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急的河流把羽林左右衛往反方向推著，時不時掀起的浪花撲面打下，還有猛不丁發起攻擊的大水牛。羽林左右衛每前進一步，都無比費力。

    「保持好陣型，前面開路的小隊累了就自動退下來，不要硬撐！」

    「兩邊的小隊保持警惕，不能讓大水牛擾亂陣型！」

    「還有斷後的小隊，注意跟上大隊！」

    ……

    楊仁和孫聖楠時不時地發號施令，指揮著羽林左右衛往前推進。

    「弓弩手，射！」

    「長槍兵，列陣！刺！」

    ……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往後大水牛越多，它們的攻擊力度也越強。羽林左衛和羽林右衛都被衝散過陣型，要不是楊仁和孫聖楠憑藉著手中臨時成立的突擊隊拼死挽救，他們早就徹底崩盤。

    「配合還是不行。」楊仁皺著眉頭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小山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羽林右衛被衝散隊形的那幾次，全都是從羅真護衛隊那打開的口子，這讓小山很是愧疚。

    楊仁擺了擺手，「這不是你的錯。羅真護衛隊畢竟第一次正式地和熊渠、虎賁、龍驤合營，這些都在意料之中，你不需要這樣。」

    「可是這樣的話，我們根本無法在一炷香內完成任務。」小山依舊愧疚不安。

    「沒事的，我想小森的本意是想通過這個任務讓我們快速融為一體。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如何擰成一股繩。」楊仁道。

    在楊仁這邊幾個高層開會的時候，孫聖楠的羽林左衛也在商討。羽林左衛被衝散了幾次的原因在陷陣營。陷陣營有著和羅真護衛隊一樣的問題，它也沒有跟講武系、鷹揚團深入合作進行過一次實打實的殘酷戰爭。

    它們在怒懟曉天戰團時的配合只能算的是一次聯合行動，卻稱不上合為一體，還有很多東西需要磨合。而三營一團和講武系的五指相握，形成一拳則是因為它們並肩和百族廝殺，用鮮血灌溉出的默契。

    「暫時放緩速度，以配合為先！」在商討了一會後，孫聖楠決定道。在大水牛密布水域的情況下，如果他們還把速度放在第一位，那他們的隊伍早晚會徹底崩盤，就算她親領著一支由精銳組成的突擊隊也沒用。

    無獨有偶，楊仁也下了這個命令。

    在兩個校尉的命令下，羽林左右衛的速度頓時慢了下來。

    「左翼，不要向前突出！」

    「長槍兵，你們在出手後，一定要迅速退回來，不要戀戰！」

    「還有你們，弓弩手，不要超出刀盾兵的保護範圍！」

    「配合！配合！我要的是配合！」

    ……

    不管是楊仁，還是孫聖楠都在扯著喉嚨對陣型進行著調整，而他們的幾個副校尉也在各自調度，把楊仁和孫聖楠的命令具體化。

    「你們幾個，注意跟上其他人的頻率！」

    「小李，出槍的時候一定要穩准狠，不要遲疑！」

    ……

    在幾名副校尉調控的具體化之上，下面的各個小隊隊長也在指揮著身旁的士兵。此時整個羽林左右衛就像是一個精密而繁複的齒輪，一環扣一環，穩步地向前推進。在開始的時候，這個齒輪還會有些滯澀，但漸漸地，齒輪的運轉越來越流暢。

    「不錯嘛。」以上帝視覺觀察著羽林左右衛的木森笑著說道。

    「嗯，的確不錯。仁和聖楠能這麼快就能反應過來，穩紮穩打，把任務改為練兵，頗有名將臨陣風範。」李懷若附和道。

    「然而他們無法按時完成任務。」余欒攤手道。

    「所以呢？」李懷若道。

    「所以失敗了就要受懲罰。」木森接話。一邊說木森一邊看向趙天順，感知到木森的目光，趙天順咧嘴，「一切就緒。」

    李懷若好奇道，「小森，你就出什麼么蛾子？」

    木森白了他一眼，「你這話我就這麼不愛聽呢。」

    ……

    當把一群大水牛擊潰後，楊仁和孫聖楠望著中央水域的一個條幅，嘴角抽搐。條幅上寫著『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要先聽哪個呢？』

    楊仁看了孫聖楠一眼，然後小聲問道，「好消息？」

    孫聖楠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