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 第二百七十五章
翼王手段是否高杆那得看最後收效的結果來定,眼下事情剛開了個頭,哪能先一步料到最後。
官員以十人一組被五花大綁封了口由沐軍押到眾人面前跪下,當然這個跪是有講究的,非是跪在翼王面前而是跪的底下百姓,甭管樂不樂意,士兵總有小手段讓你不得不跪好。
百姓見此略動了動腳想要躲開,畢竟是官老爺,百姓對上官員哪怕沒仇大老遠見了也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想著儘是些溜之大吉的念頭,哪曾見過這陣仗,給平頭百姓下跪有史以來頭一遭,說稀奇真就稀奇。
奈何被官員欺壓久了,不知不覺間產生了奴性,加上本身骨子裡透出來的卑微感,此時此刻委實有些手足無措,想說不能開口,想躲又沒地可藏可謂進退兩難,不由自主的去看身邊的人,看別人怎麼做自己也跟著隨大流。
百姓臉上顯露的無措投射在上坐汐朝幾人眼中,並無對百姓畏畏縮縮戰戰兢兢而生有鄙視,百姓們何常不想翻身自己做主過好自己的小日子,願望是那麼的簡單而質樸,實際上差別甚大,本性決定事實,長久欺壓所形成的習性已刻入骨髓烙入肺腑,本能反應決定一切,沒什麼可輕鄙的,生存的環境不用,地位差距產生的溝壑,有了最真實的表現。
百姓個個你看我我看你束手束腳低垂著頭不敢看,有膽小的自然不缺膽大的,心裡自我安慰,人都已經抓到並跪在這裡,肯定沒有翻身的可能,那還怕什麼!
汐朝示意親衛上前拿著冊子唱名。大聲宣讀出每一位官員的姓名家世資歷以及官職,並沒有說官員所犯何事,這個頭需要百姓來開。
汐朝再次開口詢問,從左手邊第一個官員開始有誰認得又有誰知道一些事,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沒有證據只需說清事實即可,而後依照現行的衛國律法加以定罪。最後備註沐國刑法中對此罪的量定。兩國律法相對比,讓百姓心裡更加明確哪個好。
讓開口大部分百姓不敢開,覺得不可思意好奇怪。聽上去都明白合在一起卻又有些模糊很難啟口。
汐朝有耐心循序善誘引導教百姓怎麼說,一點一點的瓦解百姓繃緊的神經,接下來十組評的非常快。其中不乏世家大族世代為官家族式的官員,雖然瞪著兇狠的眼睛。但正處在激憤情緒中的百姓哪會被嚇到,他們還會以同樣甚至更狠的目光瞪回去。拔了牙的老虎誰怕誰。
有口難言的滋味不好受,又被愚民惡意相向更是惱火非常,無奈自己身為階下囚,自己的生死掌握在一群愚民的手中。實在可惡,衛國皇室完了,國之即亡與他們這些官員世家而言失了倚仗連下賤的賤民也敢欺上頭。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
大廈已傾大樹傾頹,底下的猢猻自然就散了。何其淒涼可悲。
官員之中無一人是真正的清正廉明,在京中當官哪一個真正兩袖清風過,人哪總想著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想著想著心裡生出了邪魔,啃食吞噬著本就不多的良知,這些人連帶著家眷均將伏法,多餘的憐憫慈悲不屬於這裡,身處於至高無上的皇宮,正主已然歸去沒人再聽下頭官員的狡辯,求情自然沒戲。
大冷的天,汐朝不打算繼續下去,這就夠了,也要讓百姓好好回味一下體味整件事背後的意義,值與不值心裡該有個底。…
最後汐朝說了一件事,讓百姓回去好好琢磨,大牢裡現在還關著一些待審或是已判了刑沒有執行的犯人,名單一會兒會貼出,有誰家裡有冤屈關於牢中犯人的可以申斥,沒有的就按當時處理好的定罪,一併同官員處決。
百姓渾渾噩噩的來又迷迷糊糊的去,一路上依舊如來時一樣沉默,腦子裡充斥著翼王的話,如鐘鼓嗚響,不刺耳卻沉重。
牢房中的犯人不下百人,有的是因小偷小摸被抓進去的有的則是得罪了某些大人物被設計陷害,大多以百姓身份占多數,也有榆木腦袋讀死書的書生,要麼說書生意氣,就有這樣的傻瓜存在。
貼出的告示在多人的查找案卷並逐一與牢房中的人核定後寫在大張的紙上,每個犯人的姓名籍貫住址所犯何事寫的清清楚楚,由於百姓識字不多,汐朝為了更好的照顧到這一點,從軍中特意選出嗓門大又吐字清晰的士兵,除了貼告示外還負責宣讀分成小隊每隊五人實行輪換,一個讀完下去換另一個人,直到百姓能夠準確的知悉告示上所示內容。
這些事情分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