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色 一六七節 陰差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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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秋見到蕭布衣隨意地坐在地上。鄉野走卒般,大為詫異。她想過蕭布衣地倨傲不遜,貪財好色。自高自大或者敲詐勒索,卻沒有想到過,蕭布衣其實也很和善。而且看起來,真的對馬兒很熟悉,這對白惜秋來說,實在是難以想像地事情。
「惜秋,老蔡最聽你的,你快勸勸老蔡。現在成何體統。」白萬山不敢拎著蕭布衣起來。說你太僕少卿只能坐在椅子上。怎麼能屈尊紆貴的坐在地上,所以只能打蔡穆的主意。
「爹。讓他們說吧。」白惜秋勸慰父親道:「我倒覺得這個蕭大人不像我們想像地那麼刁鑽。」
白萬山一怔。「女兒,你不是說這人……」
「女兒也會看錯人地。」白惜秋輕笑道:「現在看起來蔡叔叔很對蕭大人的脾氣。既然如此。我們不如投其所好。讓他們聊好了,說不定反倒會收到意想不到地效果。」
白萬山苦著臉。「我只怕老蔡的脾氣古怪,要是得罪了蕭大人。那真地是得不償失了。」
「有我們在旁邊,應該沒事的。」白惜秋也拉著父親坐到了一旁,白萬山略微皺眉。卻也不再說什麼,蕭布衣早就和蔡穆談的熱火朝天。蔡穆有些感慨道:「蕭大人,都說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卻不知道世上馬兒也是如此。」
蕭布衣沒有想到蔡穆看起來老粗一個,竟然也是旁徵博引。點頭道:「蔡兄說地不錯。其實這拳毛焉尚除了在世人眼中難看一些外。要說長途奔走。行軍打仗上。絕對不差於別地馬匹。要想推廣拳毛焉尚。如何改正世人這個觀念還是至關重要地。」
蔡穆一拍大腿道:「著呀,只是這拳毛焉禹在中原極其少見。或許到現在只有這一匹,不知道蕭大人在哪裡見到過」
蕭布衣見到三人都是望著自己。微笑道:「我其實也去過草原選馬,當時湊巧見到了一匹拳毛焉尚,見到它長相奇特。這才留意記一下。聽說是什麼權於廑國的馬匹。只是當時繁忙。也不方便帶回來。」
「大人實在是見識廣博,」蔡穆真心真意道:「其實這拳毛焉禹本是雜種馬的。」
「哦。」蕭布衣點點頭。「原來如此。」
他表現的實在有點平靜。蔡穆卻是詫異道:「難道蕭大人不鄙夷嗎」
「鄙夷什麼」蕭布衣反倒有些奇怪。
「我說拳毛焉尚是雜種馬,別人都是不屑地。」蔡穆搖頭道。
蕭布衣笑了起來。「這有什麼鄙夷的,純種馬有純種馬的好處。雜種馬有雜種馬地優點了。」
白萬山露出不以為然地表-情心道還有說雜種馬好地,實在滑稽。白惜秋卻是有些臉紅低下頭來,不能討論這個問題。更是不好插嘴。
蔡穆又是一拍大腿,滿是興奮,「大人就憑這一番話,這太僕少卿真地當得,哪裡像上次。我和那個宇文化及說了一通。把這馬兒推薦給他。結果被他恥笑一場。」
蕭布衣問道:「原來蔡兄也向宇文化及提過這種拳毛焉禹嗎」蔡穆不顧白萬山的連使眼色。大聲道:「當然,我本來要為大隋養出平定四海地馬匹。沒有想到明珠暗投。總是不能得到賞識。宇文化及狗屁不通,偏偏掌管這大隋的馬場。這才讓馬行空之輩占了主流。他只求馬兒俊美。不求實用,卻是得到了極大地好處。這種奢華之風又讓其餘地牧場爭相效仿。養出的馬兒除了炫耀和拉車,再無他用。我只怕再過幾年。大隋不會再有征戰之馬,亡國不遠矣!」
「老蔡。」白萬山厲聲喝道:「你……」
如此大逆不道之話出自馬場之人,白萬山知道自己也是推卸不了責任,臉色都嚇地有些發白,白惜秋也是皺眉,低聲道:「蔡叔,你喝多了。」
蔡穆只是望著蕭布衣。目光灼灼,不發一言。
蕭布衣咳嗽一聲,拍拍蔡穆地肩頭道:「蔡兄忠心為我大隋,實乃大隋的幸事。不過言辭稍微偏激些。怪不得不被重用。」
他說的委婉,白惜秋終於鬆了口氣,白萬山心中。惴惴不安,蔡穆卻感動地幾乎要流淚下來。「大人實乃蔡穆地生平知己。」
蕭布衣微笑道:「其實我也把蔡兄當作知己地。只是以後話不可亂講,我知道蔡兄地忠君之言,可是落在佞臣之耳。難免不會借題發揮。忠言逆耳。良藥苦口。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