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

    電梯外，兩梯隊黑色作戰服隊員扣動扳機，十數道長長火舌噴涌。子彈清脆落地，彈跳滾動。被震耳槍聲掩蓋。

    金屬風暴席捲，火光在寬闊長廊乍亮。這番集火，即便是混凝土牆也能硬生生削下幾公分來。

    四秒鐘後，彈匣全部打光，繚繚青煙從槍口冒出。領頭蹲下的隊長做出停火上彈手勢。整齊的換彈匣聲響起。

    他看清電梯內部後，瞳孔驟然一縮。

    「what.the.fuc……」隊長忍不住罵出聲，黑色作戰頭盔讓人看不清他此時表情。

    煙霧散去，一面黑色醜陋的盾牌出現在電梯中。扁彈殼在電梯地面幾乎堆積一層，除了醜陋盾牌後方。

    「打夠了嗎？」冰冷聲音從黑色盾牌後方響起。先前的攻擊沒對王耀造成任何困擾，除了手臂被震得有些發麻。

    98能力級別判定綜合評分，即包括攻擊力、爆發力、耐力，恢復能力、抗性、防禦力。若單論防禦能力，王耀絕對是在97甚至是無限接近96的級別。不是所有人都能硬抗一個小隊的火力攻擊。即便是蜘蛛俠，也絕對打成篩子了。

    不知不覺，王耀已經成長到足以應對人類常規火力部隊，並擁有與之對抗的實力。

    「開火！」隊長陡然意識到先前一番進攻沒造成任何傷害。不由大喊道。但有人動作比他更快。只見瞬間。一道肉色蔓藤陡然從盾牌後方探出，飛射而去。划過一道幾乎無法看清的殘影，在電梯外那隊十幾名特勤小隊間划過。

    眾全副武裝的特勤隊員只看到眼前略過一道殘影。接著手上巨力傳來，槍械不受控制被抽飛出十幾米遠，重重砸在牆壁上摔成零件。

    唰——

    小五探回落在肩頭。如此近的距離，這群特勤小隊完全毫無還手之力。

    二十米內，是小五最佳的戰鬥範圍。而一旦超出二十米，小五細胞會因離開宿主過遠能量無法供給而萎縮。所以越是狹窄場所，對於王耀越是容易發揮。

    威脅解除。王耀挪開盾牌，將身形露在眾人面前。盾牌融化般融入右臂。重新消失不見。

    「麻煩你了。」王耀說道，他看得出小五是在遷就自己。不然以它性格，就不是卸去武器而是人命了。

    「不算什麼，如果沒有把握我還是會選擇殺了他們。你要真在考慮我。早點殺伐果斷。」

    王耀沒有回覆，而是踏出電梯，走到領頭隊長身前，黑色眼眸凝視住他：「我的人在哪裡。」

    僅僅不足一秒，十幾人的武器被同時卸去。這種能力想要致他們於死地輕而易舉。可預料中的攻擊並未出現。那些隊員面面相覷，茫然站起手足無措。

    「我不知道，我只是個戰鬥人員，並不知道。」預料中的嘴硬並未出現，頭盔中只傳來配合的回答。

    「他說的或許是真的。」肩頭小五實時說道。

    王耀不信任他。但信任小五。他點了點頭，又問道：「控制大廳在哪？」

    「前方左轉……」

    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王耀也沒與這幫人計較的心情。壓下淡淡火氣，找准方位快步走去。

    「該死的怪物……」黑色作戰頭盔反映出王耀走開的背影。隊長手緩緩滑向後腰，將手槍取出，瞄準王耀。

    「別試圖拿槍對著我。」王耀頭也不回道。三番兩次受到攻擊，若不是小五能力，早已死了無數次。便是泥人也有火氣。更何妨隱約被狂暴基因影響的王耀。

    他無法下手殺人？不。他只是缺一個殺人的理由，一個能讓自己不會產生負擔的理由。

    隊長手一僵。槍口落下。而下一秒，槍口突然上抬對準王耀，扣動扳機！

    砰——

    槍聲響起的同時，王耀身體一側，輕鬆躲過這顆身後襲來的子彈。曾經艱難，做到一次都會興奮不已的躲子彈，如今輕而易舉。

    「怎麼可能……」

    「我警告過你了。」暴虐在眼眸一閃而逝，王耀彎腰，從地面撿起一枚滾落此處的彈殼。

    「小五，幫我校準。」

    王耀說道，右臂驟然發力，狠狠將子彈殼拋出！

    咻——

    尖銳細小的破空聲，幾乎是王耀拋出的瞬間，隊長頭顱猛地後仰，細小黑色碎片飛濺，黑色作戰頭盔的鏡面處，蛛網般裂痕從最中間漆黑空洞向外蔓延。

    撲通——

    身體癱倒在地，不再動彈。王耀眼中閃過一抹快意，一抹笑容出現在嘴角。

    「王耀，冷靜下來。」小五察覺到血液中信息素的不對勁，出聲提醒。

    「放心，我現在意志還清醒著。」王耀搖頭，讓小五不用擔心。「只是想到了怎樣殺人，而不會讓自己產生心理負擔和壓抑。」

    「怎樣？」

    「秘密。」

    王耀走後數秒，那群特勤小隊如夢方醒，圍到隊長身邊。

    「我沒事……」虛弱聲音從頭盔傳出，原本「死」了的隊長忽然坐起來，扯下頭盔。這是個白人壯漢。他心有餘悸摸著額頭的一點血痕，怔怔望著王耀走遠的地方。

    他是失手，還是故意不去殺死自己？

    一路上，王耀所遇到的抵抗堪稱薄弱，沒有警報聲，甚至一些底層工作人員還在做自己該做的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這個與oftum相似的神秘組織，比起前者差了簡直不止一大截。對收容物沒有有效的收押。放出它們僅需幾個按鈕。配備的作戰部隊沒有任何重火力武器，連打喪屍這種低級恐怖生物都很艱難。

    這就像是一個能引爆全球核彈的按鈕，被放在美國時代廣場街頭上一樣可笑。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王耀站在控制大廳門前，伸手推開。

    劇情里，通往獻祭之地的入口就在控制大廳地面暗門。所以王耀已經不需要去找科特他們了。只要等在這裡，守株待兔。

    王耀相信，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