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之遠東巨商 2狗屁的禍不及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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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寶山聞言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但誰不貪生?
當年他火併孫七之前也過了些忍辱偷生的日子,徐寶山就在想我得認慫,畢竟死的只是個小廝。
此刻的他還不知道,韓懷義的場面並不是沖他,是沖端方來的。
他便拼命的和韓懷義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看在小人曾為六君子起兵一事……」
韓懷義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也配說什麼清君側?西邊那位既然活蹦亂跳著呢,那你為何又接受招安啊!」
徐寶山頓時被他問的啞口無言。
韓懷義不齒的冷笑連連:「打著冠冕堂皇的旗號其實不過是個善於鑽營的鼠輩。那你還和我帶什麼紅花道什麼白藕!你又裝的哪門子的五祖後裔江湖豪傑!」
旁觀的眾人見年輕輕輕的韓懷義將徐寶山這種狠人罵的頭都抬不起來。
有些知道韓二過去的揚州人不由想,樹挪死人挪活,韓家去了上海後真的是發達了!
這時徐寶山聽韓懷義說到「紅花白藕」這句話,他立馬抓住可能的機會忙自我介紹道:「兄弟真的是洪門香主,潛在清廷中都是為了反清復明的大業。韓老闆你可不能因為小小的誤會做親者痛仇者快之事啊。」
他還忽悠上了呢,韓懷義卻差點沒笑岔氣:「就你也反清復明?你確定?」
「在下句句是真,在下真的是揚州春寶堂坐堂,我等開香堂時都供奉朱三太子……」
換做個尋常人還真能被他忽悠了,畢竟在江淮一帶尤其在揚州,反清義士都受人推崇。
韓懷義卻不然。
他冷臉看著他連珠發問道:「舊金山洪門總會的馮才厚都是我的手下,你區區一個揚州地方上的私鹽販子,也敢自稱洪門!何況你這新立分堂延的誰家香火,你的上旗元帥是幾路,堂口又從何處得印,堂口內上下左右的字輩譜系可拿的出來,你可曾在舊金山總會備註在冊!」
這些都是馮才厚和他閒聊時說的,馮才厚確實是洪門子弟,還是舊金山總會的執印。
他一心想讓韓老闆入會,韓懷義卻以已入青幫為由拒絕了此事。
但他也因此知道了些這個時代洪門的跟腳。
如今韓懷義將正統的洪門典故一一道來,徐寶山不由張口結舌,因為他不是真正的洪門,他只是只「白雞」而已。
洪門的所謂白雞就等同於青幫的空子。
就好像黃金榮那樣,不曾入幫也無傳承但在外邊吹噓自己是幫中人物。
自從利益當頭,又沒了大義。
江湖早不是紅花白藕斗清妖的當年!
這些反清復明的江湖幫會組織到了近代之後,成員漸漸變得魚龍混雜,只要你混的好大家也就認了,你沒實力的話有輩分也沒人搭理你!
徐寶山正是其中的一個典型。
看到他這表情,韓懷義勃然大怒:「牛逼給我戳破,你現在是不是又要說你是清廷海門緝私營的統領,所以我殺不得你?」
徐寶山花招玩盡眼看無效倒也光棍了起來,他苦笑起來道:「韓老闆,看來我今日是難逃一死了。」
「不錯,不止是你,不多日兩湖總督府也將行文抓捕走私鴉片的緝私營人等,另外上海道台也將派人前往海門,盤查你的巢穴。」
徐寶山聞言終於變色:「韓老闆,禍不及家人。」
「狗屁的禍不及家人!」
韓懷義最煩這種生死大仇之間的矯情,尤其張仁奎已經告訴了他,徐寶山弟兄四人無不魚肉鄉里,他還能留著仇人找刺激不成?
他隨即劈頭蓋臉的臭罵對方道:「你我本無冤無仇,但你放縱親弟殺死我的無辜手足,還打殘我的兄長!加上你盯著洪門旗號卻勾結滿人走私鴉片毒害漢人。我能饒你天也不能饒你,何況我不饒你!我不將你這廝的關係連根帶梢盡數掃平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弟兄!」
「韓老闆!」徐寶山大喊道:「那只是個小廝啊,沈老闆那邊我願意賠償,我願意賠償還不行嗎?」
「小廝就不是人?既然你自承江湖中人那我就告訴你,我韓氏的規矩!在我眼中人雖有上下之分,命卻無貴賤之別,不要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