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話。

    &表弟，大表弟今年要下場了，你什麼時候下場啊？」

    葛童先是看了看舅舅，又看了外公，才說道：

    &不願讀書，想經商。」

    &呵，你們這個小表弟讀書是沒什麼指望了，等再過幾年給他盤間鋪子，既然喜歡經商，就讓他經商去。」

    舅舅倒是沒什麼不高興，外公也一臉笑吟吟的。

    青蓮卻接話道：

    &商有什麼出息，哪裡有讀書好？我要是男孩子，一定好好讀書。」

    &呢，蓮兒最近讀書長進不少，字也越寫越像樣了。」

    然兒由衷地誇讚道。聽到然兒的誇獎，青蓮一臉的得色，回頭看了一眼小院那邊，見張大柱一家都在院子裡忙活，跟前並沒有外人，於是十分神秘地對外公等人說道：

    &公外婆，舅舅，立冬那天娘給我們寫詩了。」

    &什麼詩，什麼意思？」

    舅舅被青蓮的話弄得有些迷糊，不由問道。

    當初外公來的時候，娘出聲說話的事，外公回家後只是對外婆說了，並沒有告訴其他人。所以，舅舅聽到青蓮這沒頭沒腦的話，自然弄不明白。

    &年立冬那天下著雪，我和姐姐給娘上祭日墳時，往常燒盡的紙灰都是飛舞到空中盤旋一會，這次卻是在雪地上變成了詩句。」

    &兒說的沒錯，的確是娘的筆跡。」

    &兒塊告訴外婆詩的內容。」

    外婆迫不及待地對青蓮說。

    於是，青蓮一句句念來。當念到最後幾句，特別是「自古男兒多薄倖」時，引來外婆一聲長長的嘆息，嘴裡念叨著：

    &年要是不教薇兒學琴就好了。」

    然兒和青蓮自然明白外婆這話的意思，要是娘不會彈琴，也就不會認識謝雨，自然也就不會發生以後的事情。說不定娘現在還好好的活著呢。

    &了，然兒蓮兒，謝雨……」

    舅舅剛說到這裡，見小玉走了過來，便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