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臨時工 第四百六十二章 被故意刁難
我用手電筒那麼一照,顯然王飛翔顯然也被嚇了一大跳。
他一把奪過我手電筒吼:
「你傻啊!電筒可以這麼照嗎?
我本來就有些緊張,被王飛翔猛地一嗓子,吼的我全身跟過電似的,發麻。
我身上的汗毛在那一瞬間,似乎一根一根的豎了起來。
每個人在面對自己的內心,都有弱點。
在面對恐怖的場面時,我雖然有著強大的心態,強作鎮定,不刻意的表現出來。
但是心裡卻清楚的知道,內心深處中最恐懼什麼。
那是一種本能的恐懼,是人根本控制不住的恐懼。
因為人畢竟不是機器,有血有肉,有情感。
在面對,這人毛骨悚然的場面時,如果說心裡沒有一絲畏懼,我想那純屬扯淡。
強烈的白光,冷不丁的射在那吊死男人的臉時,確實有些令人震驚。
如果想體會的話,可以試一下,深夜一個人對著鏡子用手電筒,吐著舌頭,翻白眼照射自己的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你就會體會,那種感覺,很刺激。
但是王飛翔,出其不意的一嗓子,讓本來緊張的我,著實嚇了我一跳。
那男人的吊死的樣子,真他娘的慎人。
王飛翔怒目圓瞪的盯著我說:
「我以前沒和你說過嗎?上吊的遺體,不能用手電筒對著臉照射,手電筒的強光聚神,這事你不懂?
我寒著臉小聲嘟囔說:
「你啥時候和我說過這?,如果你說過,我能那麼傻逼犯這種錯?
田峰用手捅了捅王飛翔,小聲說:
「王叔,上次你是和我說的這話,你弄混人了。
王飛翔顯然還在氣頭上,他口氣依然強硬的說:
「這常識冰冰你不懂?
我見他繃著臉,也不沒有敢再接腔。
王飛翔拿著手電筒。仔細瞅了一樹與樹之間的間距,又瞅了瞅那個吊死男人的樹,眉頭緊縮的說:
「這樹之間,間隔那麼遠。他是怎麼上去的。
王飛翔此話一出,我順著他目光,仔細瞅著周邊的環境,這片局域是一片柳州林,離源河有七八米遠。
吊死人的那棵樹。是一棵粗壯的柳樹,那樹差不多有三四米高,有籃球那麼粗。
我為了表現自己,為剛才犯的錯辯解,獻殷勤的說:
「王叔,這還不簡單,只要手臂力量足夠,身體有協調性,這柳樹這麼粗,很簡單就爬上起來。
王飛翔斜瞅了一眼田峰問:
「田峰。你能爬上去嗎?
田峰搖了搖頭。
王飛翔自嘲說:「反正我們爬不上去,你牛逼,那你上去給我看看啊?
我最煩,年輕人吹牛逼?
我一聽不樂意了,反駁說:
「誰吹牛逼了,你看我怎麼爬上去,我韓冰是吹牛逼的人嗎?
我話一說,挽起袖口,抬頭望著樹徑,兩隻手摳住樹徑。雙腿交叉在上面,象觀音坐壇似的,一匍一匐往上爬。
我一邊爬,一邊不忘挖苦的對樹下的王飛翔說:
「這不是小兒雞雞手到擒來嗎?你自己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
也不知道,咱倆個誰喜歡吹牛逼。
這人年齡大了,身體不行,虛,還好意思說別人。
以後少和帶著老蔡,洗花澡。打飛機,就能爬上來了?
不知不覺我竟爬了,二米多高。
我剛要下來,王飛翔一把抓住我的腳,望著我皮笑肉不笑的說:
「呵呵,還是你厲害,別下來啊?繼續往上爬,順道把屍體脖子上的繩子解開,我和田峰在下面接著。
我猛地一怔,心想原來這廝,在這等著我呢?
我回頭掃了一眼那遺體的影子,黑暗中我似乎感覺,那吊死的男人正盯著我。
我硬著頭皮,往上爬,一直爬到那懸掛的遺體的樹幹上。
正當我準備解開繩子的時候,兩個警察走了過來,一個舉著手電筒,一個用DV拍攝。
而且那警察,用的手電筒顯然比我們的光束更強大。
他們似乎,在記錄我們解開繩索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