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家祠堂。
祠堂內莊嚴肅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郁的香味。
祠堂中央供著祖先牌位和家族先祖的畫像,李海默身著樸實的白色衣袍,手持念珠,步入祠堂主持儀式。
二十餘名十四歲的家族弟子圍繞在祠堂中央,鞠躬拜祭,恭敬不已。
族長李海默宣讀起禱詞:
「列祖列宗,敬父墨染,予主李海默,領李族後人。今欲拜上,趨吉避凶,求保佑垂憐。願祖先庇佑家族,持家有道,世代延續,生生不息。」
禱文裊裊,神秘的儀式在濃濃的香菸中緩緩展開。家族後人跟隨族長的步伐,在禱文的喚醒下,不斷高呼著祖先的名諱,寄託著對祖先的敬意和思戀。
此時此刻,池塘水面波光粼粼,仿佛預示著祖先的回應。祠堂中傳來陣陣哀樂之聲,令人心悸。
修仙家族是這樣的,但有大事發生必有祠堂祭祀,祠堂是一個家族的精神核心,它源於血脈,高於血脈。
祭拜結束之後,李水道等孩子們向祖先們磕頭告別,上馬車去往黑山五毒門。
一隻十輛馬車的車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李家大院。
二十幾個孩子分別擠在三輛馬車裡,其餘馬車則是拉著李家供奉給五毒門的貨物。
李水道掀開窗簾,看向馬車之外。
他看到了李家的門房,還有他那兩個兒子卑躬屈膝的站在門口,恭送著主子們離開。
為什麼他們那麼老實,從來不拿主家的一針一線?
為什麼他們甘願為奴為仆,甘願永世不得翻身?
他們若是敢背叛李家,李家的修士就會去他們的老家展開血腥的屠殺。
同樣依附於五毒門的李家也是一樣。
一旦加入了五毒門,拜入了某位容靈境修士的門下,那麼就等同於成了他的奴僕,卑躬屈膝,溜須拍馬,只為得到師尊的青睞,否則像畜生一樣幹活,師尊甚至連工資都不會給,而你卻偏偏不敢逃,不能逃,只能任勞任怨。
除非你不管自己的父母,不管自己的兄弟姐妹,不管自己的孩子,甚至不管整個李家。
李天絕!
在李氏家族禁忌般的名字,根本沒人敢提起。
李水道之所以知道這個人,是因為他心智成熟的早,兩名家族長老私下聊起此事,根本就沒有避諱嬰兒時期的李水道。
五十年前,就是因為此人殺害了碧海門少主,搶奪了一件不知名的重寶遠走高飛,隱姓埋名做一個逍遙散修。
那李天絕倒是爽了,可卻給李氏家族帶來了滅頂之災,好在李天絕此人心思縝密,在動手之前就讓自己老婆帶著孩子開溜了,並且也給家族提供了暗示,家族知道李天絕闖了大禍,一來交不出他的直系親屬平息碧海門怨恨,二來就算交出去也填不了碧海門老祖的憤怒,於是乾脆放棄了沿海的一切投奔五毒門,尋求魔門庇護。
李氏家族並不是全身而退,至少大半族人都被碧海門清理。
碧海門雖然是名門正派,但對於敢於叛門的家族,動起手來也絕不含糊。
至少兩萬名李氏族人都死在這一場禍亂之中。
家族元氣大傷,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恢復元氣。
資源壟斷,層次固化,愛與親情就是加固這一切的鎖鏈。
想要撕開這一切,要麼絕對的冷漠與無情完全不顧及親人的死活,要麼擁有碾壓一切的力量,自由的修改規則。
李水道放下幕簾,臉色嚴肅。
「水道兄,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見李水道神色嚴肅,李水浪開口打破沉默。
李水道這才發覺自己表情過於嚴肅,竟然影響到了氣氛,於是擠出一個笑容搖頭說道:「沒啥。」
「一定是去五毒窟緊張。」李水蘭笑道。
「沒有。」李水道搖了搖手。
「哈哈哈哈沒啥不好意思的,俺也緊張。」李浩澤大笑說道。
李水道無語的看著李浩澤和李水蘭,心想你倆哪裡緊張?
「我們有天良大夫隨行,怕什麼壁虎蟾蜍之類的小蟲子。」李水婷笑道。
「呸!當年
第四章 同參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