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追了上去：「好了，我們出去走走……」

    ……

    今夜並不是遛彎的好日子，天上的月亮是薄薄的一彎，比眉毛還要細。

    春寒料峭，天氣頗為寒涼，風一吹，寒氣似乎能沁入人的骨頭裡去。大街上人也很少，就算有也是匆匆而過。

    顧惜玖和龍司夜走在大街上——遛彎。

    龍司夜似乎是真生氣了，這一路一句話也不說。

    顧惜玖只得熱臉貼他冷屁股地哄他，和他說話聊天。

    她說的口乾，也沒得他一個字回應，有些難堪，咳了一聲琢磨著要不要先說個笑話給他聽聽。原先龍昔挺喜歡她講笑話的，說她講的笑話夠冷，讓他不得不笑。

    沒想到尚沒開口，街角處就閃出一個人來，雪白的衣裙在這寒風料峭中顯得分外扎眼：「師父！」

    顧惜玖足下一頓，那人是葉紅楓。

    葉紅楓雪白的臉頰有著淡淡的紅暈：「師父，我正要找您。」

    龍司夜本來一直冷著臉，看到葉紅楓後終於化凍，聲音也放的柔和：「找我什麼事？」

    葉紅楓看了顧惜玖一眼，欲言又止。

    顧惜玖還是識趣的，立即道：「你們師徒先聊，我先去其他地方轉轉……」

    「你不必躲，紅楓和我也沒什麼可背人的話要私下談，紅楓，想說什麼直接說罷。「

    好吧，顧惜玖站住。

    葉紅楓抿了抿唇：「師父，今天是您生日，紅楓預備了一桌酒席想孝敬師父……」

    龍司夜微微點頭，道：「倒是難得你有心了。」

    顧惜玖：「……」

    今天是龍司夜生日？

    她在腦海中迅速想了一下，汗了一把！

    貌似今天這個日子是龍司夜前世的生日！她原先為他慶祝過的。

    最近真是忙暈頭了，把這個也給忘記了，怪不得龍司夜會生她的氣。

    她正要有所表示，龍司夜看了她一眼開口：「一起去吧？」

    顧惜玖覺得葉紅楓一定不想讓她去，而她也不願意做他們之間的電燈泡……

    所以她想先送他一件生日禮物再開口拒絕這個邀請，手剛剛伸進儲物袋中，龍司夜已經涼涼開口：「我生日宴你也不給面子參加？」

    顧惜玖：「……」她吁了一口氣，不去看葉紅楓微微蒼白的臉色：「我去！當然去。」

    ……

    一間雅舍。

    一桌水陸空齊全的酒席。

    三個人圍席而坐，不能不說葉紅楓還是蠻清楚龍司夜口味的，這一桌子全是他曾經喜歡吃的。

    葉紅楓也是真有心，她居然還弄出一個生日蛋糕來！

    當然，鑑於條件限制，這生日蛋糕和現代的那些蛋糕沒法比，但已經很具備雛形了。

    然後還有幾支小蠟燭，點燃以後還蠻像那麼回事。

    「師父，許願吧。」葉紅楓眸光閃閃望著龍司夜。

    龍司夜眸光落在顧惜玖臉上：「你能不能給我唱首生日歌？」

    「師父，我來唱吧？我唱這歌也很拿手的。」顧惜玖還沒開口，葉紅楓就接過話頭。

    「不必，你替為師預備這麼多已經很有心了，讓她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