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這樣的比喻，不覺得可笑嗎？皇甫凌，那是她的人生，和我有關係嗎？你聽了外面的風言風語，這樣來質問自己的母親，你不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楚靜知看著皇甫凌的眼瞳，喉嚨緊抽，僵直地站在那裡，卻固執地將背脊挺得筆直。一筆閣 www.yibige.com

    「命？楚靜知，你好笑不好笑？你竟然說那是命？」皇甫凌看著她眼底的哀傷，想要去說些什麼，可是剛剛她竟然那樣說，心底的失望徹底湮滅他的理智，他將頭僵硬地撇向一邊，冷漠說道：「靜知，你真的變了，變得是非不分了！」

    楚靜知內心出一種無望的絕望，那種絕望，將她的心硬生生地撕開了一個口子，慢慢地越撕越大，空洞地疼痛抽搐著。

    他竟然也和慕容錦一樣，這樣的看待她！

    也許，在他的心裡真正愛的人還是她吧！

    寂靜的大廳內，空氣中飛舞著塵埃，眼光穿透進來，是一些細細碎碎的光斑，就像無數顆小小的亮光點般。靜靜地站在那裡的楚靜知在逆光中，朦朧的光線里，灑在地板上的影子卻透出了孤寂和落寞……

    「原來我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她身體踉蹌，慢慢地一步一步向後退，眼底含著絕望的淚水，「皇甫凌，你的承諾總愛說的這麼好聽，我信了一次又一次，終於這次沒有疼痛感了，那天，晚晚問我，如果你再次背叛我，我會不會絕望，那時候我說，不會，因為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也就麻木了！」

    皇甫凌看著她蒼白的臉，心裡泛起了一陣陣強烈的痛楚，那種眼光是他從來有見到過的。

    「靜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那請問你，你是什麼意思？」楚靜知忽而笑了起來，大大的眼睛空洞無比，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般，「何必自欺欺人呢？皇甫凌，我們都變了，有些東西碎了就碎了，就像是你和我，永遠都回不到最初的模樣了，回不去了。」

    就像是半生緣裡面，曼貞和世均再次相遇的時候，她說，世均，我們回不去了。

    那樣的無奈。

    我想假裝，假裝我們還是很幸福的，可是假裝來的幸福，終究是偷來的，是長久不得的。

    「皇甫凌，咱們說事兒就說事兒，你對靜知發什麼火，她還懷著孩子呢！」

    「那你倒是說啊？！」皇甫凌不再看楚靜知那雙清澈眼眸中的哀傷和絕望，他怕自己的心會痛到無法呼吸，也正是他的無視，讓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越來越難以收拾。

    「我不過是拿錢讓她離開你，而事實也證明了她因為錢而離開你啊！」

    「我不相信！」皇甫凌篤定地回答。

    楚靜知看著他懷疑的眼神，還有那堅定的語氣，仿佛一下子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胸腔中破碎掉了，散落成一片一片的碎片。

    「媽，不要再解釋了！」楚靜知走到皇甫夫人面前，扶著她，一抹笑靨慢慢在她的唇角邊綻放開來，淒艷而無望，「解釋有用嗎？如果他信，就不會因為一個外人來這樣質問你，如果他不信，你說得再多，他也不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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