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

    慕晴暖一進來，便看到有一個穿著粗使婢女衣裳的小丫頭，正開著她的衣櫃，不知道在倒騰一些什麼，她手上似乎還拿著東西。

    小丫頭聞聲被嚇了一跳，猛地轉身，手中的東西應聲落地。

    「大、大小姐。」她砰地一聲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

    「趣兒？」看著地上戰戰兢兢的小丫頭，慕晴暖眉頭微蹙。

    「是，是奴婢。」趣兒又磕了一個頭。

    「怎麼是你？如嵐呢？」慕晴暖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那是她前日換洗的衣服，而平日裡她的衣服該是一等婢女如嵐在整理才是。

    「如、如嵐姐在，在……」趣兒縮著脖子不敢說。

    或者說不是不敢說，而是怕說了……大小姐會難過的。

    「小姐。」就在這時，就見如嵐踩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進來。

    如嵐面容姣好，今日又是好好打扮過一番的。衣料上好的襦裙，樣式精緻的飾物，尤其是那一對珍珠耳墜，格外的光彩奪目。

    可慕晴暖看著這般打扮的如嵐，尤其是那對光彩奪目的珍珠耳墜，眼底卻直泛冷芒。

    今日的如嵐心情甚好，她還特意摸了摸自己的珍珠耳墜，所以也沒注意慕晴暖臉色的不對。

    只是在進來、看到跪在衣櫃前的趣兒和掉在趣兒面前的衣物的時候，她的面色僵了一下，轉而卻斥責道：「你這大膽賤婢，小姐的衣物我方才已經整理好了，你為何翻出來？」

    「不……」趣兒一愣，猛地抬頭，就要搖頭否定，但是如嵐如何會給她機會。

    「還敢否認，你一個粗使婢女，小姐的衣櫃豈是你能隨意打開的？若不是為了偷東西，你趁著我不在的時候，翻箱倒櫃做什麼？」如嵐指著趣兒，厲聲喝道：「賤婢，還不從實招來？」

    「沒、沒有！」趣兒拼了命地搖頭。

    「說話吞吞吐吐，還敢說沒有。」如嵐嗤笑一聲，轉而看嚮慕晴暖。

    她對慕晴暖福了福身，這才說道：「回稟小姐，這賤婢原是後院一個粗使的洗衣丫頭。如今這賤婢趁著眾人不在時候，隨意進入小姐的房間，不僅翻了小姐的衣櫃，還敢將小姐的衣服弄到地上，實在罪大惡極，還請小姐從嚴處置。」

    「從嚴？」慕晴暖看了如嵐一眼，走到一旁的桌邊坐下，抬手要去觸碰茶壺。

    只是如嵐卻先一步提著茶壺給她倒茶。

    「是！若這次不從嚴處理，日後這暖香閣的下人豈不是個個都覺得小姐是個心軟的主，是個好欺負的主。今日這賤婢能翻小姐的衣服，明日豈不是還另有他人穿小姐的衣物，睡小姐您的床榻，甚至偷小姐的東西。」

    如嵐將事情說得嚴重，就好像生怕慕晴暖不嚴懲趣兒一般。

    「你說得確實不錯。」慕晴暖拿起茶杯輕呷了一口，眉頭一蹙，最終忍了忍，還是將口中的茶水咽下去。

    茶，是涼的。

    還很難喝……

    「小姐明察。」如嵐一心想著讓慕晴暖趕緊處理了趣兒，並未發現慕晴暖此時的不滿。

    「這件事情確實要好好處理。」慕晴暖縮回去碰茶杯的手，摸了摸自己無一飾物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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