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臨時工 第五百一十六章 敢不敢賭
我們在乾冷潮濕的包間裡,推心置腹的聊了整整一下午。
中途,郭浩幾次想解釋,其實是房辰背叛我們。
但是全部被我和狗頭強行打斷了,把話題繞了過去。
當我問到,娃子,為什麼會在這浴池裡給人搓背時。
娃子不好意思的苦笑。
他說其實這家浴池是,四蛋三舅開的。
這臨近過年春運,拉貨的大貨車白天路面稽查,查的比較嚴,只能夜裡裝車。
娃子他們只能夜間幹活,而快過年了,外出反鄉的民工,大多都回來了。
娃子他們上午睡覺,下午沒事就來浴池掙些外快,一個月兩份收入加起來,四五千塊。
狗頭聽娃說這,一副調侃的口氣說:
「冰冰,你看看,現在咱兄弟都曉得,掙得錢嘍。
比咱掙得還多。
娃子笑著說:
「雖然錢掙得不少,但是辛苦啊!一天下來,渾身酸的胳膊都抬不起來。
對了,冰哥,你剛才說的,明天約宋舜在沙場幹仗。
你估計對方能來多少人?
我嘴角一沉,盯著娃子說:
「怕了?
娃子,用拳頭砸了砸胸口說:「再俺家門口,我怕他個卵子,他們來多少,我讓他們有來無回。
我嘿嘿的笑著說:
「咱現在,要的就是你這種霸氣。
我估計對方來的人一定不會少,我估摸著至少要百十口子。
這點你不用擔心放心。
我們現在和剛毅,和平是一個繩上的螞蚱。
我話沒有說完,娃子打斷我問:
「大哥,你這話啥意思?咱和剛毅和平有仇啊?
當初要不是他們,我哥能死嗎?
讓咱們幫仇人幹仗,這事我想不通。
狗頭見娃子一聽這事反應比較激烈,便插話說:「娃子,我理解你的心情。此一時彼一時,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仇恨,我們和剛毅和平合作,無非為下一步做鋪墊。這筆血債他們總歸要還?
娃子清楚狗頭在我心裡的位置,他低頭牙齒緊緊的咬著菸頭的過濾嘴,問:
「冰哥,你認為這事合適嗎?
娃子說完,見我不說話又說:
「冰哥,別的不說,我咋跟其他兄弟開口。
狗頭按著娃子的肩膀說:
「娃子有些話,只能我們幾個知道,這事見不得光。
你上學的時候,語文課本學習過臥薪藏膽嗎?
我們現在的處境,就好比是越王勾踐,鬥不過吳國的剛毅和,和平。但是我們必須他們面前裝孫子,迷惑他們,從而在強大後一舉滅了他們。
我們現在的實力,你是清楚的。
只有先幫和平吃掉宋舜,索要和平一百萬的現金。
利用這些錢發展實力。
娃子,你是個明白人,你也是我最喜歡的兄弟,當初你把我關在黑屋子的時候,我的臉你可沒有少抽啊!
狗頭說到這,用手指頭點了點自己的腦子繼續說:
「現在的社會,已經不在是打打殺殺的時代了,玩的是腦子,是智商。
如果你的邏輯,總是糾結在仇恨上,你很快會被吃掉。
娃子,哥和你說的話,全部都是掏心窩子的話。
看問題不能光看表面。
和平,和剛毅,雖然我們和他們有深仇大恨,但是關鍵的時候,我們必須要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有些話我只能和你,說一半留一般,狗頭此話一出,娃子笑著說:
「狗哥我明白了。
其實,我恨和平比剛毅更強烈。
當初我們在北城區初來乍到,和平、那個錘子就沒少欺負我們。
我們在他手下,吃的虧太多。他從來就沒有看的起過我們。
他那時候,給我們源河的這些人,起了一頗為諷刺的外號,你知道叫什麼嗎?叫我們:「馬噶」(陽北土話,形容命不值錢的,要飯的)
狗頭一臉認真的說:
「一個道理,要想人前顯貴必須人後受罪,這口氣,你一定要咽下去,你跟冰哥比我時間還長,你應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