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如堅壁清野？」

    林沖開口道，北方地廣人稀，想要徹底剿滅隱藏的流寇並不容易，堅壁清野可以便於管理，也能讓流寇得不到補給。

    「堅壁清野不容易呀，北方那麼大，山林里總有些村舍、部落，堅壁清野就是給敵人發展的空間。」

    孫磊搖頭道，堅壁清野看似有利，實際上也給了敵人喘息和發展的空間。

    「那不如大軍清剿，拉網似的掃一遍！」

    武鬆開口道。

    「北方地廣人稀，山嶺縱橫，想要拉網似的掃一遍不容易！」

    朱武開口道，北方那麼大的地方，就是幾十萬人鋪開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先就這樣吧，讓他們以城拒守，待明年春暖花開再去剿滅！」

    孫磊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讓北方守軍以城池為守，先穩住局面。

    「這不是放縱敵人？」

    張清開口道。

    「不算放縱，那些人如今也不敢真的下山作亂，不過是劫掠一些物資，不敢靠近城池，剛好，通過這個冬天看看北方有多少殘餘的流寇。」

    孫磊搖了搖頭說道，北方藏著多少流寇很難統計，而如今這個寒冷的動靜就是很好的機會，嚴寒的冬天缺衣少食在山裡根本活不下去，想要活下去就要下山劫掠物資，而只要下山就會留下蹤跡。

    「陛下，這樣會有很多無辜的百姓喪命！」

    道濟忽然開口道，道濟沒有回靈隱寺，也沒有選擇留在杭州，而是選擇隨著孫磊南下，他對於孫磊很是好奇，想知道孫磊是個什麼樣的人。

    「哈哈，戰爭總是會有傷亡的，那些山下的村民如果願意進城，我齊國自會提供幫助，甚至供應他們一定的飲食也不是問題，只要他們肯進城避難。」

    「可你知道百姓們有多麼頑固，他們總認為官府不可信，認為官府在圖他們東西，所以即使告示都發過去了，他們依舊不信，你要我怎麼辦？」

    孫磊看著道濟問道。

    「陛下有大軍，可以一點點清剿！」

    道濟開口道，他還是擔心那些百姓的安危。

    「道濟大師啊，你是出家人，不懂打仗，北方的嚴寒可以凍裂金石，冬天能持續半年，暴風雪一下可以連續七八天，冰封千里，一場大雪積雪可以有一丈厚，你告訴我這種天氣大軍怎麼辦？得凍死多少人，這是去剿匪救人還是送死？」

    孫磊看著道濟說道，不是他不願意，而是不可以，他為什麼把決戰時間定在開春之後？

    齊國不怕敵人強悍，因為齊國大軍更強悍！可以碾碎一切敵人。

    但齊國大軍也知道事不可為，知道進退，不能莽撞，最主要的就是天地之力不是肉體凡胎能抗衡的。

    道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這麼多年都在江南，下雪只有在冬天見過，積雪最厚也不過一兩尺多，有些文人墨客還在西湖邊斷橋殘雪，他無法想像冬天有半年，一場雪能下七八天，積雪能有一丈厚，把房子都給蓋住。

    這種天氣人如果在野外，那多半會被凍死，而大軍也不可能行軍作戰。

    「道濟大師，你在佛寺里，不知道外面的兇殘，你雖然遊方揚善，但也只在這一處，而且還是仰仗的律法。」

    「真正的荒蠻之地，你除非有法術，否則你的那些佛法不如一把刀有用。」

    孫磊看著道濟笑著說道，傳說中的濟公大師之所以能普度眾生，除了佛法高深，但做任何事實際上靠得還是法術。

    單眼前的道濟明顯沒有法術，但一身學識和佛法修為還是了得的。

    「道濟，有空你隨我去北方走一圈你就知道了，雖然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若是敵人手持屠刀，難道我們還坐地念經？」

    魯智深哈哈笑著說道，他這兩年才真的想明白了自己的道，他沒辦法念經成佛，他走的是以殺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