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色 二八二節 劫持
水靈進了氈帳,蕭布衣卻是怔立當場,饒是急智非常,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方才叱吉設和梁洛兒交談,因為梁洛兒來自中原,叱吉設也就用的中原話,他這才能夠偷聽明白。
可他突厥語水平並不算高,這才要找老三跟隨,說幾句簡單的話可以,要和水靈對答,只怕和她交談之中,讓她聽出破綻。
他和老三都是突厥兵的打扮,裝扮的和包子一樣,蕭布衣倒不信水靈能認出哪個是哪個,估計她也不過隨便一指。
蕭布衣向老三使了個眼色,老三會意,站起沉穩的向氈帳走去,反正二人都是突厥兵的打扮,隨便一個應付就好。
老三才走了兩步,拉娜卻是上前,「你要做什麼?」
老三頗為沉著,「塔格找我。」
「塔格不是找你,是找他!」拉娜伸手一指,幾乎要戳到蕭布衣的鼻尖上。
老三看了蕭布衣一眼,「他不會說話,又有些結巴,只怕得罪了塔格。」
「不會說話的人多半老實。」拉娜扁扁嘴,「你要做什麼,花言巧語,想要接近塔格嗎?你也不看看你那狍子樣。」
野外的狍子好奇感比較強,見到新鮮事物總喜歡湊上前,獵取方便,所以塞外人說什麼狍子樣,就是形容這人很傻。拉娜的鄙夷不言而喻。老三卻只能無奈地望著蕭布衣。蕭布衣皺眉。無法推脫,只能站起來向氈帳內走進去。拉娜卻是拿了撣子,給他掃去了身上地積雪,又讓他抬腳。把腳下的積雪掃掃,這才讓他進去。
老三繼續烤肉,卻是摸了下腰間的長刀,有些啼笑皆非,心道蕭布衣長的不差,難道來探敵營探出個艷遇?
蕭布衣掀開厚重地簾帳走進去,用衣領遮住了臉,拉低了帽子。站在簾帳處,並不上前。
水靈正在以手托腮,想著什麼。聽到簾帳索索響動。扭頭望過去,冷冷問,「你很冷嗎?」
蕭布衣包裹的嚴嚴實實,看起來只露出一雙眼,聽到水靈問話,嗯了聲。
水靈也沒有讓他放下衣領,又扭過頭去,想著心事。
蕭布衣打量下氈帳,發現氈帳外雖是寒冷。氈帳內卻是溫暖如春,色彩柔和。到處都是女兒家的小飾物,頗有心思。蕭布衣不再多看,只是楞楞的站在那裡,也不多話。
二人一坐一立。不知過了多久。水靈突然問,「你可知道什缽達要做什麼?」她是塔格。也就是什缽達的妹妹,可草原人不重禮節,她對哥哥也是直呼其名。
蕭布衣微愕,心道我也想知道,但是我不知道。
他啞巴一樣,水靈扭過頭來,皺眉道:「你是啞巴?」
「不是。」蕭布衣搖頭,「可我不知道。」
他儘量說的簡潔,水靈冷哼一聲,卻沒有再催問,喃喃自語道:「我也真的糊塗了,你怎麼會知道,可我不問你,我又是問誰呢?」
蕭布衣無奈的咧咧嘴,水靈扭過頭去,「什缽現在可好?」
「很好。」蕭布衣憋出了兩個字,心中奇怪,不解她來這裡做什麼,很有點離家出走的感覺,不然這種小事,何須問個小兵?
水靈問道:「你怎麼知道?」
蕭布衣望了她一眼,見到她不經意的問,含糊道:「他們說地。」
水靈嘆息一口氣,「可汗也好吧?」
蕭布衣硬著頭皮道:「很好。」
水靈又是沉默下來,帳外地老三卻是高聲道:「肉烤好了。」
蕭布衣知道老三怕他有事,這才找藉口讓他出去,「塔格,肉烤好了。」
「那你們拿去吃吧。」水靈擺擺手,心不在焉道:「你退下吧。」
蕭布衣微喜,才要退出氈帳,陡然感覺到地面有些震顫,天邊好像有雷聲傳來,不由止步。水靈也是皺眉,她久在草原,知道這是有大軍行來的徵兆。
雷聲傳來的極快,轉瞬就到了營帳附近,蕭布衣聽出是馬蹄聲急驟引發,搞不懂這是什麼日子,到處都有著古怪,這裡天寒地凍,如此熱鬧,居然有大軍出沒。可聽馬蹄聲急勁,直似有千軍萬馬衝過來般,不由大奇,暗想這是什缽達的營帳,按理說不應該有人攻打。
馬蹄聲徑直入了營寨,卻沒有引起什麼騷動衝突,緊接著腳步聲踢踏,有很多人向這個方向走過來。
水靈臉色微變,一把推開了蕭布衣,衝到簾帳前,蕭布衣心中凜然,第一時間想到自己被人識穿,這些人是來抓自己,不由握緊腰刀。
簾帳挑開,寒風凜冽,水靈只是望了眼,怒聲道:「什缽達,你出賣我!」
蕭布衣見到這陣仗,立刻垂手而立,不動聲色。
當先一人身材剽悍,一張臉頗長,滿臉的陰鷙之色,頭戴金色的頭盔,身著金色的錦袍,腰間一把長刀,刀柄居然是黃金鑄造,奢華非常。他整個人籠罩在金色之下,天色雖是灰濛濛,可他舉手投足之間讓人敬畏。
老三見到,臉色微變,早早的拎著烤好的狍子閃到一邊,蕭布衣見到那人地時候,心中微顫,只覺得見過此人,可到底哪裡見過,一時間無法想起來。
他身邊一人,和頭戴金盔之人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只是稍微年輕些,穿著卻是白銀打造的甲冑。
二人都有睥睨四方之意。天生地倨傲。身後跟著數十兵士,或按刀,或持槍。除了兵士外,有四人步伐沉穩。行走有如獵豹般躍躍欲試,眼中神光十足。
蕭布衣一望就是垂下頭來,暗自叫苦,這四人哪個看起來都是高手,極難對付,再加上這些兵士,萬一真地泄露身份,那是很難逃脫。營帳外長槍林立,雪色泛寒,最少有數千之兵士。蕭布衣扭頭望了老三一眼。見到他也是露出畏懼之色,緩緩的搖頭,示意他鎮定。
老三雖是沉穩地漢子,可驀然見到如此地大軍,也是不由心慌。可見到蕭布衣地沉穩,總算心中有底,心一橫,暗想不過是命一條,怕什麼。
蕭布衣垂下頭來地時候。突然想到了在那裡見到這個身著金甲之人。饒是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