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 第二百五十四章
人到齊了,汐朝進入正題,手指點了點桌上的信,推到常平面前道:「拆開。」
常平爺孫一個怔神,眼睛盯著信上的火封心裡直發顫,均知火封上的印信代表什麼,而一旁看似正襟危坐的副洋不經意間動了動置於腿上的指尖,萬分納悶翼王不親自拆開信反到讓常平來,寓意何為?
「這,恐有不妥。」常平遲疑,腦子裡轉著別樣的心思,翼王此舉真正的涵蓋的深意。
「拆開,順便瞧瞧上面都寫了什麼?」汐朝明擺著就是要讓常平動手,至於裡面的內容是否機密不得第二人親見已非要緊之事。
翼王堅持常平再推脫顯得太假,於是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拆開信,取出裡面薄薄的紙,看了一眼翼王見其沒有要親自過目的意思,心有計較沉下心展開一瞧,臉色微變。
坐在常平身邊的常碩急著看紙上的內容,於是伸長了脖子顧不上儀態不儀態的,一眼瞥見好幾行字,與自己家爺爺一樣臉色變了又變。
&nbs(萬—書—吧).NSb. COMp; 坐在對面的副洋見此情景,袖中的手緊握成拳,忽而又伸展再握在伸展數次之後方停,此時此刻的心情並不平靜。
「王爺。」常平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此刻拿著信的手不由自主的一抖,明明是一張分量無多的薄薄紙張,如今在手卻重於千金顯些拿不住。
常平臉上的表情控制的到也得當,起碼坐到該是什麼表情用什麼表情。不該露的全部收斂回去,反觀常碩面上眼裡神色變換那叫一個精彩,好在理智尚存。謹記爺爺的叮嚀,也知此處是何地撒野也得找對地方。
「念。」汐朝不去猜紙上所寫內容,更不懼有多少人知悉。
常平壓了壓湧上來的煩亂正色言讀,這封信是先皇手書留於翼王的,之所以驚奇是因看到了開頭的名字,接下來的內容更是讓人霧裡看花實難相信信中之意的目的。
至於內容常平無語的同時心裡直打鼓,只因信的內容別具一格。寫的是翼王若要用人或是急用人鎮守北關的副家可用,再來便是閒話不用凝神費思。
看似平常的內容其中隱含的深意讓常平這種久經風霜的老狐狸不得不去懷疑,或者是怕翼王疑慮重向著不好的方向發展。畢竟信中只寫了副家可用,又沒有表明翼王在哪種關頭是需要用到遠在北關的副家而非其他三處邊關執掌帥印的世家大族。
於忠心而言常平敢對天起誓拿項上人頭擔保,常家絕對忠心於先皇,至於新皇多是觀察居多。沒有下定決心立誓效忠。至於原因無非是嫌新皇年紀尚輕秉性手腕一概不知,在不了解新皇的一切哪敢貿貿然摻進去表忠心,他還怕新皇誤以為常家表面忠心暗地裡不知有何貓膩。
凡上位者哪個不多心多疑,這等秉性一輩子改不了,是以常平保持著中立,直到翼王的到來打破之前的一切。
信的內容不長,常平念完便將信折好放於桌上,心下琢磨翼王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汐朝眼角瞥見副洋鎮定自若的面容。暗嘲一聲道:「副公子此信於何年何月到了副家手上?」
副洋張口即回:「先皇大行前一年。」神色平常眼眸通透。
「哦。」汐朝輕淺的應了一聲,轉而問常平。「信上可註明時日?」
常平只注意內容,到不曾注意落筆於何年月,於是打開信重新看過,「沒有註明,火封即是完好信中字跡也是先皇親筆應無大錯。」提前點出翼王要問的話。…
「副公子此來除了上表忠心外還有何事?」汐朝此時方問出副洋來意。
「下官帶了一萬人馬前來助王爺一臂之力。」副洋又將昨日的話重複了一遍,「因人數眾多不便一同前來,分散而至約莫就在這幾日。」
「辛苦了。」汐朝客氣一句。
「能為王爺效力是下官的福氣。」副洋拍馬道,「王爺何時動身也當儘快回返謹防衛國出兵。」
「不急。」汐朝漫不經心的瞥了眼桌上的信,悠悠開口:「皇上可知有此信?」
副洋自知翼王會有此一問,早做腹稿答的自是順溜,「此為先皇手諭皇上並不知情。」暗嘆翼王太小心,唯恐被皇上知曉與之反目。
「皇上不知有此信,偏偏是予本王的。」汐朝微挑眼眉,「你說先皇到底是何心思?」
「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