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婚:總裁的心尖前妻 第兩百四十四章 我的霆琛,早就死了
「姐,你先回去,我有事兒要和素素說清楚!」霍霆琛看著霍青瑤淡淡地道,眸卻緊緊看著殷素。
霍青瑤自然也知道自己弟弟的脾性,微微嘆息一聲,「好吧,你和素素確實該好好談談了,只是霆琛,聽姐一句話,放手吧,你和素素這樣下去,只會更痛苦!」
「夠了,霍青瑤,我不想聽!」霍霆琛微微蹙眉,聲音帶了些許的慍怒。
殷素卻只是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霍青瑤的手,「青瑤,你先別走,你去那邊坐會兒吧,我有些事還要與你說!」
「素素……」霍青瑤微微蹙眉。
「去吧!」
霍青瑤停頓了一下,便依照殷素的話去那邊的長廊盡頭處等她,她看見的卻是霍霆琛和殷素一同站在長廊處,一同看著外面的世界,忽然覺得,人啊,都不能犯錯,有些錯是沒有辦法重來的啊。
「霍二少不是說找我有事嗎?怎的不說話?」殷素終是忍受不了這樣的沉默,所以才開了口。
「素素,我已經同你舅舅說好了,他下周立刻會帶聞人蓮離開了,而且他也保證,今生今世,聞人蓮都不會出現在你的世界裡了!」
他的聲音低低的,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然而換來的卻不是他所預想的樣子,只聽那個女人卻是淡漠一笑,笑得冷然,「霍二少始終還是未曾明白過,經過那麼多事,對我來說,聞人蓮離開或是不離開,已經並不是那麼重要的事了,你也不曾知道,她到底對我做過些什麼。你也不知道,孩子對我來說到底有著怎樣的意義?我曾經夢想著,等孩子生下來之後,和你一起牽著他的手,帶她去走遍大海山川,我要的只是這樣平淡的幸福而已!」
想了想,她又道,「可這樣平淡的幸福卻被你們親手打破,是你們一起,毀了我的安穩人生,你到底懂不懂?不管聞人蓮走或是不走,我都不可能會放過她的!」
「素素……」
「夠了,霍霆琛,真的夠了,我累了,你也累了不是嗎?」殷素轉身,風輕輕拂過,隨髮絲飄起,「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素素……」霍霆琛的聲音忽而變得哀傷起來,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卻忽然想起自己要和濮陽去一趟緬邊境的事,也是對曼切爾的事件做一個完美的落幕,他不會再允許曼切爾的存在威脅到殷素。
只是這一次去,結果會怎樣,雖然有濮陽在,但世事難料,但不管怎樣都好,有些事他總想要她知道的,總想著要她等著他,等他回來,「素素,過幾日我會和濮陽一起離開幾天,應該不會太久的,離開的這段時間我不在,你好好的在這裡等著我,如果你有什麼事,去找路易好了,不管什麼事,他都會替你解決的!」
「是嗎?」殷素的聲音平淡,心裡卻忽而有了一股不好的感覺,可是她還是說出了傷他的話來,「可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霍霆琛一聽,卻是悲傷至極,一雙墨眸殘破,心裡卻也是氣急了,他抬頭,看著眼前的女人,他想要放開她,卻著實是放不開了,也許青瑤說的對,他們如今,不過是相互傷害罷了。
「是和你沒關係,可我想對你說,如果我一個星期都沒能回來,那你跟南宮珩離開吧,素素,你說的對,是我負了你!」
殷素頓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那是她用命去愛過的男人,忽而一笑,臉頰邊的梨渦更深了,「是啊,你說的對,是你負了我,」頓了頓,她道,「我不知道你要去緬邊境做什麼,但那些事和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霍霆琛,你知道嗎?我還真希望你別回來,永遠也別回來了!我愛的那個霍霆琛,早死了,他死在了那個懸崖邊,死在了我的懷裡,而你,不是我霆琛!」
她想,她的愛情約莫快死了。
從前她看著霍霆琛,只望他時時事事順心,如今她看著霍霆琛只想時時事事找他的不順心,可他不順心了,她也未見的有多麼順心。
像是一枚雙刃劍,傷人又傷己。
霍霆琛微微閉眼,那真真應了那個和尚的話,因果輪迴,報應不爽。
這些都是他該受的。
他微微苦笑,然後前去輕輕擁住了殷素,「素素,如果這樣你能好受些,那便這樣吧,只要你不離開我,我怎樣都無所謂,素素你可知……」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殷素不著痕跡的推開了他,秀眉輕輕蹙起,似有些難以忍受。
也不是她故意矯情還是怎麼樣?現在的殷素只要一聞到他身淡淡的菸草味覺得噁心。從前萬分依戀的懷抱,如今已是變得不可忍受了,從前,是啊,從前她和他生死相依,一同跳下懸崖,她也未曾怕過分毫。
可那些都是從前了,皆是從前,都不必再提了。
見她這麼抗拒自己,霍霆琛笑意越發苦澀了,「素素,你當真厭惡到我這樣的地步了?」
「是,我是厭惡你到這樣的地步了!」殷素笑了笑,仰頭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你知道嗎?霍霆琛,我現在一看見你,我噁心!」
說罷,殷素轉身離去了。
看著漸行漸遠的人,霍霆只是笑了笑,卻是再也沒有了聲音。
他那樣站在原地,墨眸充血,看著女人漸行漸遠的身影,眼底浮現出一絲哀痛之意,卻似乎帶了些許的寵溺的味道,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袖口處的紐扣,微微笑了笑。
眸深似海,臉卻仍舊俊美如神祗,身影孤寂修長,他低喃道,「素素……素素……」
殷素向前走去,其實她曉得,那個男人,在她的身後,可是她還是沒有辦法回頭,還是沒有辦法,搖曳的陽光下,他那樣一個人站著。
獨身一人,他的影子,在一點微弱的幽光下,極淡,拉得很長,幾乎辨不出輪廓。
那是極為單薄的一塊暗影,孤零零地伏在地面,陰懨懨地,一種乖戾的姿態。
形單,影只。
殷素被霍青瑤攙扶著,停住了半晌,心好像被什麼揪了起來,一股熱流瞬間涌過,烙鐵一樣,漲得心口都是灼燙,那是一種無可言說的柔軟和心疼,牽動著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