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臨時工 第四百八十五章 我間接的害了她
風漸漸停了,望著林威的兩個助手,把白布重新蓋上遺體上,推進大院的背影。
那一刻敏銳的感覺,這陣風似乎,是故意刮起來,把白布掀飛似的。
因為我明顯感覺到,起風的時候,我的右手輕微的震動。
那種抖動的氣息很微弱,若有若無,微弱的讓我又不自由的懷疑,到底是因為,確實有東西存在,還是天氣的寒,我身體冷的再顫抖。
望著那女孩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她的表情很安詳,沒有一絲猙獰和扭曲,象睡著了一樣,臉上似乎還掛著一絲笑意。
我在心裡猛然間,仿佛象被一根鋼釘,兇狠的扎了上去,頓時疼的鮮血直流。
林威望著我那張驚愕的臉,用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說:
「你小子今天,這麼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你在殯儀館見到這還少嗎?嚇成這樣,臉都沒有血色。
我面部肌肉機械的抖動著說:
「姑父,這女孩是這麼死的?
林威把白大褂套在身上,撐了撐衣服,一副無奈的口氣說:
「還能怎麼死的,現場屍檢初步斷定是凍死的,但是只是斷定。
還不明確,一會做屍檢就能確定死因了。
這陽北是山區,夜裡滴水成冰,在陽東區,三普源橋墩里發現的,死者身上有身份證,屍源已經確定,是陽北莆田縣慶山人。
今天清晨六點多的時候,一個販蔬菜的二道販子發現的,去橋墩里小便時。
林威還沒有說完話,我就脫口而出:
「不可能是凍死的。
此刻我腦海里,有一個大大的問話在腦海里,因為昨天晚上我是在陽西區的,陽西車站如意旅館的後院,見到死者的。
她怎麼死在陽東區的三普源橋洞裡。
這個問個話,我沒有敢對林威說,因為如果我此話一出,林威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當我一句沒有經過大腦的話,還是引了林威的警惕。
林威扶了扶眼鏡,象審視犯人似的,盯著我看了半天。說:
「你認識她?
我搖了搖頭解釋說:「從這女孩的穿著和打扮上看,不應該三無流浪人員。你看看張的白白淨淨,她不可能會凍死。
林威笑著說:「呦你小子還會推理了!呵呵!現在一切只能是懷疑,一會屍體會告訴我們答案。
正在這時,一輛警用商務車,呼嘯著開進大院,直奔解刨室大院過來,那警車剛停下,一個中年婦女,從警車上撲了下來。
從車上下來兩位警察,急忙扶著那婦女。
林威一見那兩個警察,便迎了上去。
那警察顯然和林威認識。
那婦女見到林威後,哭喊著問:
「大兄弟,,,,我女兒,,,,在哪?她怎麼會死,大兄弟,你一定要給我個說法?我女兒絕不會凍死?
林威顯然對這種場面,已經麻木了,他面無表情的解釋說:
「現在死因,還沒有確定。
這樣把大姐你別急,我們先進行屍檢,你放心,我們肯定會給你一個說法。這屍檢比較特殊,如果你心態足夠的穩定,有這個承受能力,您給我簽個字,我們屍檢的時候,你可以全程觀摩。
那婦女一聽林威這麼說,先是一楞,瞅了一眼冥車,問:
「我女兒在哪?
林威指著解剖室說:
「就在裡面。
隨後那婦女便往解剖室里走,當那女的走到解剖室大門口的時候,望著擺放在解刨台上的屍體,猛然間沖了進去,抱著遺體開始嚎啕大哭。
林威和那兩個開車帶她來的警察,一直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其中一個警察掏出煙,給我和林威發了一根煙,林威擺了擺手沒有接,說:
「我工作前,有個習慣,就是不吸菸,這婦女家裡沒有親戚嗎?
她能受得了嗎?
那個給我們發煙的警察,把煙收了回來,無奈的搖了搖頭說:
「這就不是我們考慮的範圍了,受不受的了,要問她?
我敢斷言,這婦女一定不會觀看屍檢。
林威盯著那說話的警察說:
「那你們還把她帶來,一會她哭哭啼啼的,這不是影響我們嗎?
那警察笑著說:「這是程序,現在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壓根就不聽咱解釋。
去年天熱的時候,你忘了,當時老秦主刀一個外地的年輕人。
那人在咱陽北龍山採礦車開貨車,晚上喝過酒,跟人賭錢,突發性心肌梗死。
人死後,家屬一直聯繫不上,而且正趕上三伏天,為了保證屍檢的嚴謹性,老秦親自主刀先進行屍檢,雖然在法律上有規定,為了保證屍體的原發性,可以在死者家屬未到場的情況下,先進行屍檢。
但是後來死者家屬不理解,組團到市政府拉著橫幅堵門,去鬧,說咱們未經死者家屬同意強行屍檢,那事鬧得還不夠大嗎?
當初市局為了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又讓老秦到省廳向治安總隊,說明情況,老秦還因為此事背了個處分,氣的大病一場,要不然老秦會那麼寒心,提前辦理病退?
林威長嘆了一口氣說:「那事我知道,畢竟人家的孩子才二十多歲,而且還有兩個孩子,咱屍檢報告的死因是,突然性心急梗死,他們家人不理解,也難免。
那警察聽林威說這,笑著說:
「如果象你這麼深明大義就好了,就剛才,這婦女開始的時候還不願意來,要不是治安支隊,副支隊長,馬頭一個勁的勸,這婦女還不來。這死者肯定和家裡的人有矛盾。
那警察話一說完,瞅著我問:
「林威這位是?
林威一隻手摟著我的肩膀說:
「這是我侄子。
那警察瞅著我說:
「你侄子?我看著怎麼那麼面熟呢?好像在哪見過?
說話的那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