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石從廖長峰的表情中，讀懂了廖長峰的心思。

    鎮虎衛，就沒有不痛恨妖族和鬼族的，因為他們看到過太多的同伴慘死在了妖族和鬼族的手上。

    其實何止是鎮虎衛，他們這些人哪個不痛恨妖族和鬼族？

    以前是大明積弱，面對妖魔鬼怪，他們只能是保持最低底線的鎮守，可現在有了城隍爺的撐腰，妖族和鬼族都夾起尾巴做人了。

    「真是糊塗啊，想來其他路也都一樣吧。」

    莫文石看向廖長峰，京城如此，更別說是其他路，那些司長跟廖長峰的心思都差不多了。

    「大人，是我的錯，任憑大人處分。」

    廖長峰認錯，但他這心裡是有些不服氣的，因為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這麼做。

    「你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對吧。」

    蘇雲善身看得出廖長峰的口是心非，淡淡說道：「不要讓仇恨遮住了你的眼睛，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妖族和鬼族都是壞的，和你們鎮虎衛合作的妖族不也有很多嗎？」的

    「那些妖族雖然與我們合作，但為的還是他們自身的利益，而且也是我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換來的。」

    在廖長峰心中，其實也不必感激這些妖族，因為這些妖族和他們合作，是為了提升他們自身的實力，雙方屬於互利互惠，誰也不欠誰的。

    「都是有所圖謀，可這個世上就算是親生父母，撫養子女不也是有所圖謀的嗎，圖的是一個養老送終，更遑論是另外的種族。」

    古人的思想和現代人還是有些差別的，蘇雲善身很清楚的知道，古人講究一個知恩不圖報，崇尚的是無私付出的高尚品德，現在人雖然也崇尚，但大家更理智的明白，這個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只要人家做的事情對你有好處，不管對人家本身是否有無好處，這都是一份情。

    「這些妖族不跟人族合作，他們還能活下去，但人族不是被滅絕就是被奴役，誰獲取的好處更多，不需要我說了吧。」

    廖長峰沉默了，蘇雲說的這些他不是不懂，甚至他更加入鎮虎衛的時候便是明白這個道理，可明白是明白，看著自己的兄弟好友一個個慘死在妖族和鬼族的手上，他無法平靜的去面對這些事情。

    「城隍能甦醒，誰能夠保證妖族就沒有神靈呢？」

    蘇雲善身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這也是他和本體在思考的問題，既然他可以成為城隍爺，可別忘了妖族也是有不少神靈的，那傳說中的青龍白虎四大神獸就不說了，山海經記載中可就有不少神獸。

    莫文石聽到蘇雲善身這話卻是面色變化了一下，他判斷的出眼前這位和城隍爺之間的關係應該是無比親近的，沒準這話就是城隍爺要說的。

    難道是城隍爺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當然，也不必過多擔心，人族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對於那些對人族不懷好意的妖族和鬼族，自然是可以鐵血鎮壓，但對於那些與人族為善的也要結交，而那些不偏不倚的也就任他們去。」

    「多謝先生指點，老夫知道該怎麼辦了。」

    莫文石點頭，蘇雲善身也沒再多說，他這一次之所以會故意對李澤出手，也是因為當知道司惜玉這些和鎮虎衛合作的妖族，連居住的宅邸都給退回去了，發現鎮虎衛這邊苗頭有些不對勁。

    固然因為自己的存在，這些妖族不敢說什麼，但對於人族肯定會有芥蒂，在得不到好處的情況下，恐怕會與人族斷絕合作。

    有城隍爺撐腰，我們從你們人族身上得不到好處，那我們索性就不與你們人族合作，惹不起躲著總可以了吧。

    給鎮虎衛這邊降降溫，這是他毆打李澤的原因所在。

    「行了，那我就先走了，司惜玉那邊我不想暴露身份。」

    「先生放心，我們明白該怎麼做。」

    蘇雲善身大刺刺的拉著果果走了，至於鄭乘舟和李澤，他相信莫文石會給收好尾。

    「既然這位先生不願意暴露身份，司家那邊你去解決。」

    ……

    京城鎮虎衛會客廳。

    司惜玉坐在那裡，看著已經空掉的茶杯，俏臉也是無比冰冷，猶如覆蓋了一層冰霜一般。

    鎮虎衛這些人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