作當中來，失控的那幾次也僅僅是因為江果果。

    想到這，韓謹四下看了看，悄聲對江果果道：「夫人，我有個辦法能讓顧總好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